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作精和土老板[八零] 第4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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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男人總不至于今天去買九十本書,補充昨天說的一百本吧? 桑曉曉想到這事問了一聲:“你今天去書店了?” 傅元寶當然不可能一大早去書店。他要買書讓王叔跑一趟就行,不需要自己親自去。他的車哪怕可以用來裝九十本書,也不至于這個點去拼買書熱潮。 他直說:“沒有?!?/br> 桑曉曉呵笑:“男人。昨天說要買我寫的書,要買一百本。今天一本都不買。騙人的玩意?!?/br> 傅元寶當下做了決定:“等下就去。明天上班,我見人就發,大家必須人手一本?!?/br> 桑曉曉再次呵笑:“男人。這么有錢你怎么不給我付電話費?你知道我給你打一個電話要多少錢么?要多少時間么?我現在每一分鐘每一個字都是金錢?!?/br> 連續兩次嬌氣呵笑聲,讓傅元寶意識到桑曉曉在針對他。 僅僅一個晚上,這是又發生了什么事情? 傅元寶想著桑曉曉的書,記得那是講一個少女做夢的故事。 他問桑曉曉:“你是昨晚夢見我對你做了什么事?” 桑曉曉皺起眉頭。她想不到自己是說了點什么,能讓傅元寶產生這樣詭異的聯想。她分明是在示意傅元寶給自己付電話費。 誰要做夢夢到他! 一大清早就被人寫兩人八卦,還被編輯打電話通知到家里,這真已經足夠煩人了。這男人大白天存在于這個世界上就能給她添堵,還試圖晚上繼續給她添堵? 她覺得這人相當可笑。她皺著眉頭帶著指責的意味:“你才做夢夢到我了!你這人怎么那么煩???一大清早的,唐編輯給我打電話,你知道她說了什么?” 一般人面對這種指責質問,很容易反省自己是不是存在什么問題。 傅元寶不是一般人。 他不反省,還很坦然:“我不知道?!彼植皇沁@不知道誰肚子里的蛔蟲,怎么可能知道大清早人打電話過去說什么。 桑曉曉聽到他這么坦然,話一頓。 這男人是什么態度? 這是對無辜被牽連的她該有的態度嗎? 桑曉曉很生氣,把剛內心罵人的話當面罵了出來:“狗男人!” 傅元寶:“……” 終于,他在桑曉曉這里從名字像狗變成了狗男人。 第50章 【1 2】人哪能沒點看…… “所以唐編輯到底說了什么?”傅元寶問桑曉曉。 桑曉曉就等傅元寶問。 她把今早上唐雪君說的大體內容轉述給傅元寶:“我一出書, 外面人就開始說三道四,說我的個人情況問題。好了,現在全陽城都知道我和你關系不一般。你說這事是不是該怪你?” 傅元寶頓住。 這事追根溯源, 可以怪小奶奶和桑家長輩。傅元寶和桑曉曉同屬于“受害者”,怎么都不該被責怪。 但這事桑曉曉和傅元寶又不可能去怪小奶奶或者桑家兩長輩。 小奶奶所做的一切決定, 都建立在她這一生經歷上。她認定了死理, 全然不管時代不同以及人也不同。桑媽桑爸則是擔心桑曉曉的脾氣找不著合適的對象。 雙方都是好心,到了桑曉曉和傅元寶這里就“免責”。 桑曉曉把所有錯怪罪到傅元寶頭上, 傅元寶竟是無話可說。 如果他不是叫王叔送桑曉曉出門,又或者早點知道桑曉曉來傅家的事,避開傅威這些人的視線,現在也不會冒出這一事。 桑曉曉現在剛出頭, 正是名聲最為脆弱的時候。群眾先入為主是相當可怕的。 傅元寶一下子理清思路,甚至在內心幾乎鎖定了人。不外乎兩種, 一種是嫉妒桑曉曉才華和橫空出世突兀成名的人,一種是傅威以及他那些狐朋狗友。 傅元寶想明白后, 不打算認領這個錯。他帶著點興趣問桑曉曉:“現在你出書的關鍵時候。你想怎么回應外面的情況?” 小姑娘被寵到如今, 肯定很是不服也很是生氣。 傅元寶很清楚外面的人會揣測點什么。本來他是真的和桑曉曉的小說半點沒關系,但他誤解了桑曉曉,去催了稿,以至于現在他都沒法很清楚和人說他并沒有助桑曉曉一把。 他想知道象牙塔里的小姑娘會如何做出選擇。 桑曉曉哪知道光幾句話, 傅元寶腦子里已經九曲十八彎,連罪魁禍首都猜了個八九不離十。她直說:“我就告訴編輯部的人,我們訂了娃娃親。其余等我看了其他人寫的東西再說??偛恢劣诮嘘柍侨請筇嫖医忉??!?/br> 越解釋, 若是解釋個不徹底,人反而越相信胡說八道。 傅元寶怔了下,沒想到桑曉曉會承認這條。 他隨即笑開, 并在電話里笑出了聲音。笑聲哪怕再怎么低,對面也能聽得一清二楚。 桑曉曉在電話機邊上惱怒:“你笑什么笑!都怪你?,F在還要我來解釋。你不應該去解決一下問題嗎?你是大人,成年人,社會人,怎么反而要我這個學生出面!” 她一惱怒起來,噠噠噠不停攻擊。 攻擊的嗓音帶著少女的嬌氣,聽著總像嬌嗔。生氣的桑曉曉總是能讓傅元寶心情極好。傅元寶能分辨出桑曉曉借著事發脾氣的那種生氣,和真正發火的生氣。 他格外喜歡前一種。 傅元寶笑得止不住。 桑曉曉發現攻擊傅元寶沒用,氣得能原地跺腳。她車轱轆一樣恨恨:“狗男人狗男人狗男人!” 傅元寶買了《辭?!返扔跊]買,在《辭?!飞弦沧隽艘淮未壬剖聵I。 他覺得桑曉曉罵他狗男人,必定是在主攻擊他的名字,次攻擊他這個人。鑒于這事是桑曉曉一而再,再而三提出,他決定把取名權交給桑曉曉。 傅元寶表示:“你是不是還是覺得我的名字土?不如大作家給我取個名字?” 桑曉曉前頭還在問傅元寶打算怎么解決這次的事情,后頭就聽傅元寶問改名的事。他還調侃她!生氣的桑曉曉撇嘴:“你自己取吧!” 說完掛電話。 傅元寶被掛了電話也不生氣。他擱了電話后重新拿起,再撥打了桑曉曉的號碼,等對方重新接通。 發現剛響了兩聲,對面直接接了,沒好聲的“喂”了他一句。他便覺得小姑娘大概就適合這樣,一輩子不長大,像小孩一樣自我。 “事我會弄弄清楚。其余人寫的文章我也會看看。有人問到面前來,我會說我們是娃娃親?!备翟獙毐砻髁俗约簯B度。他是不想和桑曉曉退婚的,也希望桑曉曉不會主動退婚。 但狗男人自然是敏感且小肚雞腸的。 他會做到自己該做的,也對桑曉曉有要求:“我把辭海給你郵過去。你幫我想想名字?!?/br> 桑曉曉沒想到傅元寶為了起一個名字,買辭海自己看不夠,還給她郵寄。她驚了:“我今天書開售第一天,你不給我送花送大麥就算,你還給我送辭海?” 名義上是起名,聽起來像是在嫌她小說寫得不好,需要多翻翻辭海! 桑曉曉第一萬次發出惡狠狠的申明:“娃娃親你去親吧!我要退婚!” 電話果斷掛斷。 留下傅元寶聽著容易有雙重含義的“娃娃親你去親”,低頭笑了笑。到底小姑娘還是太小了點,說話半點都不知道分寸??倸w得等人年紀再長長。 …… 陽城大多數人尚且不知道三木就是桑曉曉。報紙和小說上并沒有刊登桑曉曉的照片,沒有人知道三木這個女學生到底長得如何,也不知道她具體是誰。 一群人看熱鬧的同時,助推了這股議論潮。 唯有學校里以及知道桑曉曉的人,反過來清楚她就是三木。 他們積極買了小說,在各大書店竄來竄去,當然也知道了關于桑曉曉和某不知名有錢人的二三事。別人不知道,他們還能不知道嗎? 桑曉曉平時光寫小說和做作業就要花費大量時間,一下課總被同學們纏著問問題。其他班級或者其他學校的學生想過來遞情書或者圍觀,都會被桑曉曉同學轟走。 食堂吃飯,桑曉曉坐下的地方四周不會留下一個空位,全坐得滿滿當當。 桑曉曉上下學都是桑爸來接送的。這一年到頭都沒幾分鐘能施舍給傳說中的“有錢人”。 肯定是假消息。 真要有這么一個人存在,那會連學校都沒來過? 同學們早忘了王叔和秦蓁過來接桑曉曉的那一次。也完全沒把桑曉曉兩次請假的事記起來。畢竟大家伙請假不上課的次數,但凡是個家里農活多的,都比桑曉曉請假多。 年輕人總情緒上頭,不信外面的謠言,堅定自己的同伴是無辜的。 有幾個在書店里和人吵起來,吵得面紅耳赤:“我是她同學,你是她同學?這不知道誰的消息能作數?” “我告訴你,這就是污蔑。她家住哪兒我都知道。寫這文章的人是誰你認識???你都不認識你還信?!?/br> “老板,這種小報紙趕緊撤了。話亂說的做不長久?!?/br> 有學生跟著一起爭吵,也阻攔不了有些酸水往外冒的:“得了吧。同學之間又不是天天一塊兒的。她真要有點什么哪能告訴同學?” “就是。會寫點文章到底沒有嫁個有錢人來得劃算呀?!?/br> “誰知道你們真同學假同學?!?/br> 書店老板眼見不對,忙板著臉:“要吵出去啊。別在這里打擾別人買書看書的?!?/br> 這種類似的爭吵是到處都有。不管如何說,確實對三木的初次名聲帶來了一次沖擊。 周日桑爸桑媽以及桑達達都不在家。桑曉曉干脆拿上一本自己的小說去隔壁找胡春。 胡春摔著的傷口早就結痂,腿上淤青都化了。 她一見著桑曉曉,立刻推出準備好的自行車,熱情招呼:“走走,我們去村口看看小賣部有沒有賣你的書。老板那么喜歡你,肯定去城里進了書來?!?/br> 桑曉曉把書遞給胡春:“他進了書要賣給誰?村里可沒幾個人買書?!?/br> 胡春接過書,一看名字發現是《春居》。她沒想到桑曉曉會親自送一本給自己,眼眸發亮:“哇。我這樣都不用買了?!?/br> 她把書放回屋里,再從屋里探出腦袋:“那還去村口嗎?還是說往熱鬧的地方去?” 桑曉曉說得確實對。村里頭沒幾個會買書的。 小河村的人一年到頭要花錢的地方不少,吃穿住之外,多出來的錢還要讓孩子去念點書。有本事能讀書的就讀高點,沒本事的就送去當學徒。有力氣的還要留在家里負責種田。 一本書三塊六,沒幾個人家舍得買。這點錢夠不少人吃幾天飯。 胡春要買這么一本都得拿出攢了好久的壓歲錢。 桑曉曉不熟路,任由胡春決定:“哪里賣報紙雜志多就往哪里去。你騎車?!?/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