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始亂終棄了一條人魚 第77節
這股氣息格外熟悉,仿佛曾在哪里見過。 殷九里剛肯定地想說沒有,但聯想到前面的石門,那句卡在嗓子眼里的話無論如何都吐不出來。 只能換了一句:“你說這里面是不是就是沙漠之心的藏身之處?!?/br> “分頭行動,小心行事?!标I五音沒有給予確切答案。 殷九里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問起系統:【系統,你能不能檢測沙漠之心藏在哪里?】有這么一個大外掛在,她才不會傻乎乎地自己找。 她的問話久久未等來回復,就在她等得快要不耐煩的時候,系統突然出聲:【東南方向,有人?!?/br> 覓聲望去的殷九里只見到三尊笑得慈眉善目的佛像突兀出現于墻面,哪里見有人。 就算要躲,也不應該躲在那里才對,但,系統從未騙過她。 “雙葉,東南方向恐怕有古怪?!?/br> 隨著眾人視線齊齊看來,佛像的眼珠子開始轉動,染紅胭脂血,悲天憫人的佛口往裂口扯,勾起詭異弧度。 緊接著,左邊的佛像眼睛流血,右邊嘴角流血,唯獨中間那尊佛像的笑已經裂開到耳根。 巨大的威壓籠罩得令人喘不過氣來,修為低的古越早已承受不住彎了膝蓋跪下,唇角溢血,眼前陣陣發黑。 佛像流血,被視為不祥之兆的瞬間,陰冷入骨髓的聲音正一字不落傳到他們耳邊。 “本皇當是誰呢,感情是幾只不入流的小老鼠,你們還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闖,這可怪不得本皇了?!?/br> 既已被察覺到存在,又何必躲躲藏藏,不敢以真面目示人。 隨著男人一角翩躚白衣現世,壓迫在他們身上的威壓驟然煙消云散。 “你是?”袖口擦去鼻血的古越看著這張漂亮得幾乎妖冶的臉,似曾何處相識,一時之間又想不起,唯獨腦袋漲得生疼。 拳頭攥得青筋直冒的殷九里咬牙切齒地喊出:“叛徒白笙的男人?!?/br> 聞瑜聽到他們稱呼他為白白的男人,眼梢可見泛起一抹笑,手指狀若無意撫摸著被他放在兜里,現在正氣得用小尖牙咬他的白笙:“既然知道,還不將你們的命留下?!?/br> 指尖撫唇,眉眼一彎笑得寬宏大量:“本皇也不是那種大女/干大惡之輩,這心情一好,說不定還能給你們留給全尸?!?/br> “本尊的命向來是由本尊做主,還容不得其他人放肆?!眳柭暭焙鹊年I五音見他出現在這里,說明沙漠之心的傳聞并非空xue來風。 至于他要那顆沙漠之心做什么,想必為的是復活白笙。 溢出哂笑,眸底寒流凝霜的聞瑜不欲和他們廢話,手心寒冰凝針,揮如暴雨。 那天逼迫白白墜崖的人,除了殷九里,當屬他吠得最兇,人又正巧同白白有過舊情,今日不正好給了他一個除掉他的機會。 以他為起點,一條巨大冰龍咆哮,龍鱗萬丈如刀割喉。 手持拂塵畫陣擋煞的闕五音掌心火蓮綻放,火蓮遇冰,二者纏斗不相上下。 幾個回合下來,闕五音竟被逼得連連后退,向來平靜沒有波瀾的面部出現層層皸裂。 “你是大乘期!”鮮血從喉間溢出一絲,于慘白面皮上格外刺眼。 “你發現得太晚了?!毙Φ妹佳坳庺璧穆勮こ藙僮窊?,手中再度凝聚幾條冰龍朝其撕咬。 一個人體內儲存的靈氣往往是有限的,用靈力幻化出的靈物等級越高,神態鬢發越逼真,所需要耗費的靈力往往巨大得能令水塘瞬間干涸。 偏生他面對的男人體內靈氣不見枯竭,就像取之不盡用之不竭。 依他現在的實力,不一定能在他手下全身而退,何況是要打敗他。 目光移到身后早已嚇得魂飛魄散的殷九里,主意頓生,就連聞瑜也跟著玩味移來。 殷九里被他們盯得一個毛骨悚然,腳步連連后退,整顆心不安地跳到嗓子眼,掌心掐得糜爛。 “你想要做什么!” “本皇不想做什么,只是對你身上的那個系統很有興趣,想要瞧一下那個系統到底是何方神圣?!鼻懊嫠遣淮_定的,誰知道正好那么巧地聽到了她和系統的對話 “?。?!”瞳孔震驚瞪大的殷九里雙唇翕動間吐不出半個字,只覺得掌心,腳底升起一陣寒意。 他怎么認出她就是殷九里,還知道她的身上有系統,難不成因為小世界產生新的法則,直接將她擺在眾矢之的? 不行,她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如今能救她的,唯有……… “雙葉,救我!” 身旁人是人是鬼,也在此刻撕開了偽裝。 “我救了你那么多次,你應該很榮幸幫本尊一次,對嘛?!泵髅魇窃贉厝岵贿^的語氣,說出來的要求卻令人遍地生寒。 尚未反應過來,就被身后男人推向那條沖破防障冰龍,極致冰寒瞬間將人血液凍結。 巨大的冰龍咬上她腦袋,咔嚓一聲,清脆至極。 聞瑜沒有追趕逃離的闕五音,而是快速用黑霧困住靈魂飄離□□的殷九里。 面色凝重地看著從他兜里跳出的白鼬:“白白,我懷疑她是殷九里?!?/br> “不是懷疑,她就是,至于這具身體的原主人,恐怕早就死了?!彼f這句話時表情平淡,沒有一絲一毫悲憐。 她當年勸過她的,她不聽,還暗恨她多管閑事,實為嫉妒。? 第95章 rou身已毀, 靈魂被禁錮的殷九里聽到白笙的聲音,卻四周遍尋不到她的身影,一股寒氣從腳心蔓延, 直竄四肢百骸。 白笙她不是死了嗎!她怎么還會聽到她的聲音! 她又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難不成為的也是沙漠之心! ……… 死里逃生的闕五音想到還埋在沙堆下的幾人, 眼底陰翳籠罩,手中浮塵一甩, 張手結印布陣將這一片區域覆蓋。 很快, 他的頭頂上方逐漸聚集了不少渡劫黑云,只不過他們是散開的。 直到他拋出幾枚天雷丹往下扔去,散沙終是遇水聚合,醞釀著雷霆一怒。 他得不到的東西,他們也別想得到! 哪怕那條瘋狗不死,也得要讓他付出相應的代價。 陵墓中 先前闕五音用殷九里做rou盾離開的瞬間, 不知觸碰到了哪一處機關, 竟打開了一個暗格。 “咔嚓”一聲, 其中一面墻壁緩緩往后凹,鐵鏈拉扯中發出令人牙根齊酸的嘩啦嘩啦, 隨后一個再起眼不過的方格子彈了出來。 暗閣里除了一塊普通的青岡石外, 再無它物。 “這是?”聞瑜好奇地想要伸手將那塊石頭拿出去, 卻被突然跳到石格邊緣的白笙阻止。 只見她緩緩吐出:“沙漠之心?!?/br> “沙漠之心不是傳說是上古仙人留下來的心臟嗎,怎么會是一塊灰撲撲得毫不起眼的石頭,可別是這陵墓主誆人的?!本瓦B藏寶貝的地方也過于寒酸了點, 恐怕說是隨便往里頭塞的石頭他都信。 “你有沒有聽說過女媧補天?!?/br> “自然?!?/br> “這塊石頭就是女媧補天留下的石頭?!?/br> “???”聞瑜瞪大了眼珠子看著這塊平平無奇,黑得普通的石頭, 怎么都無法將它同當年女媧補天用來的補天石聯想到一塊。 “所以讓你有空多看看書就是這個道理?!?/br> 陵墓之上, 天雷丹引來陣陣天雷聚集上方, 致使雷鳴聲轟隆刺耳, 粗如木桶的天雷快速往下劈去。 一道,兩道,三道,天神的震怒令一些本在旁邊的妖獸快速逃離,生怕晚上一步,他們就會是下一個目標。 “這里就要塌了,快走?!甭勮は胍米呱衬牡臅r候,卻被白笙伸出小爪子制止。 軟唧唧的毛茸爪子搭在他的手掌,踩下一個梅花墊,軟乎乎的,想揉。 “離開?!?/br> 他不明白她是什么意思,卻知道她做事不會無緣無故。 秘境動搖,藏在暗處的陣法開始洶涌迸發,一層勝一層往他們身上套去。 眉頭緊蹙的聞瑜沒有沒有順著來時的出口離去,伸手撕破虛空往里面踏入。 進去的那一刻,終是忍不住好奇:“白白,我們真的不拿走那塊石頭嗎,我們可是辛辛苦苦找了它那么久,而且你不是很需要它嗎?!?/br> 目光頻頻往縮回去的暗閣之石看去,明顯不愿輕易放棄。 被揣在兜里,兩只爪子抓住邊緣只露出一顆腦袋的白笙搖頭:“有些人比我更需要這塊石頭,我不能自私的因為我的一己之私拉他們下水?!?/br> 漠北皇城能存活在妖獸縱橫的沙漠中近千年不成為一座廢墟,恐怕就是多虧了女媧石的庇護,之前那頭一直繞墻不得其入的死亡之蟲就是最好的證據。 “我還活著,從頭開始有什么難的,說不定還能少走一些彎路?!?/br> 聞瑜想了想覺得也是這個理,趁她不備牽住她小爪子,還摩挲了幾下,鄭重其事道:“無論你作出什么樣的決定,我都陪你?!?/br> 離開神廟遺址后,聞瑜二話不說揣著白笙就往居住的小院里跑去。 生怕他晚了一步就會被拒絕。 正在院里,桃花樹下玩泥巴的兄妹二人見他一個人回來,眼里盛滿的無一不是失望。 “爹爹,娘親沒有跟你一起回來嗎?!?/br> “怎么可能沒有跟我一塊回來?!?/br> “那娘親在哪里?”伸長脖子的聞楓往他身后左看右看,不說娘親的影子,就連娘親的頭發絲都不見一根,爹爹是怎么吹出來的? 難道不知道亂吹牛皮,是很丟人現眼的一件事嗎? “爹爹,你哪里買來的白鼬,看著挺可愛的?!甭剹飨胍焓秩ト嘁幌滦“作哪X袋,卻被打掉手。 一看被打掉的手,都紅了,過分,簡直太過分了! “買什么買,她是你們娘?!毖例X磨咬的聞瑜頭一次不愿承認他是自己生的,因為丟人,實在是太丟人了。 “???” “爹爹,你知不知道你這個玩笑話一點兒都不好聽?!甭剹骺粗〉貌蛔闼驼拼蟮陌作亲詡€娘親,別說他了,恐怕連鬼都不信,不過對上老爹的黑臉,敢怒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