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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編劇激動的一句話拉回了他們的理智: “張導,咱這是撿到寶了??!” “對對對,絕對是撿到寶了!”回過神的制片人也是一臉笑意的附和,眾人臉上的滿意一覽無余。 江恕妍虛心的接受他們的夸獎,褚景燁在一旁,冰冷的臉上第一次出現了與有榮焉的笑容,惹得幾人對他又是一陣調侃,各種夸他會看人。 虛與委蛇間,大家似乎都忘了這屋里還有一位差點被選中的張舒雅,編劇都已經激動的開始討論之后拍攝的時候哪一段需要怎么演了,完全忽視了張舒雅的存在。 張舒雅現在呆在這確實也有些尷尬,本來剛剛試鏡完,幾位評審對她的表演已經非常滿意了,是她自己主動提出來要讓江恕妍進來試鏡的,本來是想著她五年沒拍戲了,肯定早就忘了該怎么演了,想要看她出丑,萬萬沒想到五年過去了,她銷聲匿跡了五年,卻還是和五年前一樣,不,甚至比五年前演技更甚。 所謂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她如今算是體會到了。 可她還是不甘心! “大家看我說的沒錯吧,江小姐真的很厲害呢,這么多年沒拍過戲,但是演的還是那么好,連我都有點佩服了,不過想想也覺得是應該的,江小姐以前為了個男人放棄演戲,如今重新回到這個圈子,想來也是翻然悔悟了吧!剛剛那一段,連我都看的心疼,若是沒有真切體會過,只怕很難演出來吧!” 她的話里話外都是在向別人傳遞一個信息,江恕妍當初為了男人放棄事業,如今被甩了走投無路了又想重拾老本行,之所以演的那么動情,不過是真的被愛的男人給甩了,真情流露才能超常發揮罷了。 她這段半真半假的話還真讓張丹幾人心中有了疑,看江恕妍的眼神也重新帶上了審視。 江恕妍不是小白兔,對她三番兩次的污蔑雖是恨得牙癢癢,可畢竟大庭廣眾的,她不可能真的像潑婦一樣破口大罵,同她當面對質。 所以她只是優雅的側身望著張舒雅,問了一句:“所以張小姐有何指教?” 張舒雅捂著嘴輕笑:“這指教可不敢當,我也只是……實話實說罷了?!?/br> “既如此,張小姐也是來試鏡的,并且演技我們也是有目共睹,兩位都是好演員,不若今日大家趁興就干脆比試一場吧!也讓我們幾個開開眼界!” 這句突如其來的話是張丹說的,張丹能在這個圈子里混到現在這個地步,很多東西都已經司空見慣了,他不是看不懂張舒雅在針對江恕妍,可他不是慈悲為懷的菩薩,對于這種事情他不鼓勵但也不會阻止,畢竟對于這個圈子的殘酷來說,這不過是冰山一角。 他既然已經發話了,其他人自然了樂觀其成,紛紛點頭說這個方法好。 江恕妍覺得無所謂,五年前她就沒怕過張舒雅,即使消失五年,張舒雅在她面前,依然不夠看的。反倒是張舒雅自己有點心虛,她也不知道為什么,反正就覺得在江恕妍面前,她可能真的會輸,即使她成就早就超過了她。 氣氛如此嚴肅的時候,誰也沒想到一直沒說話的褚景燁突然說話了:“既然要比試,比試演戲總是有些枯燥,而且很難分出勝負,不如換個更有趣的方式怎么樣?” 江恕妍看他眉梢輕揚,忍不住的皺眉頭,總覺得有人要作妖。 伸開手掌,褚景燁手中一枚硬幣落入眾人眼中,眾人不解:“這是何意?” “既然兩位都如此優秀,那咱們就干脆讓老天來決定,我手上這枚硬幣,正面是字,反面是花,你們分別猜正反面,由贏的那個選擇比試方式,如何?” 她就知道!江恕妍狠狠的朝她翻了個白眼,誰說他冷飲冷清來著,分明是看熱鬧不嫌事大!讓她們自己選比試方式,若到時候張舒雅選個和演戲完全無關的,她見都沒見過的東西比試她怎么辦?若真是以這種方式輸了,她豈不冤死了,那她一定要把他給撕了! 張丹稍一沉吟,微微點頭認可了:“這方法,確實好玩?!?/br> “那比試范圍呢?”像是找到了一招致勝的方法,張舒雅迫不及待的追問,她越是問,江恕妍越覺得自己被褚景燁給坑了,眼神已經把他凌遲了好幾遍。 “只要不犯法,隨你們?!?/br> 這話就像是打開了一扇未知的大門了,江恕妍清清楚楚看到張舒雅那一刻眼中閃過的狂喜。心里閃過一絲忐忑,眼睛忍不住瞟向褚景燁手中的那枚硬幣,如今也只能將希望寄托到這上面了,希望自己能多點運氣吧! 將手中的硬幣在指教輕輕一拋,所有人的眼神都隨著那枚硬幣轉動,江恕妍覺得有些好笑,這么大的事情,這群圈子里的頂尖人物,竟然靠猜硬幣來決定,說出去,簡直沒人敢相信。 “啪”手掌在手背上輕輕一合,纖長的手指露在外面,讓一群女人都自愧不如。 “字還是花?” “字!”江恕妍還沒開口,張舒雅就搶著先說了,她剛剛看的清清楚楚,那個角度落下去,絕對是字! 這種靠運氣的事情,搶也沒用,江恕妍無所謂的聳聳肩:“那我花?!?/br> 褚景燁沒有猶豫的挪開了手中,手背上的硬幣露著大大的“1”。 張舒雅喜不自勝,江恕妍雖然遺憾,可愿賭服輸,也沒什么不服的。 “看樣子是張小姐贏了,愿賭服輸,張小姐選吧!”收了硬幣,褚景燁懶散的發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