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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對于湯味兒有了一定的把握之后,再這么吸溜一口,那爆炸的鮮味就好比一場不期然的偶遇,令人驚喜。 只是這么一口,徐國剛就忍不住長出一口氣,只覺得整個身體都舒展開了,再這么吸溜上幾口面,半碗湯也跟著進了肚,整個人都暖洋洋了起來。 他這才對青菜下手,青菜的菜心里吸收了湯汁,咬下去湯汁混合著菜的清甜在口中爆開,菜很嫩,完全禁不住咀嚼,就滑入了食道中,進入胃里,讓身體再增添一分暖意。 叉燒rou軟糯適中,還帶著幾分恰好的嚼勁,那一絲絲的rou像是在嘴中跳舞一樣,他第一次知道這原來不是修辭,而是實事求是的講述。 剩下的半碗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吃完的,咕嘟咕嘟就下肚了,吃完還覺得有點失落,一種胃部完全沒有被滿足的感覺。 他還想說再來一碗,這次他當然是準備付錢的,哪怕是暮秋不收,他也不好意思兩碗都免費吃,話還沒出口,老婆的電話就打了過來,估計是催他回去吃飯,老婆做的飯那怎么也得吃上兩碗。 徐國剛接了電話,給電話那頭的老婆說了幾句“知道了”“你先不要吃飯”之類的話,因為這個還給罵了幾句,他無辜,但是他想到老婆等會兒來這里吃完面就會十分慚愧,他又沒把委屈給說出來,想想那個畫面他就暗爽。 雖然他們感情好,偶爾卻還是會暗自較勁,說不清道不明,日子就這樣一天天過去了,倒也很安穩。 徐國剛掛了電話,他去廚房那邊朝暮秋喊了一聲: “暮老板啊,我等會兒帶我老婆過來吃面,你可要記得給我留上幾份啊?!?/br> 他現在知道暮秋為什么剛開業不久就敢一早訂一百份了,就這味道,來過的人知道了肯定還要來的。 根本不愁賣,再說了一碗面還能貴到哪里去,吃的起又好吃,那就更好賣了。 “行?!蹦呵锘仡^應了一聲,她正在把留下的肌rou給剁碎,這個就是拿來去掉雜質的關鍵食材。 暮秋剁好了雞rou泥之后,用水均勻混開之后倒入湯中,改成小火慢慢的讓湯冒泡,雜志會不斷吸附在雞rou泥上面,隨后飄到只最上面。 趁著這個時間,暮秋上樓去澆花。 自從上次沈山河弄了一堆花瓶回來之后,她就在這個小家的各個角落都放了個,后來又覺得種點花也不錯,順帶去買了一些喜歡的花回來種,配上漂亮的浮雕花盆,看上去十分賞心悅目。 暮秋剛弄好花灑,從雜物間出去的時候,迎面撞上沒有穿上衣的沈山河,兩人齊齊一愣。 暮秋很快回神,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微微一挑眉說:“身材不錯?!?/br> 在沈山河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便拐道去了陽臺去澆花。 沈山河還能看到她悠閑澆花的背影,他忍不住錯愕。 主要是暮秋這個反應,實在超出了他的意料,在他看來,暮秋一直是個很正經的人,居然還會調戲人! 暮秋突然回頭,沈山河下意識捂住了自己的胸膛。 暮秋那漂亮的桃花眼含笑,帶起萬種風情,卻又略帶揶揄:“雖然身材不錯,不過我們好像也沒有好到可以坦誠相見的程度,下次出房間可別這樣了?!?/br> “嗯?!鄙蛏胶佑悬c郁悶地去了一趟雜物間,拿了一管牙膏這才回屋。 他今早起來牙膏沒了,就打算去雜物間拿了一管新的,他沒多想就出了房間。 沒搬家之前,他和暮秋各自住一邊,哪怕他天天在家里果奔,能遇到暮秋的概率都很小,他都習慣于自己的“獨居”狀態了。 哪怕搬到這里有一段時間了,他依然覺得自己是“獨居”。 他和暮秋的作息不一樣,暮秋一般八點就睡了,他八點還在公司。 暮秋早上一般四點左右起來,他都會睡到六點,六點的時候暮秋一般會在樓下忙飯館的事兒。 除了吃飯時間,其他時間他們幾乎不會遇到,他就更加沒有自己和人“同居”的意識。 直到今天,被看了半光,他終于深刻意識到了“同居”需要注意一下對方的生活習慣。 雖然這樣說有點不好意思,但這還是他第一次被母親外的異性看了身子。 回屋之后還覺得十分不對味,想來想去又覺得這樣也不違法,沒什么好想的。 盡管如此,洗漱完拿上東西下樓吃飯時,他還是有點說不上來的怪異感,全程都沒和暮秋對上目光過,低頭干完飯,隨手抽了一張紙巾擦擦嘴就走。 看著他那大步離開的背影,暮秋一邊慢悠悠吸食著碗中的面,對于味道很滿意,對于沈山河的反應很意外。 這位男士,好青澀啊。 她默默想著。 青澀……可以煮個果茶來喝,那種微妙的澀感里帶著香甜的氣味,喝起來熱乎乎的,這個天氣喝會很舒服。 直接把紅茶和切片的水果全都放到水壺里去煮,煮沸之后再泡上幾分鐘就可以喝了,當然水果當然不能選芒果或是香蕉這樣會變得軟爛的水果,以橙子和柚子之類的水果為佳。 當下正是盛產各色橙子、沃柑的季節,暮秋去超市買東西時,看到品相不錯的橙子和沃柑,都會買上一些,剛好家里就有,她就去拿出來洗洗干凈,切成差不多的片……好吧,不是那么的均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