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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藍不滿的哼了哼,左手輕輕的扶著廉暉的臉,開始專注的給廉暉剃須。讓廉暉意外的是,許藍不僅沒有給他剃出血,反而動作輕柔,順暢,廉暉能夠感覺到許藍微涼的指尖和輕柔的呼吸,兩人呼吸相融,身體貼近,似乎連心也跟著貼近了。 剃好之后,許藍用毛巾擦干凈廉暉臉上剩余的剃須膏和胡渣,滿意的看著他的下巴說:哼,還不相信我,我是專業的好吧! 廉暉站直身體,動了動僵硬的腰,問出了今早一直很疑惑的一個問題:藍藍,是你二嫂給你說了什么嗎?怎么今天早上感覺你很......主動? 許藍被他說中,臉紅道:不是二嫂,是二哥說的,他說我們現在是談戀愛了,不能夠像以前那樣,要親密一點兒。 廉暉微笑著摸摸她的頭,溫柔的說:你這樣我很高興。 許藍看著他那樣的表情,心臟像是被暖風輕輕吹著一樣,癢癢的,暖暖的,很舒服的感覺。 雖然去醫院的日子記錯了,但是許藍還是很興奮的拉著廉暉出門,初夏的天氣已經開始炎熱,許藍等不及司機,推著廉暉往小區外跑,然后坐上出租和廉暉去粥店喝粥吃早飯。吃完早飯帶著廉暉從陰涼處逛到不遠的電影院,看了個只有他兩人買票的包場電影,電影看完去吃了印度菜,接著許藍一意孤行的推著廉暉去海底公園,欺負傷殘人士行動不便,強行給他拍了好些和海龜的合照,一路玩兒到夕陽西下,許藍推著廉暉迎著傍晚微暖的風,興奮的說著晚餐地點,一個有名的情侶餐廳。 待菜上完,許藍邀功的看著廉暉,得意的說:今天你高興不? 廉暉心里軟軟的,笑意從眼底溢出,點了點頭。 作者有話要說: 更新啦~~我去睡覺了,大家晚安 ☆、第四十三章 第二天一早,廉暉便醒了,但是他并沒有起床,而是躺在床上裝睡,等著許藍過來叫他時嚇許藍來著,但是等了老半天仍舊不見許藍,廉暉心里疑惑,隨即起床穿著睡衣到許藍房間門口敲了敲門,恍惚著聽到一聲答應,廉暉打開未反鎖的房門,見許藍床上拱起一堆,許藍整個人埋在被子里,蜷成一團。 廉暉瘸著腿走到床邊坐下,伸手摸上許藍額頭問道:藍藍你怎么了?剛問完,他又詫異的說:藍藍你怎么發燒了? 等許藍迷迷糊糊醒來,第一眼看到的便是廉暉,這倒是讓許藍挺意外的,因為平時她生病,陪在床邊的總是哥哥或父母。 廉暉心里著急,拆了石膏也并未休息,而是在許藍病房守著,他一見許藍醒了,便瘸著腿走到許藍床邊,心切的問:藍藍,現在感覺怎么樣?要喝水嗎? 許藍點點頭,在廉暉倒水的時候她啞著嗓子道:你怎么你點都不敬業,人家守病人都是坐的獨凳,你坐的沙發好豪華。 廉暉一邊給她喂水一邊順口說:行行行,我不夠敬業,為了表示我對藍藍同學的一片真心,在你出院之前,必須坐獨凳。 許藍喝了水之后嗓子明顯好了很多,她咽下水皺皺鼻子,說道:還是不要了,那些都是腦殘偶像劇才演的,我們是有錢人,應該睡在席夢思上面給病人守床。 廉暉坐在旁邊看了看她的藥水瓶,笑著說:你還真是有錢沒處花了,醫院里陪床用席夢思會不會太裝逼了點。 許藍撇撇嘴嫌棄道:這是二哥說的,不是我說的。 廉暉見她還有心情說這些無聊的東西,也知道她身體應該沒有什么大礙了,一顆緊繃的心,在總算是落了下來。 許藍是許家的心肝寶貝這已經是鐵錚錚的事實,廉暉也再婚后的日子里懂得了怎么去寵愛她,許藍病后,雖然只是感冒發燒,比起廉暉這個半殘根本算不上什么,但是,廉暉仍舊悉心照料,為了讓她早日恢復,特意囑咐家里的阿姨給她做了粥和一些清淡的小菜。這些東西許藍偶爾吃吃還行,但是連著兩天都在吃這個,許藍就開始鬧脾氣了。 按著以前的模式,許藍鬧脾氣喜歡砸東西?;?,但是如今她也記得廉暉是個半殘,怕是經不起她折騰,于是委屈的許藍就開始鬧別扭,趴在床上將頭埋在枕頭里,廉暉看著微冒熱氣的清粥苦口婆心道:我知道你吃煩了這粥,但是醫生說你該吃清淡些好養身子,不然就得多住兩天院了。 這些許藍都知道,也懂,但是她心里就是不舒服,她側過頭,憋著嘴,紅著眼,滿臉寫著委屈,廉暉不由嘆口氣,將許藍和被抱起摟在懷里,親親她的額頭,低聲哄道:那我們吃最后一次好不好?明天就給你做好吃的行不? 許藍往他懷里拱了拱,哼哼兩聲表示不滿,就像一頭餓狠了的小豬,哼哼的求偷食。廉暉第一次見她這樣,心疼憐惜之余不由生出一股喜歡,這樣的許藍讓他覺得新奇,卻也覺得滿足,那些隨著聲音漫出撒嬌般的控訴,讓廉暉覺得自己正強烈的被需要著。 廉暉笑了笑,輕拍許藍的背,知道今天這孩子是不會再喝清粥了,不過他并不打算就這樣輕松的讓許藍如愿,誰讓這孩子不珍惜他的一片好心,不體諒他現在也是個病號,還堅持著不肯服軟,就為了吃飯那一小會兒時間能夠讓自己的味覺得到滿足。所以,廉暉毫無愧疚感的說道:藍藍你知道這粥我準備的多辛苦么?(他只是查了菜譜)而且我現在腿也非常不舒服(比起剛開始那幾天其實好太多了。)但是我放心不下你,希望你能夠好好地吃飯,早些出院。鋪墊了好一會兒,廉暉瞧著懷里的小臉有了一點愧疚,便又說:所以,你不吃粥,是不是應該給我一點兒補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