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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薛明萱先是抓起勺子攪拌米飯,攪拌的時候和暮秋說:    “今天出現黃牛了,這樣很不好,我覺得只有開分店才行, 而且必須是一個比較大的,可以容納一百人左右的店, 然后就是增加供應, 最后再請人來做, 短期內肯定可以快速盈利。不過前期的投入也是比較大的,目前的營業額來說……或許有點難?!?/br>    雖然一直穩定盈利,但是開一個比較大分店, 那早期就等于是燒錢,方方面面都需要錢。    暮秋放在她身上的目光突然往她身后移去。    薛明萱回頭看了一眼,看到了沈山河。    沈山河朝這邊走來的時候,薛明萱聽到暮秋的聲音:    “你怎么看?”    薛明萱知道這話是對沈山河說的,一時也就沒有做聲。    “我想我們還沒有到開不起一家店的程度?!?/br>    沈山河說著路過了他們這一桌,朝廚房去, 剛到廚房門口,似乎想起了什么,停下腳步回頭看向薛明萱說:    “你先不要找店鋪?!?/br>    “好的?!毖γ鬏鏇]有任何質疑便答應了下來。    心口的巨石落下,薛明萱這才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眼前的蓋飯上,在她一邊說一邊攪拌的情況下,米飯得到了充分的攪拌,這會兒完全和rou醬融合到了一起去。    在自然光下, 浸滿了醬汁的米飯顯得熠熠生輝。    如預期的味道在口中彌漫開,帶著馥郁的濃香,柔軟的柔軟,有彈性的米飯在口中跳躍,融合著一起進入胃中,又升起更多的渴求,讓人無法自控的不停進食。    如果不是圍觀過暮秋熬煮rou醬的過程,知道她是如何去篩選食材,對于食材帶著天然的挑剔和敬重,又是如何仔細的處理食材,一步步加工成成品。    薛明萱真的會懷疑,這里面是不是加了什么奇怪的東西。    小小的一碗蓋飯里,涵蓋的是前人的不斷嘗試和心血,是后來者的專注和尊重。    薛明萱第一次對于煮飯這件事有了一種清晰的認識,盡管這只是生活里隨處可見的行為,家家戶戶都會煮飯,可是這依然是一項藝術,是處理食材的藝術。    相對來說,戈輝和荊一鳴就簡單粗暴多了,大口大口進食,由于兩人的生活習慣,吃飯的速度很快,很難做到去細細品味。    只是在吃完之后,會忍不住感嘆:    “太好吃了,我從來沒有吃過這么好吃的蓋飯?!?/br>    “果然,不管吃多少次都會覺得這味道很牛逼,你們懂吧,就是牛逼?!?/br>    沈山河下樓的時候剛好聽到荊一鳴大呼牛逼,他倒是很認可這個說辭,卻不是因為蓋飯,而是因為做蓋飯的人。    只是這話他不會說出來。    他去打包了一份蓋飯,離開的時候說:“晚上我要去其他地方吃飯?!?/br>    暮秋一頓,居然有點說不上來的落寞感,要知道他以前去其他地方吃飯,都會試圖爭取一下看看廚房還有沒有什么邊角料可以讓他打包帶走的,今天居然就帶了午飯。    晚飯呢?    難道她的廚藝退后了?    這是要偷偷去其他店吃飯?    暮秋心里莫名升起了一股好戰心來,問他:“晚上你要去哪里吃飯?”    沈山河一愣:“也沒去哪里?!?/br>    薛明萱三人剛剛還笑瞇瞇的夸蓋飯,這會兒突然覺得氣氛有點恐怖,紛紛低頭扒拉著碗里所剩不多的米飯,假裝自己不存在。    暮秋看他們的狀態,很快意識到自己這樣問,似乎有點奇怪。    她干脆假裝剛剛無事發生,改口說:“外面那把壞了的椅子,你順帶拉去扔了?!?/br>    沈山河出去看了一下之后,又回來說:“那個我可以修?!?/br>    “修?”    “嗯,不過今天我有其他的事,明天我早點起來修一下,你先不要扔?!?/br>    暮秋好久沒有去回憶劇情,此時他一說,腦子里突然閃爍過一些片段,關于沈山河的。    他還沒有被接到沈家去的時候,似乎為了分擔母親的養家負擔,而走上了勤工儉學的道路,打工的內容便是木工藝相關的。    原著里提及很少,她也記不太清了,只是看他的樣子似乎還沒有丟了那份手藝。    “行?!蹦呵镄πφf。    看來他哪怕是破產什么的,也不用擔心活下去的問題,他還可以重cao舊業。    暮秋一笑,那莫名凝固的氣氛瞬間一松。    沈山河抿唇片刻又松開,點點頭離開,等到了院子外才長舒一口氣。    他對暮秋的喜歡,似乎比昨天更多了一點。    不然也不會一看到她笑,就心跳不止。    他又覺得,愛情這東西說不定有點傷身,心跳老是紊亂。    -    晚飯時間。    荊一鳴讓暮秋坐著,笑嘻嘻說:“今天的晚飯我來弄?!?/br>    “啊,行?!蹦呵锟此f分自信,便沒有拒絕。    哪怕做的不好吃也沒關系,這是每一個廚藝愛好者都會經歷的階段,需要給予充分的諒解和關懷,才能讓對方保持這份熱愛。    荊一鳴進了廚房,神神秘秘的搗鼓了一頓,等出來的時候,連續端來一大盆面、大盆米飯和兩盆口味不同的rou醬。    他用一種大爺閃亮登場的姿態說:“這樣不管是下一口想吃什么都可以?!?/br>    戈輝默默豎起了大拇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