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案本 第35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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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些年一直在試圖找到關閉曼德拉島干擾裝置的總閥,我覺得這個島上一定有這樣一個總閥在,但我一個人做不到。其他人誰也不信我。他們寧可硬碰硬地前來這座島上送命。結果遇到了剛剛發明出的真正恐怖的武器,激速寒光?!?/br> 他頓了一下,眼神里多少有了些諷刺。 “那個武器出現之后,破夢者對我的信任度更低了,我知道他們有人認為我是瞞而不報,所以他們才要自己先派人來島上探查……” 賀予閉了閉眼睛。 “于是鄭隊成了犧牲品,被抓去了地牢里?!?/br> 謝清呈聽到這里問:“老鄭,陳慢,還有那些第一批登島的,都在地牢里面嗎?” 陳慢的名字入耳,賀予面色微僵,但他還是嗯了一聲。 謝清呈:“曼德拉還沒有拿他們做任何試驗是嗎?!?/br> “還沒有?!辟R予道,“活人樣本來之不易,他們一般不會立刻動手?!?/br> 謝清呈聞言稍微放心了些,又道:“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了,那個我和老鄭搜集的激速寒光的數據,傳到百分之九十七被你當著卓婭的面終止了,但這些數據必須被立刻移交到總部?!?/br> “知道,我明早就會找個機會重傳?!辟R予說,“對我而言不難,我這幾年將曼德拉島的很多機密都回傳給了破夢者,總部擁有的地圖就是在我的配合下繪制完成的。不過,說起來這件事……” 賀予頓了一下,在黑暗中凝視著謝清呈的眼睛。 “你被我困在家里養病的那些天,是不是從我的書房里拿走了一些資料,帶回去給了總指揮?!?/br> 沒想到他會忽然問起這個,謝清呈一頓,隨即還是答道:“……嗯?!?/br> 又問:“你怎么發現的?!?/br> 賀予:“你走之后,我查看了監控。發現了問題,然后和總指揮電話確認過了,就是你拿走的?!?/br> “……”謝清呈當時心里還有一絲疑問,不明白賀予為什么明明有了最后的數據,卻不及時傳給總指揮。 但在與賀予說了那么多話后,他已經猜到了原因。 “你在給他數據之前,是不是想最后提醒他一遍,曼德拉島是個基于元宇宙概念運生的島,去掉虛擬投影后它其實很普通,沒那么可怕,只要切斷那個造成幻象干預的總閥?” 賀予沉默片刻,承認了:“是的。不管他相不相信,我都想最后再試一遍。但后來數據被你拿走了,提前給了他?!?/br> 謝清呈一時語塞:“……對不起?!?/br> 賀予搖搖頭,又問:“那你呢?你為什么當時明明已經猜到我是破夢者的臥底,還要先我一步把我搜集的資料遞給指揮官?!?/br> “我那時候對你的身份只是猜測,一直沒有證據證明你就是我們的人。我想如果你是臥底,知道這件事的人不會多,但總指揮肯定是其中之一?!?/br> “我需要和他確認自己的想法?!敝x清呈道,“在我上島之前,我想要一個明確的答案。確認我沒有猜錯?!?/br> 賀予明白過來:“所以我告訴你,我是線人時,你那么篤定,因為你不僅僅是猜測,你已經和他確認過……” 謝清呈輕輕地“嗯”了一聲。 賀予忍不住道:“可他既然告訴了你我的臥底身份,他當時就應該提醒我……” 但是說到這里,他又頓住了。 他意識到總指揮為什么沒有提醒自己了——因為破夢者說到底還是不信任自己,他們給他的信息都是殘缺的。凡事都留了一手底牌。 謝清呈見他神情,知道他心中所想,為了讓他好受些,于是安慰他道:“當時情況很緊急,他要把控的事情實在太多了,大戰在即,他希望把變數降至最小,所以為了安全起見,不想和你在通話當中多解釋也正常?!?/br> 頓了頓,又道:“而且他應該覺得這是小事,等我們見了面問題自然就解開了?!?/br> “……” 可這句話說完,兩人都回想起了剛在島上見面時那混亂的場景,又都陷入了沉默。 謝清呈自覺尷尬,岔開話題:“對了,你……有沒有想過,為什么這座島的布局會這么像滬大的夢幻島?” 賀予回過神:“這可能和我最近才剛剛調查到的一件事有關,那件事我都還沒有來得及告訴總指揮,這關系到島上那個‘男孩’的真實身份,他應該是……” 話未講完,被子外忽然響起了清晰的敲門聲。 賀予和謝清呈齊齊一驚,在黑暗中凝神屏息。 賀予還算鎮定,他抬起手,點上了謝清呈的嘴唇,意思是先裝睡,先別出聲。 敲門聲響了三四下,停了。 “賀予?!?/br> “…………” 居然是段聞! 段聞就在門口,聲音淡淡的,聽不出任何的情緒,他也不說任何的目的,只道了一句:“請你把門開一下?!?/br> 第220章 監視下生活 這時候其實已經是早上了, 但賀予不放心謝清呈,沒有出門去實驗室。 他是真沒想到段聞能大駕光臨親自登門造訪。 賀予的大腦在飛速運轉,想著自己與謝清呈目前所有私密對話都是在被子底下進行的, 并沒有露餡的地方,那么段聞過來,就只能是來親眼看一看這位特殊的俘虜的。 謝清呈的發病讓賀予不安,賀予并不想讓段聞見他, 以免瞧出什么端倪來。謝清呈那一句時隔多年的相信他,已經令他不想再去計較海戰時發生的事情了。 他在謝清呈精神埃博拉發作時說的那些話都是真心的。 他會保護好謝清呈。 “沒事,你先睡著,好好休息?!辟R予低聲在謝清呈耳邊說,“我可以應付他?!?/br> 賀予說著就要起身,起身時, 謝清呈又握了一下他的手。 “你要當心?!?/br> “放心,我已經和他周旋了三年了?!?/br> 賀予穿上衣服, 調整好了狀態, 打開了房門。 段聞立在外面, 他是個看上去約摸四十左右的男人,氣質很好,喜怒不形于色,好像沒太多感情。 他的目光在賀予身上打量幾圈, 最后落在了賀予還沒系好的曼德拉軍裝衣襟扣上。 “看來賀總昨晚過得很不錯?!彼卣f道, “能請我進去坐坐嗎?!?/br> 賀予:“段總, 這個恐怕不太方便?!?/br> “哦?” 賀予輕咳了一下, 笑笑:“他還沒醒?!?/br> 段聞挑起眉:“……哦?!?/br> 又上下打量了賀予一番,也笑了笑:“年輕確實不錯?!?/br> 賀予的一只手始終撐在門框上,他很客氣, 但也很固執,沒有任何對段聞退讓的意思。 段聞靜了一會兒,又說:“他昨晚沒和你鬧嗎?!?/br> 賀予側過頭去,十足的痞樣子,兩個男人交頭接耳談論秘辛似的,高深莫測道:“用了馴獸丸。沒力氣鬧?!?/br> 段聞的眉頭挑的更高了:“哦……” 賀予解釋完,和段聞拉開距離,低頭扣著自己的衣扣,似是漫不經心地:“所以段總找我什么事?” “沒什么?!倍温劦?,“就是想來恭喜你了?!?/br> “……恭喜我什么?!辟R予抬起眸來,心中警覺,卻笑容不墜。 段聞不錯眼珠地盯著他,微笑著說:“恭喜賀總得償所愿……活捉了你想要的人。不過……” 賀予的身子繃得更緊了,仍不動聲色地看著段聞。 幾秒鐘之后,段聞的笑容蕩開:“實驗室,你還是要按時去的。血蠱不練不行?!?/br> 賀予微微松了口氣,應了一聲。 段聞的目光有意無意又往臥室門口瞥了一眼,賀予站直了身子,擋住了。 段聞重新把視線落在了賀予身上:“早飯還沒吃吧。不介意的話,和我一起去樓下吃一點?有些項目上的事,順便一起談談?!?/br> “……”賀予說,“那我去洗個漱?!?/br> 段聞:“去吧?!?/br> 又道:“開著門?!?/br> 這種情況下,賀予沒有任何辦法和謝清呈溝通,但他至少去把臥室的房門關上了,哪怕大門開著,段聞也攪擾不到謝清呈。他自己則在客廳的那個衛生間里簡單地洗漱了一下,就重新回到了門口。 “走吧?!?/br> 段聞有個私人用餐雅室,就在樓下。 他們進去的時候,侍應生已經擺好了精致的點心,倒了熱氣騰騰的咖啡,空氣里縈繞著一股與曼德拉島恐怖氣氛格格不入的閑適感。 “謝清呈是破夢者的人,現在是敏感時期,為了安全起見,我其實不應該允許你把他留在身邊的?!倍温勛聛?,往自己的咖啡杯里加了兩顆方糖,拿勺子攪了攪,抬眼對賀予說道。 見賀予神情,段聞又笑了一下:“不過你不必擔心,我可以給你破這個例?!?/br> 賀予心下微松,但弦仍繃緊:“……那么,多謝了?!?/br> “不客氣?!倍温劧似鹂Х缺?,喝了一口,然后把視線轉向窗戶,“畢竟這是我答應過你的條件?!?/br> 他看著窗臺上擺著的花。 “當時我們好像也是在這里談的,是吧?” “……嗯?!?/br> 賀予現在不再自我回避了,他知道自己無疑是還愛著謝清呈,在過去那三年時光里,他來來回回地看著他二十歲生日那一天的錄像,一次又一次地突破防火墻去看謝清呈的手機云端,他那時候身體不好,沒法離開曼德拉島,段聞也不讓他走,他和謝清呈一個在澳洲,一個在美國,相隔萬里,他只能這樣日夜渴望著那個男人。 可是謝清呈幾乎不用手機,不發消息——他這個人就是這樣,哪怕他和賀予感情糾纏最深的日子里,聊天內容都很正常,謝清呈不喜歡把時間浪費在網絡聊天上。 他是個做派很老式的男人,習慣了打電話或面談……賀予因此仍然得不到太多關于他的信息。 于是一卷錄像,看得都要起繭,賀予從不避諱他對謝清呈的,后來,段聞就是在這里,找他談了一次話。 他問他:“謝清呈為了他的正義那樣欺騙你,你不恨他嗎?!?/br> 賀予說:“恨?!?/br> “但你還是想要他?!倍温勎惨糁宦晕⑸蠐P,比起疑問,更多的是陳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