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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廁所門被關上的許藍終于憋不住了,拉的一塌糊涂。她把臉埋在膝蓋上,心里是又羞又怒,這事兒簡直太丟臉了,吃東西吃壞肚子就不說了,既然痛的臉脫褲子的力氣都沒有了,怎么辦啊,廉暉不知道怎么想呢,她怎么這么不爭氣??!T^T 等許藍肚子感覺不怎么痛了,她還是呆在廁所不敢出去面對廉暉,可是外面的廉暉等了十來分鐘還不見人出來,又擔心的敲門道:藍藍,你怎么樣了?是不是還是很難受? 許藍皺著眉賭氣的瞪著那扇門,最后妥協的說:我馬上出來。 廉暉聽著許藍微小的聲音帶著惱怒、羞澀、不好意思,倒是沒有難受,不由得松口氣笑了笑,耐心的等著許藍開門。 雖然肚子不是特別痛,但是還是有些難受,而且她又不能一輩子躲在廁所里,最終,許藍還是打開門低著頭走出廁所,等看到身前廉暉的腳,她便站著不動了。 廉暉知道她不好意思,給她披上一件后棉衣,無奈的轉過身半蹲著說:把衣服穿上,我背你下去,你肯定是吃東西吃壞肚子了,我們去醫院檢查一下。 許藍輕輕的嗯了一聲,穿上衣服乖乖的趴在廉暉背上,讓他背自己下樓開車去醫院。 其實這也不是什么大病,醫生檢查后表示,許藍完全是平時喂養的太好了,像路邊攤那種食物,再怎么還是不太干凈,許藍的腸胃一是受不了,才出現這種反應。當即,醫生給許藍開了瓶吊水和一些藥,讓廉暉守著她吊完水回家吃藥調養兩天就行了,不過醫生看著許藍這嬌生慣養的小摸樣,不停囑咐了廉暉好多次,一定不能再帶她去吃那些不干凈的食物了。 廉暉照顧許藍吊完水,回家后又看著她吃了藥,守著她睡著。雖然現在已經凌晨4點了,但是廉暉扛不住疲憊,便關掉鬧鐘準備好好睡一覺。 關掉鬧鐘的直接導致廉暉第二天上班遲到了,雖然廉暉是老板,遲到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么,但嚴于律己的廉先生最終還是有些自責的,下定決心下回不關鬧鐘了,寧愿到公司辦公室的休息間睡覺都行。 工作都處理了之后,廉暉又不可避免的想到了昨晚一直困擾他的問題,心煩意亂了好一陣,他咬牙唾棄了自己一番,既然喜歡上了那喜歡不就得了!自己還跟個毛孩兒似的想原因,搞得疲憊異常,影響工作,現在最重要是工作!是公司!是要怎么才能夠讓許藍也喜歡上自己,不再想著要離婚! 人生有了新目標的廉暉干勁兒更足了,他不僅工作更認真,對下屬也更加嚴厲,決定讓自己擠出更多的時間和許藍相處,培養感情。不過天不遂人愿,盡管廉暉再努力,每天陪許藍的時間仍舊不見得長了多少。而且許藍因為被廉暉脫褲子放馬桶上這件事兒著實害羞了好久好久,導致很長一段時間看到廉暉都猛地臉頰通紅,跳著躲開。 終于,在四月底,廉暉完了一個大單子,終于私心給自己放了兩天假期,他準備帶許藍去成都看變臉。 許藍自然是非常興奮高興的,那陣害羞的日子已經過去了,許藍又能夠坦然面對廉暉了,而且她整日在家無事,不是去sao擾岑晴就是在家喂狗種地,偶爾想起孫堯心里不知道為什么就是難受的要死,再也沒有以前那種想起孫堯心里微微泛暖的感覺了。能夠和廉暉出去玩兒,那就可以轉移注意力,誰也不喜歡難受,許藍也是。 于是,兩人就愉快的決定了四川行。 四月底,那是春光明媚,百花齊放,成都房屋多為矮層樓房,溫暖的陽光能夠灑遍整個城市,被房屋建筑遮住的陰影并不算多。錦里入口處,許藍抱著廉暉的胳膊憋著嘴裝哭,叨叨絮絮的小聲哀求廉暉帶她去錦里買小吃。廉暉有了上次的教訓現在哪兒還敢帶她吃這些,他看著許藍委屈撒嬌的樣子,心里軟的一塌糊涂,但是卻不得不狠心拒絕她的要求?,F在的廉暉可是非常極其特別后悔帶許藍來四川,他怎么就忘了這個省除了變臉川劇什么的還有美食很出名! 許藍哭了好久都不見廉暉心軟,于是她心一渾,突然蹲下抱著廉暉的大腿就哭了起來。廉暉看著路人投來的各種怪異目光,滿頭黑線,隨后他看到對面有個男人的女兒也這么抱著自己爸爸的大腿大聲裝哭,吼著還要進去吃,廉暉和那個男人相視無奈一笑,一塊兒蹲下哄孩子。 廉暉怕夾著許藍胳膊,半跪在地上看著臉上根本就沒有眼淚,裝哭的上勁兒的許藍說道:藍藍,成都又不是只有這兒有吃的,你快起來吧,我帶你去大點兒的餐館吃飯,這兒的東西不一定干凈,吃了鬧肚子怎么辦? 許藍心戚戚的看了看廉暉,憋著嘴小聲的辯駁:可是去北京的時候吃了小吃都沒事兒。 廉暉嘆口氣,耐心的說:那你待會兒如果真的吃壞肚子了怎么辦?難道要我去女公共廁所幫你么?見她皺眉糾結,廉暉繼續誘哄:而且成都又不是只有小吃才好吃,我們去衛生能夠保證的餐館,也是能夠吃到正宗的四川美食的。 最終,許藍在或許廉暉會去女公共廁所幫她脫褲子這一可能性下面妥協了,乖乖的任廉暉摟著有點兒腿麻的她起身。對面的男人也成功的誘哄了自己女兒,他向廉暉點點頭,抱著自己女兒離開。廉暉在心里嘆口氣,摟著像自己女兒一樣的老婆離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