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作精和土老板[八零] 第2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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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答應,一老一小更加開心。小奶奶胃口比平時都更好了點。 臨著出門,桑曉曉去房間拿東西。傅元寶在樓下吩咐王叔辦事,沒忍住問王叔:“王叔,你結婚前談朋友是怎么談的?” 王叔一聽,那話可真是多了去。如果不是傅先生不抽煙,他能和傅先生吞云吐霧回憶往昔。 他細說著,還挺驕傲:“我那會兒對我媳婦可是真的好。你知道當時能有粥喝就很好了,根本吃不飽。我還在打鐵鋪里當伙計。我師母她人好,那天整了一抽饅頭,給我們一人半個。我一口沒吃,到晚上跑大半個城給我媳婦送過去。她當時感動得哭了?!?/br> 傅元寶聽著他說。 人和人不一樣。他就算讓這群賣吃的在家門口親自做給桑曉曉吃,桑曉曉也不見得會感動哭。她說不定還會嫌吵鬧,讓他帶著人一起滾。 王叔感嘆:“我以前也沒這個頭腦。人真稀罕一個人,無師自通,就想著對她好?!?/br> 傅元寶明白了。 桑曉曉不稀罕他。她不僅不稀罕他,還一天到晚想坑害他。他,陽城年輕一代最具有代表性的人物,她憑什么不稀罕? 傅元寶呵笑一聲,不想聽王叔再講過去。他轉身上樓拿錢包:“不知道桑曉曉要出門干什么,讓她中午前回來?!彼粋€上午就把辭海買了,順便把那些吃的全弄回來。 桑曉曉不知道傅元寶的心思繞繞彎彎,就和她的心情一樣多變。 她拿完書包下樓,發現傅元寶人都不在樓下。 小奶奶不出門,拿著個收音機正擺弄。聽到桑曉曉下樓響動,她笑瞇瞇擺手:“出去玩開心些,要買什么盡管買,錢算元寶頭上?!?/br> 桑曉曉美滋滋朝著小奶奶笑:“好?!?/br> 總是生氣的小姑娘,笑起來格外好看。小奶奶樂呵呵著,也不管桑曉曉能花掉多少錢。畢竟傅家起來了,但桑家從來沒上趕著過來求好處。桑家自上到下人性子都不錯,給小姑娘花點小錢沒事。 桑曉曉確實沒什么花大錢的能耐。 她做正事,腦子里只剩下稿子,上了車,坐車上和王叔說:“我要去陽城出版社?!?/br> 王叔有些詫異:“要訂雜志嗎?那去郵局就成?!?/br> 桑曉曉可不去郵局,再加重語氣重復了一遍:“我是要去陽城出版社!” 王叔笑笑,想著桑曉曉估計是讀者想看看什么出版社編輯部之類的:“好嘞?!?/br> 車平緩駛向呀陽城出版社。 周六是陽城出版社照常上班的日子。大門外頭自行車停了一片,里頭陽光正好,人來人往忙碌著。陽城日報出版社更是每天都有活,每天都忙。 新一周的信件被送到編輯部,現在都輪不到唐雪君細心翻看。 自從她翻出了一個三木先生,編輯部里可好看了。大家每天輪流找借口提早去翻信件,恨不得翻出個新花樣來。 原先年輕人干的活一下子被分攤,唐雪君晚上睡覺都能笑開。 姚主編昨晚上必然是沒能聯系到人。今天大早也沒收到電話。 他一來上班,逮著唐雪君說事:“小唐啊。三木先生的稿,能催再催催。價格好商量,我們下次就漲。早點湊到出版字數,你校對了和出版編輯部那兒聊這事?!?/br> 唐雪君詫異:“這么早?” 姚主編樂呵笑出聲:“你肯定想不到。連傅元寶昨晚都來催《春居》。我們編輯部是看了前面好些內容了。他們讀者才看了幾期呀,正文才開始呢這么催?!?/br> “說明是好文好故事?!碧蒲┚笤缟嫌彩?,自然是高興,“我今天就打電話和她說說?!?/br> 姚主編走回自己桌,放下包拿起水杯準備去倒水。 編輯部門敞開著,有個編輯站在門口正要進門,發現眼熟的老主編陶主編,正帶笑和他招呼:“小同志早上好啊?!?/br> 這編輯忙應下:“陶主編好?!?/br> 是《碧玉》陶主編。陶主編年紀比姚主編大,穿著襯衫外面還套了一件薄毛衣馬甲。年老了畏寒,大早上比別人都多穿個搭的。 她雖說是女主編,但在工作上盡心盡力,付出的心血一點不比別人少??上А侗逃瘛访制鸬貌恍?,內容又雜,至今賣的不太好?,F在距取消只剩一步。 陽城日報編輯部幾個人都沒想到陶主編會到他們這兒來。 姚主編見了陶主編,水杯都沒放,拿著水杯走過來熱情招待:“哎,哪里的大風把我們陶主編刮來了?難怪我今天一早聽喜鵲叫呢?!?/br> 陶主編被逗笑:“你這嘴皮子?!?/br> 逗笑完,她的笑容又有點苦澀:“還不是《碧玉》的事。我愁著呢。聽說你們這次陽城日報賣的又多了,過來取取經,學習學習。這辦雜志啊,也不能限于狹義的經驗論?!?/br> 第28章 【1】誰比誰更慘…… 陶主編說來學習學習, 唐雪君給她整理了個位置,替她倒了杯茶水。 編輯部別的不說,報紙和書是真的多。每個人桌面上如果不是刻意清理過, 那是真堆積如山。個人桌面上是這樣,平時沒客人時的會客桌面也這樣。 陶主編其實不介意這些招待上的小事。 她現在眼里只有如何提高《碧玉》銷量的事。如果今年最后幾個月里救一救, 或許來年《碧玉》雜志還能在。 都是當編輯的人, 大家伙兒很會說話。 這回陽城日報的大功臣是兩人。一個拿到傅元寶采訪的姚主編,一個拿到三木《春居》連載的唐雪君。對于一刊報紙來說, 既抓住了看報人對社會經濟的關心,又抓住了看報人對文化娛樂的熱愛。 姚主編和陶主編說著:“這辦報紙啊和辦雜志不一樣。陽城日報一天一期。雜志呢一月一期。我們這邊能幫的實在也不多。我讓小唐給你細說說?” “知道知道?!碧罩骶庍B連點頭,“能學一點是一點?!?/br> 唐雪君被拉出來也不惱。她其實挺想看這種專門給女孩子辦的雜志??墒前?,一旦只限于女孩子, 買的人自然就比面向大眾的少了點。 再加上陶主編內容選的不怎么成,連唐雪君這種愛看書又樂意花錢的年輕姑娘都不愛看, 買的人少就非??梢岳斫饬?。 唐雪君能細說,當然也說自己感受:“陶主編, 我呀就是個小孩。平時呢就喜歡看各種稀奇古怪有趣的東西?!?/br> 陶主編點頭:“我懂我懂。我在《碧玉》上選的就都是我覺得有趣的?!?/br> 唐雪君哭笑不得。 陶主編這個年紀的女性知識分子數量才多少? 唐雪君順了一下頭發, 將自己最近留長些,才燙了劉海的披肩長發展示給陶主編看:“您看我這個頭發,好看嗎?” 陶主編斟酌了一下,不得不說:“短些扎不起來齊整著好看, 長了還是得扎著。不然披頭散發的,顯得人不精神?!?/br> 唐雪君笑開:“這話就對了。我這樣的呀是年輕姑娘的喜好。咱們呢樂意花這點錢去打扮自己。你看現在好多雜志為什么都喜歡找漂亮的人穿漂亮的衣服?這不就是有人喜歡?!?/br> 陶主編猶豫。 這不代表著,她要選入雜志的東西是她不喜歡的?她過來學習可不是這個意思。 話正聊著呢, 電話響了。 一編輯接起電話聽了下,不好意思打斷了這邊人說話:“陶主編,找小唐的。說是三木先生來了, 正在門口候著?!?/br> 在場的人誰不知道三木先生?就連陶主編說是來學習,其實也是想看看三木先生能不能回頭幫《碧玉》寫個稿,最好能討要個聯系方式什么的。 唐雪君沒想到三木周六會來陽城。 她本身就要找三木說稿子的事,立刻笑開和陶主編說:“您稍等啊。我先去把三木先生接進來。她呀寫文章好,說不定也能給您出出主意?!?/br> 陶主編忙起身,有些激動:“哎,我跟你一塊兒去門口接人?!?/br> 姚主編在自己位置那兒也聽見了。三木先生現在可不一般,那是傅元寶都問過的作者。他從椅子上站起身來,忙往門口趕:“我也去接人進來。大老遠的這還親自來一趟?!?/br> 見唐雪君和兩個主編一起出去了,剛接電話的編輯打趣姚主編:“還沒登稿的時候,讓唐雪君去小河村找人,小河村就近。人紅火了,三木先生親自前來,這馬上成大老遠來的了?!?/br> 另外幾個編輯一聽跟著笑開。 大門口,桑曉曉打量著面前的陽城出版社所在的樓。 雖說是在城里,陽城出版社所占的地方并不大。城里的樓沒幾個高的,和幾十年后截然不同。面前這棟高樓算是比較少見了,側面墻壁上更是用紅色顏料寫著“五講四美三熱愛”。 對于廣大群眾來說,容易記腦中的口號是最適合當宣傳標語的。哪怕這口號稍有些長,但沒生僻字,詞簡單,意思明確。 廣告是如此,文章也是如此。 桑曉曉思索著要不要在自己文里加上一點便于說的經典口號式語錄。王叔找位置停了車,生怕桑小姐一個人不安全,被外人惹惱了鬧脾氣,趕忙回過來站邊上候著。 這年代可不是處處都讓人省心。 他去年給媳婦買了個漂亮的包,大街上走著被人強搶。好在邊上好心人多,把那混子打趴在地。他媳婦晚上回來告訴他,說她渾水摸魚狂揍那混子,一定要打得他這輩子不敢搶劫。 桑小姐根本不像是能動手的人。 桑曉曉察覺到王叔站到自己邊上來了,側頭:“王叔,你去車里等我?!?/br> 王叔委婉:“桑小姐當我不存在就行?!?/br> 桑曉曉怎么可能當王叔不存在?她怕暴露自己筆名,轉頭傅元寶就知道了。 兩人站門口拉鋸呢,樓里出來了三個人,一老一中年一青年。 姚主編沒見到三木,先見到了王叔,心里咯噔。這有錢人催稿真不一樣。第一天電話催稿不夠,第二天直接讓司機上門催的么? 這要是知道三木是誰,豈不是立馬前往小河村? 唐雪君看到桑曉曉,又一次感慨著。上天簡直太過眷顧這姑娘,刻畫時濃墨重彩。太陽照在人肌膚上頭發上,竟是都能反出光來。 她隔著段距離,還沒來得及打招呼,就聽見旁邊躥出去的陶主編高聲說著:“哎,這就是三木先生吧?!?/br> 陶主編年紀最大,腳此刻成了三人中最利索的。她三兩步到王叔面前,客氣里帶著尊重,眼神發光,手不自覺拍上了王叔的肩膀:“好同志,好同志?!?/br> 王叔原本正和桑曉曉說話呢,一聽這話愕然看向陶主編。 姚主編更是愣住當場,震驚看向王叔。 怎么的,現在司機還兼職寫小說了? 桑曉曉一見認錯人,當場生氣,抿唇皺眉表情糟糕。 唐雪君沒領教過桑曉曉動不動就發脾氣的惡劣行為,但也看得出桑曉曉被忽視錯認的怒火。她忙跟上去解釋:“陶主編,不是這位不是這位。是旁邊的姑娘。三木先生?!?/br> 桑曉曉對陽城日報很不滿意。 她沒想到過了一個月多,整個陽城日報到現在只有一個唐雪君知道三木是她。她掃著面前三個成年人,冷哼著:“是我長得不像能寫出《春居》來的,還是說你們日報誠心大早上膈應我?” 姚主編張了張嘴,啞口無言。 他一直以為三木先生是個老先生,誰想是個小姑娘??? 誰家小姑娘字寫出來是這么成熟老辣的風格? 桑曉曉微仰頭,越想越生氣:“以貌取人,自以為是。我們學校全校都知道我寫了《春居》?!本秃透翟獙氁粯?,嘴上不說,心里就是覺得她連學習都不行。 但凡消息靈通點,稍打聽打聽她,明明完全可以知道她情況。本質上看似是小事,實際上就是不尊重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