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作精和土老板[八零] 第8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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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主編和汪老都是家里有小輩的人,看桑曉曉就像見到了家里小孩。原先以為三木是個正經且風趣的人,沒有想到性格是這樣的。 汪老好笑:“怎么還帶撒嬌呢?” 桑曉曉怎么可能撒嬌?她是嗓音就這樣,聽上去像撒嬌。實際上仔細一斟酌,她的要求非?;奶?。正常人誰去別的單位做客,說我想當一天你這個職務,你讓我試試。 正常人說不出口,也做不出這種事。 兩個主編以為她撒嬌讓桑曉曉眉頭皺起來:“我沒撒嬌。我哪里撒嬌了?我這是提出一個要求?!敝唤邮芡獠唤邮芊瘩g的要求。 汪老孫女都有桑曉曉那么大了,再過些年孫女都要結婚。他完全不計較桑曉曉的要求,還幫桑曉曉思考了可行性:“今天是不行。很多工作定下了。要是哪天你打算辦一個雜志或者報刊,辦之前可以來體驗下?!?/br> 曹主編在邊上正經答應:“我可以當天負責當你的秘書助理?!?/br> 桑曉曉從沒考慮過辦一份自己的雜志或者報刊。紙媒是會經歷一場狂歡,又會在狂歡中歸于落寞,一家家告別離開。 她要是全身心投入進去,肯定是不能接受最后告別的。想要不告別,雜志就得富有專業性。像文學藝術這種雜志就具有很大的文學藝術性,是學生必讀物;陽城日報往后必然一直作為當地新聞報刊,是成年人必讀。和桑曉曉可能會辦的報刊性質不一樣。 桑曉曉有心動,思考了下:“這個再說?!?/br> 她沒錢沒人沒內容,怎么都辦不了雜志或者報刊。要是讓她一個人寫完整本雜志,不如干脆給她遞上一把刀算了。 他們這段對話聽到傅元寶那兒,就是一個敢問,一個敢答應。這是第一次見面,他們就敢讓一個小女孩往后來體驗主編生活。 但他又能理解。桑曉曉如果用這種對她來說完全算“謙遜”的問話,他也會忍不住答應。反正只是一天,反正他有自信能把控好一切。 聊完這個話。這場聊天直接破冰,沒了見面的生疏。 桑曉曉不客氣,大家意外都不客氣起來。汪老拿起書就和桑曉曉聊起了天:“你這個春居幾個故事是怎么想的?打算寫幾個故事?主線結局呢?” 桑曉曉不想過多劇透,只簡單說了下:“這個故事從傳統文化來解釋很簡單,是托夢。這個世上好人就該長命百歲。他們這些人在我的理解里,其實算活在人們心中。但他們也是普通人,有自己舍不得的羈絆。這種羈絆應該在生命終止后也得到一個答案。故事是無窮盡的?!?/br> 她想了下該怎么說主線的結局:“主角這對其實是在走江湖。剛踏上江湖總歸是有一個動機,但解決后就深入江湖中,再也離不開。結局的話,我認為也就是永遠的春居聯絡人?!?/br> 汪老一聽“江湖”二字,知道是用武俠來解釋。武俠在傳統文學里暫且還沒被承認,也被很多傳統作家看為不入流的作品,架不住是真的火。 三木的長篇也有點這個情況。而三木和武俠作品最大的區別在于,她的文章在陽城之外火起來是短篇先火,所以說大眾對三木的風評總體尚佳。 他點了點頭:“說得是?!?/br> 年輕人的想法,多聊幾句很容易看透。汪老繼續和桑曉曉聊著:“短篇都是因為碰上事情才寫得。寫得很好,就這么自然而然想到了?” 桑曉曉點頭,好奇:“不然呢?” 汪老笑開:“文章這東西很難說。有的人拿獎的文,可能只是倉促參賽,當月才寫出來。有的人要寫十年,十年磨出一本書。天賦難求,靈感難得?!?/br> “是有人這么說過?!鄙詴韵肫鹬瓣柍歉鞔笤u價,“老天爺追著喂飯。說明老天爺挺有眼光?!?/br> 汪老哈哈大笑起來。 笑完又問桑曉曉:“平時喜歡看什么書?” 這話就問住桑曉曉了。有錢的人有的選,沒錢的人沒有選。她在小河村外出上學的這一年,所有的閱讀量就是最新出的那些報紙和雜志,其余就是課本和同學帶來的書。 她寒假去圖書館也能借到書,可寒假她的時間緊張,沒多少空看書。 桑曉曉老實交代:“有什么看什么。我們村附近就一家小賣部。書店大多都得到學校附近才有?!彼麄儗W校附近的書店,她因為家長送上下學,總共也沒去過幾次。 一本書好幾塊錢。她又買不起。 汪老看桑曉曉完全城里人的模樣,內心愕然,又實在服氣。如果說閱讀量如此稀少,能寫出這點文章已經不是老天爺追著喂飯的程度了。 這已經是老天爺開爐造仙丹,讓小孩能下一步飛升。 對于這種思想道路較為正確,又具有天賦的小家伙,汪老是相當珍惜:“你以后可以多看些。我可以給你開個書單,往后去借書。你成績好,好大學都有借書的圖書館,多借多看???,不用去學別人的文風。你的風格很是明顯,學人反而不倫不類?!?/br> 他是去大學講過課的,很了解現在的大學:“學校會有文學社,你可以加一下。若是碰上處得舒服的,可以多聊聊。要是碰上觀點不一樣,不喜歡的那類,扭頭就走。咱們不稀罕?!?/br> 傅元寶聽著老大爺教小姑娘耍性子,覺得和助紂為虐沒什么兩樣。 他說了聲:“她不會直接扭頭走。她會原地站那兒,把對方陰陽怪氣羞辱一遍,再抬著下巴離開。您要是再怎么教她,下回我去接她,恐怕是要被大學老師找過去談話?!?/br> 汪老聽傅修源的話哈哈大笑起來。 邊上曹主編忍俊不禁:“出門在外說話得低調些。寫文章的人,手底下文章見真料。下個月咱們有一家新城書店要開讀書會,到時候點評的文章一篇加一篇。三木要是有興趣能參加一下?!?/br> 七月錄取通知下去,八月就得到首都來報到。第一年開學總是提早一些,前頭還有軍訓。軍訓之前正好讀書會。 桑曉曉對讀書會興趣寡淡。一群人湊一起談論,如果書都看過還好,能明白對方在說什么。書要是沒看過,人一聽評論,被劇透不說,還連蒙帶猜的。她表示:“再說吧?!?/br> 汪老聽出了她不感興趣,知道桑曉曉更想寫小說或者故事性很強的文章。他問桑曉曉:“最近有什么想寫的么?” 桑曉曉債多不愁,理直氣壯:“想寫商人?!?/br> 傅元寶在她身邊微愣。 汪老和曹主編下意識看向傅修源。這男人跟在桑曉曉身邊,幾乎全程沒怎么發言,只剛才說了一句。桑曉曉是要為他專門寫一篇小說? 這寫什么?男商人和女學生的戀愛故事? 也不怪他們想歪,當初各種八卦只真的從陽城一起傳遞過來,他們都有聽說過。汪老是知道人的,而曹主編不算太關心,但也知道桑曉曉的娃娃親對象是個做生意的。 桑曉曉想寫的東西可太多了。 她想了下,解釋著:“男人做生意不容易。女人做生意會比男人更不容易。我想寫一個單親mama撫養長大的女孩最終成長為一代知名女商人的故事?!?/br> 曹主編下意識看向汪老。 汪老聽著咋舌。這故事還沒出來,他光聽這么一說就感興趣了。一個女人要如何獨立自強,擺脫周邊男權束縛,最終成為一個知名商人呢? 難怪三木的書暢銷。稀奇,有趣,暢快! 第80章 【1 2】我哪里得罪你…… 桑曉曉新文構思的題材富有吸引力的同時也富有沖擊力。汪老光想象就能想到, 這一篇文能刺激到多少人。 時至今日哪怕天天呼吁著婦女能頂半邊天,然而事實上依舊會有很多人秉持著老思想。有些人說話開場便是:“不是我看不起女人啊,只是……” 一個轉折, 足夠體現很多問題。只是什么呢?是在這個社會上,一個女子打拼就是會有更多的困難。就連桑曉曉最初發表文章刊登上報紙, 都惹出了大量亂文八卦。 她想要寫一個完全靠著自己出頭, 一點點打拼的女商人,大約又能攪合出一陣風雨。有風雨就會有議論, 有議論就會有探討進步。 汪老是認同的。他相信桑曉曉能寫出那種暢快淋漓,就如同她寫別的文章一樣,用最精簡的語言寫出最為犀利的話。 筆如劍,有人揮筆如舞劍, 秀文采才華。桑曉曉揮筆能如短劍,看似不起眼, 卻能直插人心。 汪老慫恿著桑曉曉:“早些寫。你要是得空,可以到我私人圖書館里寫。我那兒安靜。等著, 我把地址寫給你?!?/br> 他起身拿了紙筆, 唰唰兩下將地址寫下,交給桑曉曉:“反正你要在首都待著好些年,有空來就行?!?/br> 有空還真未必經常有空。但桑曉曉知道汪老這樣的人肯定有很多藏書,偶爾去一趟必然收獲巨大。她接過汪老的地址, 問了一聲:“可以帶喝的嗎?” 汪老又被桑曉曉逗得大笑起來。他發現桑曉曉這個小姑娘很有意思,一會兒說話性子像是三歲小孩,一會兒說話像是了解看透世俗的老客。說話細思是風趣在內, 難怪寫出來的文字會有那么多讓人忍俊不禁的內容。 他和桑曉曉說夠了話,轉而曹主編就和桑曉曉聊了一下文學藝術一個新專欄。 曹主編作為汪老的繼任者,一向來很有想法。他為人正派, 平日里表現也是正兒八經的。和桑曉曉說起新專欄公事公辦:“我們文學藝術總要吸收新的血液,希望能夠有更多的年輕人參與文學創作。以往年輕的小作家都和文筆老辣的老作家同臺競技,今年我打算開辟一個新專欄,專供新作家?!?/br> 他想過思路,也和汪老聊過,直說:“公開發表的第一篇文章至今小于兩年的作家,或者從未公開發表過文章的作家,都可以考慮投稿。我們唯一的擔心是優質的文章不夠。三木回頭有短篇,可以優先考慮一下我們文學藝術?!?/br> 這等同于將一個位置給桑曉曉預留了。 桑曉曉當然樂意:“可以?!?/br> 雙方達成共識,可惜快樂的時間非常短暫,聊了感覺沒多少時間,時間就過去得差不多了。再聊一天都要過去。大中午的,編輯部的人到了吃飯的點,有秘書助理過來叫人。兩個主編一聽門口喊吃飯,熱情邀請桑曉曉一起中午吃食堂:“三木一起吃一口。傅先生也一起?!?/br> · 傅元寶到這會兒終于再一次主動開口:“客氣了。曉曉第一次來,我打算帶她到處逛逛。就不打擾編輯部吃飯了?!?/br> 小年輕嘛,可以理解。曹主編和汪老再客套兩下,也沒強求人留下,將人送到門口。 門口鄭嘉看他們出來,招呼著上車。 汪老目送人走遠,和身邊曹主編說了聲:“小姑娘現在的想法很好。往后文章刊登可以多考慮。也不怕受累?!笨俏恼伦钆碌氖菍懳恼碌娜?,看似寫了一篇好文,實際上內涵復雜,卻一時間沒被看出來。歪屁股的人最是可怕。 汪老人到這輩子,一生最重要的絕對就是自己辦的這雜志。曹主編亦是這樣。兩人剛才看似的話很普通,但其實聊了很多的東西。 看一個人觀點如何,多聊幾句關鍵的話就能體現。一聊國,二聊男女,三聊寫文底線。桑曉曉對國之觀點早有在文章中展現,對于男女也是如此。汪老聊看什么書,怎么想出來的題材,便是想清楚底線。當知道小姑娘書少,便主動約著下次給清單。 汪老沒再和曹主編多評價桑曉曉,只是說到這里就停了。曹主編卻很懂汪老的意思。 小姑娘往后只要不走歪,往后前途無限光明。 編輯部的聊天看似普普通通,卻引發了桑曉曉想辦一本雜志的想法。她現在是完全做不到的,可不代表她以后做不到。 回到車上,鄭嘉剛想問兩人在編輯部感受如何,聊了點什么,就見桑曉曉湊在傅元寶邊上,問傅元寶想法:“你說我去辦雜志怎么樣?藝術性太強的不行,辦個情感類小說的怎么樣?最好還是做兩版,一版專寫大團圓好結局,一版專寫殘缺意難平結局?!?/br> 傅元寶不太清楚桑曉曉這個雜志要怎么賺錢。聽上去覺得這個雜志像完全要倚靠銷售量來平衡收支。從商人盈利角度來考慮,并不是一個優選。尤其是寫兩版,這兩個版本等同于在同臺競爭,讓人更加不可理解。 他斟酌著,委婉提醒桑曉曉:“你再考慮考慮。雜志出起來總得考慮錢的事情??偛荒艹鲆淮尉团芰?。這和出版書不一樣?!?/br> 桑曉曉撇嘴:“我知道很難。但你怎么能這么說?” 傅元寶覺得自己已經夠委婉了。再委婉就得說出他自己都不知道說的是什么的話。聽君一席話如聽一席話那種。 桑曉曉不高興:“你可是傅元寶。你能和別人一樣嗎?別人可以勸我,你身為未婚夫,還在追求我,天天給我寫情書。難道不應該堅定的支持我,說辦,隨便辦。缺錢了就給我貼錢來辦。要是辦不高興了就甩手不干?!?/br> 鄭嘉在前面一時都不知道該怎么評價這話。男人在追求的道路上難道就得落到塵埃里了嗎?他這一刻回憶起當年自己追求妻子的日子。他當年似乎也是這樣追人的,那會兒寫信交流感情可是個傳統活。天天見著人后,說什么都是依著對方。如果有錯,肯定是自己的錯。 傅元寶和鄭嘉不同。他是一個很有自我想法,很理智的人。他在追求桑曉曉,可他不會說出這種話,還會非常友善詢問桑曉曉:“我的錢是大風刮來的么?” 鄭嘉剛還在感慨桑曉曉的話毫無人性,現在又不由感慨起傅元寶這人真是毫不會安慰人。這話不是火上澆油么? 果不其然,桑曉曉內心小火躥起:“你現在都不說兩句好話,以后是想怎么樣?” 桑曉曉要是真虧了錢,傅元寶肯定是樂意給桑曉曉填漏洞的??扇丝偟米龊脺蕚湓偃プ錾?。辦雜志也是一種生意,怎么能隨意的來?至于以后是想怎么樣。他完全可以想象以后的場景,和桑曉曉慢條斯理說著:“你生氣,我惹你更生氣,然后你離家出走。我去買東西來找你?!?/br> 他想到桑曉曉酒醉后說的話:“盡量把哄不好的人哄好?!?/br> 鄭嘉在前面對這話簡直要原地起立鼓掌。 而桑曉曉頓時回想起昨晚的話。她瞪視傅元寶,內心隱隱還有點虛。她,桑曉曉,怎么可以心虛?桑曉曉揚起下巴:“我倒想知道你能買到什么好東西,可以把哄不好的我哄好?” 傅元寶心想,那東西可太多了。 桑曉曉是個會為了蘋果削完美而興高采烈的人。貴的東西包括手鏈,包括桑家的大件引發不了小姑娘的高興勁。反而是一些吃吃喝喝的東西,最容易讓人激動。 比如牛奶,比如各種美食。 傅元寶和前面鄭嘉說了一聲:“這會兒吃涮rou的是不是人不多?我們去吃涮rou?!?/br> 鄭嘉當然應聲:“好嘞?!?/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