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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顧禾找回兒子,誰幫他完成任務? 顧禾聳肩,“那不就行了?!?/br> 除了兒子以外,她還關心郭奶奶和童璐璐,郭奶奶人逢喜事精神爽,童璐璐同樣滿面春風,沒有風險需要規避,她根本不需要看,“別磨磨唧唧的,浪費時間呢?!?/br> 波瀾不興的語調讓系統越發覺得顧禾高深莫測。 【那你準備好?!?/br> 顧禾還沒有過這樣的經歷,不免有些新奇,她屏住呼吸等待著。 忽然,她發現自己飄到了半空中。 顧禾:! “我死了嗎?” 興許是死過一次的緣故,顧禾并不畏懼死亡。有道是一回生、二回熟,她甚至有些興奮。 顧禾所處的位置視線非常開闊,整個孤兒院一覽無遺。 呂導作為定海神針,所有人在他的差使下,忙得如陀螺般連軸轉。 顧禾來不及看得更清楚,這時,已經走到門口的中年男人李巖身邊忽然傳出了一股吸引力,她被迫靠近。 走至門口,小男孩不小心被絆了一跤,他哇哇大哭起來。 李巖懷揣著心事,直到聽見哭聲,才注意到小男孩的狼狽,他后背不知不覺間沁出了一層冷汗。 環顧四周,發現沒有人注意到這一幕,他這才松了口氣。 然后,他俯身把小男孩抱到懷中,“別哭了?!?/br> 嗓音像是被煙熏過似的,沙啞粗獷。 小男孩本就委屈,見他哄都不哄自己,更加傷心,小嘴一癟,直接嚎啕大哭起來。 李巖三步并做兩步,最后幾乎是用跑的,上了街邊一輛黑色的小轎車。 車門關上后,他兇相畢露,“哭什么?哭喪呢?” 晶瑩的眼淚在小男孩眼眶里打轉,他不明白發生了什么,明明這個叔叔剛才還和藹可親的。 知道以后要寄人籬下,他不敢大哭,只敢小聲嗚咽。 李巖聽的煩了,他從口袋中掏出一塊白色的帕子,直接蒙住小男孩的口鼻。 帕子上沾了許多/乙/醚,這是以備不及之需的,小男孩掙扎了幾下,就昏昏睡去。 李巖隨手擦了擦頭上的冷汗,陰鷙的目光中透出些許興奮的色彩,“快開車?!?/br> 司機抽完最后一口煙,隨手把煙頭丟出窗外,他發動引擎,車子很快就不見蹤影。 不等顧禾看更多,下一秒,她又坐回了長凳上。 怔怔地盯著李巖的背影,一股憤懣從心頭升起,她的五臟六腑仿佛在火上被炙烤著,愈發焦灼。 人販子? 顧禾否定了自己的猜測。 孤兒院在辦理領養手續之前,會把領養的家庭背景調查的一清二楚。 不喜歡? 顧禾又否定了自己的猜測。 就在她胡思亂想時,門口傳來了哇哇大哭聲。 顧禾抬頭望去,和剛才見到的場景,一模一樣。 她壓住眉眼間的冷意,溫柔地對著小男孩招手,“蛋蛋,到我這兒來?!?/br> 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她只想多拖延一會兒時間。 小男孩蛋蛋摔了個狗吃屎,還好天冷,衣服穿的多,只手上蹭破了一些皮。 聽到有人喊他的名字,他哭聲頓止,冒出了個鼻涕泡,抽抽噎噎地喊,“jiejie?!?/br> 顧禾已經走到了蛋蛋的面前。 她先撣掉了蛋蛋衣服上的灰塵,又從口袋中拿出一顆水果糖,哄的小家伙眉開眼笑后,才看向李巖。 “他手蹭破皮了,擦點紫藥水再走吧?!?/br> 李巖不茍言笑地打量著顧禾。 他不敢也不能拒絕。 可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真要是回頭擦紫藥水,還不知道要耽誤多久。 顧禾與李巖對視,也許是對方沒什么表情的緣故,面容冷峻,內眼角下彎的厲害,顯得有些刻薄。 她不容置喙地重復,“都是為了孩子?!?/br> 李巖微微蹙眉,“車上創口貼、紫藥水都有?!彼焓种赶蜣I車的方向,“距離更短?!?/br> “就不麻煩你了?!?/br> 顧禾無法反駁,一時間,她也找不到合理的說辭把人留下。 如果鬧僵,李巖帶著孩子就走,她能去哪追? 所以,只能緊緊牽著蛋蛋的手,不松開。 “怎么了?” 不知何時,周許琛出現在了顧禾的身后,“需要我幫忙嗎?” 顧禾大腦飛速地運轉。 當務之急,就是把人留下來。但很明顯,對方心虛,不肯。 如果是別的事情,她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當沒看見。 可事關孩子的一生,她不敢賭。 顧禾緊緊抿著嘴唇。 她手無縛雞之力,靠她肯定不能把人留下來。 唯有靠周許琛。 可周許琛會相信她嗎? 顧禾嘴唇抿得發白,她決定賭一賭,如果周許琛不幫她,大不了就和潑婦一樣罵街唄。 能不能抓住李巖不重要,只要蛋蛋不落到他的手中,什么都好說。 “他不是好人?!?/br> “我懷疑他圖謀不軌?!?/br> “報警?!?/br> 雖然顧禾只說了三句話,但深諳她性格的周許琛卻知道,mama不會無的放矢。 所以,這個男人一定有問題。 他帶著耳麥,低聲吩咐道,“讓守在門口的保安過來?!焙唵蚊枋隽艘幌吕顜r的外貌特征,“把他控制住,出了事我負責?!?/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