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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看了看蘇黎,幽幽的嘆口氣,回宮,仁兒陪著哀家吧。 好。蘇黎一邊應著一邊扶著太后出了內殿。 看著外殿依舊跪著祈禱的大臣嬪妃,蘇黎接到太后的示意,你們都先回去吧,別在這兒跪著了。 臣妾只想在這里為皇上祈福,等候皇上好起來。不怎么受寵,想借著這次機會能夠得到皇帝太后青睞的蘭妃對著太后和皇后磕頭說道:還望皇后娘娘成全。 還望娘娘成全。大臣妃嬪們在蘭妃話音剛落的時候也磕頭請求道。 蘇黎看著他們,莫名的皺著眉,可是你們除了祈福,留下來什么也不干,自己寢宮不就可以祈福,何必到這里來呢。再說你們也幫不上什么忙,還是回去休息的好。 跪著的眾人皆是愣了愣,續而答道,是,皇后娘娘。 掃了一眼神色不一的大臣嬪妃,蘇黎扶著太后出了泰安殿。 安撫了太后好一會兒,蘇黎才順利讓她吃了些東西,然后上床歇息。 蘇黎隨著墨蘭回延香閣,一路上卻看到不少侍衛正在瓢潑的大雨里匆匆來去,是找到兇手了嗎?不過,她對這些都并不關心。 看著身后側的墨蘭,蘇黎問出了困擾自己好一會兒的問題,墨蘭,如果皇上真的...那我會怎么樣? 皇帝死了,那皇后會怎么樣? 她依稀記得古代有些時候似乎有殉葬的習俗,這里也會嗎? 雖說她有做好面對死亡的心理準備,也想過自己可能會就這樣死在這個陌生的地方,但是,當她看到躺在龍床上垂死掙扎的皇帝沈堯時,她突然怕了。 娘娘,皇上會吉人天相的。墨蘭聽到皇后的話,心里不禁一緊,看來她真是其他地方來的靈魂,竟然就這樣不顧周圍還有其他人,問這個大逆不道的問題。感覺到蘇黎周圍又開始充滿前幾天的恐懼不安,墨蘭知道她怕了。 蘇黎剛走到延香閣門前,不遠處傳來一聲中氣十足的稟報,稟殿下!已抓到舞女蘇嫣蘭。 蘇黎頓足向聲音傳來處望去,視線卻被雨簾遮擋,入眼一片昏暗,這暴雨,下的有夠久的。 沈昱站在太子東宮正殿,看著跪在身前渾身濕透了的女人。 解藥是什么?有什么辦法除去金蠶蠱? 呵!女人挑嘴冷然的笑了笑,殿下認為我會告訴殿下? 蘇嫣蘭!沈昱咬齒狠狠的看著眼前那個熟悉的女人,心里的怒火越來越旺,把她帶下去! 是!戚章應聲后示意兩個人把蘇嫣蘭帶下去嚴刑拷打,不管用什么辦法,一定要從她嘴里得到金蠶蠱的解除方法。 蘇熙呢?沈昱抬手揉揉抽痛的額角,如果沒有解救方法,那父皇就只能等死了嗎? 稟殿下,蘇熙并未和蘇嫣蘭在一起,屬下已派侍衛繼續搜尋。 哪兒都不要放過。 是。 國師人呢?為什么沒有見他。 一旁的內侍上前一步,彎腰行禮答道:稟殿下,國師在皇宮的神閣。 他在那兒干嘛? 奴才不知,國師到宮中見過皇上后,就一直待在神閣。 帶路,去神閣。 是。 沈昱以為國師會在神閣施法就皇帝,但是到了神閣,卻只見他站在窗前,抬頭望著雷雨大作的天空。 沈昱冷冷一哼,我父皇正處于危難之中,國師卻在此賞雨,真是悠閑的很??! 裴然聞聲轉身,彎腰行禮,參見太子殿下。 你為什么不去救父皇? 裴然直起身,看著眼前這個還未成年的少年,皇上命將絕于此。 看著裴然淡漠的說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話,沈昱怒眼一睜,不禁吼道,你胡說什么?你不是國師嗎?不是神官嗎?你難道就沒有辦法? 裴然看著眼前暴躁的人,微微為京朝的未來擔心,微臣僅僅是窺探天機的國師,不是救死扶傷的神醫,恕臣無能。 天機?哈!沈昱望了望窗外停不下的雨,那你窺探出了什么? 裴然也望著窗外的雨,淡淡的說道,雨停之日,將是皇上逝世之時。 裴然... 裴然轉頭看到沈昱狂躁的神情下帶著些許悲哀,他閉眼屈膝跪在沈昱身前,微臣幾日前曾算得皇上會有危險,但是微臣無能,沒能查找出竟是蘇氏姐弟,望殿下治罪。 沈昱聽到他的話之后,胸口一股悶氣油然而生,你為何沒有稟報? 裴然皺眉,微臣算的皇上是六日之后有災禍,本想明日上報,卻未想竟是昨日。 沈昱看著跪在身前的人,你從未算錯,為何這次錯了? 微臣也是疑惑于此。裴然想了想,問道:殿下,是否已經抓到刺客? 已經抓到了,怎么? 微臣想去看看。 娘娘,熱水已經準備好了。蘇黎聞聲側過頭,然后下榻向延香閣偏殿浴室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