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3)
竇崎和大師姐兩個人在那打架,其實也不是真打,誰讓竇崎自個嘴欠呢,蹲那兒絮叨,說是又一年過去了,大師姐還是沒有灶臺高。 當然這是夸張的說法,所以他被打了滿頭的包。 林夏很喜歡這種氛圍,有時候都忍不住想,如果不是因為來到了懷山,被這樣的一群人包圍著,謝遲肯定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她像是一棵小苗,在最合適的時候得到了最多的保護和愛,最后成長到了如今的模樣。 林夏會想起昨天的時候,大年三十,一大早大家都是要起來貼對聯的,但是她爬起來的時候,對聯什么的已經貼好了,滿山都是紅色。 還能夠看到實力不足,無法在陽光下面呆太久的小鬼,一只手舉著傘,一只手拎著福字,到處的轉悠,看還有哪兒沒貼到。 懷山,這里才是真正的人和鬼能夠和諧共生的地方,所見的一切,都是溫暖的,所以這片溫暖的土壤成了最好的溫床。 她得感謝師父,把謝遲接納進了懷山,謝遲才擁有了一群真正的親人。 他們這邊年夜晚上有守歲的習慣,幾個人都沒睡,坐在客廳里面,圍著一個電視機百無聊賴,畢竟現在的春晚呀真的沒什么意思,一群人又不想睡覺,最后他們一商量,得了打牌唄。 最后硬生生是湊了兩桌出來,喜歡打麻將的打麻將,不會打麻將的打個斗地主,阿悄簡直是雀神在世,一晚上都聽到她在喊:我又胡了! 于是還沒過12點,一群人就起哄云詡:快把你媳婦帶走,要不然我們打不下去了! 謝遲不太會打麻將,對于斗地主也不是很精通,她和林夏就抱著果盤在旁邊圍觀,專門負責指點江山。 謝遲:我覺得你應該出這張! 同樣牌技很一般的林夏:我覺得應該出這個。 最后在打牌的跳了腳原東陵:你們兩個菜雞誰也別說了行嗎?半斤八兩的菜雞互相啄什么啄呀?聽你們的,我今晚能輸到當褲子!求求你們兩個趕緊去相親相愛吧,快走快走? 倆人就灰溜溜地跑去門外了,在山頂看年夜的夜晚是截然不同的,到處都是煙花,就像是在她們頭頂炸開的一樣,鞭炮聲不絕于耳。 咱倆在一塊的第一個年我就把你拐回家了,伯母會不會生氣呀?謝遲拉著林夏的手,低聲問。 林夏想了想,她mama過年的時候都還在忙呢,哪有空生氣,估計忙完了才會氣她把活都丟下了,跟謝遲跑了。 她在心里很真誠的給自己的母親道了個歉,然后道:我是給mama發一個新年的祝福,應該就不會生氣了吧? 兩個人迅速的掏出手機,開始編輯新年祝福,也不知道林mama收到的時候,心里是什么滋味。 反正她們兩個在這一刻是很快活的。 兩個人坐在門外不遠處的大石頭上,煙花一朵又一朵的在頭頂炸開,最后不知道是誰先動了手,又是誰先靠過來。 她們擁吻了,在漫天的煙花底下。 明年去你家,伯母應該就不會生氣了,以后每一個年夜,我們都會一起度過。 第118章 等12點的鐘聲一響, 就代表著新的一年來臨了。 謝遲爬起來就帶著女朋友回房間了:你們繼續玩吧,我熬不住了! 明天早上早點起啊,有紅包的。大師姐擺了擺手, 她還是比麻將桌高的, 屁股底下墊了好幾層墊子,看起來不比別人的氣勢低。 估計他們幾個人能通宵打麻將到天亮。 謝遲是不想熬的,和林夏兩個人回了房間:你先去洗澡吧。 謝遲鋪床疊被很賢惠的樣子, 林夏不疑有他, 先進了浴室里, 她一進浴室,謝遲就出了門。 門口不知道什么時候聚了好幾只鬼, 都是熟悉的面孔,上來就問:要多少呀?你之前也沒說清楚!我們盡力了! 他們每只鬼手里都捧著一些小花,在冬天的時候,除了暖棚里,沒有別的地方能開花了, 更何況要現找。 所以他們拿來的花,是用陰氣催生的, 在玄學界的名叫風消,如果種成一叢的話,風一吹過來, 進了花叢就會越來越小, 曾經也有人考慮過多種一點防臺風什么的, 但是這種花太脆弱了,而且花期特別短, 就放棄了。 風消沒有什么特殊的,但是長得特別像油桐花, 白色五瓣,一枝上長很多,小小一朵一朵的擠在一起,看起來還挺漂亮的。 油桐花的話語是情竇初開。 夠了夠了!謝遲都有點抱不過來了:這些就夠了,你們趕緊散了吧!不許偷聽墻角。 知道了知道了一群鬼翻了翻白眼,走遠了一些,表示他們肯定不會偷聽的。 謝遲這才抱著花回到了臥室里,一邊走一邊整理,她那些鬼朋友們擔心不夠,特意多弄了一些,結果有點多了,謝遲從中分出一束來,塞到花瓶里,剩下的抱著,滿屋子里找絲帶,準備扎成完整的一束。 她翻箱倒柜找了半天,好不容易找出一條白絲帶來,把花扎成了一束,這個時候林夏已經從浴室當中出來了。 謝遲下意識想要藏起來,手忙腳亂的沒藏好,還一不小心弄掉了幾朵,落在地上, 她索性就不藏了,直接遞給了林夏:送你 怎么突然送我花?林夏一邊擦頭發一邊走過來,長發快及腰了,雖然已經擦的半干了,極柔順的搭在肩上,但是依舊能夠看到一點水漬。 她伸手接過花,說實話,林夏不是第一次收到追求者送的花了,她漂亮,又是一家大公司的繼承人,手中財產無數,男男女女想要傍上她的,數不勝數。 但是她從來沒有收下過,也并不覺得送花這種行為有什么浪漫的,起碼以前她是這么想的,直到送花的人變成謝遲,她才發現,不是送花這種行為不浪漫,只是送花的人不對。 收到謝遲送的花,她的心底極隱密處,也像是開了幾朵花一樣,控制不住的開心,嘴角不知不覺地就勾起來了。 沒有為什么,就是想送給你。謝遲撓撓頭,咳嗽一聲,她才不會說,是因為談戀愛沒有經驗,所以特地去詢問了有經驗的,得知談戀愛的時候必須要送花,她才緊急準備了。 林夏一只手拿著花束,一只手抱住謝遲,主動湊過來吻了謝遲,謝遲被親的有一點不好意思:我去洗澡 林夏揪住了她的衣角:我還是想和你做,所以不用著急洗澡了,反正一會兒還得洗。 謝遲:??! 怎么說呢?讓自己的女朋友接二連三的提出做那種事,一直拒絕的話,會顯得好像她很不樂意的樣子。 其實她也很想的,很想和林夏做那種事,越親密越好,很想和她不分你我,就這么融合在一起 阿遲潔白的小花映著林夏白皙的臉龐,她抬起頭,眼底也有一些羞澀的樣子,謝遲不知道哪里來的勇氣,突然把人按在了床上。 剛剛扎好的一束花,一瞬間散開了,鋪滿了床鋪,潔白的小花瓣柔軟稚嫩,因為太過脆弱的緣故,簡單的一個動作,就散落滿床。 林夏倒在一片柔軟的花瓣里,呼吸急促,謝遲居高臨下地看著林夏,伸出手指輕輕的捻掉她臉頰上粘著的一片花瓣,然后干干巴巴的道:可以嗎 會做嗎?林夏握住謝遲的手指,在她指縫里輕輕摩挲著,謝遲本來還很緊張的樣子,一下子就精神了:我有查過! 不僅查過,她其實還下了兩部片片來著!但是打開看了一會兒之后,又不好意思的關上了,滿屏都是白花花的rou、體,而且還是陌生女孩子的,實在是讓她有些害羞。 但是基礎cao作她還是學到了的! 其實沒關系,因為我也不會。林夏低聲道,畢竟兩個人都是第一次談戀愛啊,怎么可能有這方面的經驗嘛,所以慢慢摸索就好。 誰也不會嫌誰技術差。 我我先關上燈。謝遲關上燈,重新爬上床,她忘了風消的花瓣在夜晚會發出很微弱的光,真的很微弱,但是一瓣一瓣的落在被子上,映著一寸一寸的潔白。 那種感覺反而更加 謝遲的大腦像燒開了一樣,咕嘟咕嘟的,所有的意識都在親密接觸的一瞬間直接蒸發了,她最后一個念頭就是夏夏好軟啊 她們彼此的體溫,在此刻同調了。 風消的花瓣實在是太脆弱了,被不知道哪一個的身體碾了碾,就輕而易舉的揉成了一團,揉碎的花瓣汁液,滲透了被子,又沾到了不知哪里。 夜還很長。 第二天一早,謝遲就先醒了過來,她昨天晚上睡覺之前,腦子里還記得清理床鋪呢,爬起來也是為了這個 ,林夏迷迷糊糊睜開眼,軟軟的道:阿遲? 你繼續睡,沒關系的。謝遲迅速的把床上的花瓣清理掉,被子也換上新的被罩,為了防止林夏在這個過程當中感冒,她還提前用另外一床被子裹住了林夏。 清理完了這些之后,謝遲準備把床單也換了,枕頭什么的一拿起來,就在底下發現了好幾個紅包。 估計是師兄師姐們給林夏的,謝遲全都放到了桌子上,把床單之類的也換了一遍,然后把那些床單呀被罩啊之類的,全部塞進了洗衣機里。 趁著這個點兒大家都還沒起來,她速度飛快地清理掉了一切,然后去浴室里洗了個澡,又鉆回被窩里:夏夏還要再睡一會兒嗎? 林夏那個時候已經清醒了,但還是懶洋洋地趴在被窩里,看著謝遲忙來忙去,等謝遲鉆進來,她還忍不住的笑了一下:你身上好涼啊。 有嗎?剛洗完澡。謝遲小心翼翼的,生怕凍到林夏,林夏卻主動的鉆到了她懷里,用自己的體溫感染謝遲:這樣就好多了。 謝遲愣了一下之后,緊緊的抱住了林夏,兩個人安靜的在被窩里躺了一會兒之后,有人過來敲門了。 還不起???幾點啦!昨天晚上干什么了? 這就起這就起!謝遲咳嗽了一聲,帶著林夏換上了新衣服:哦對了,那些紅包應該是師姐他們給你的,記得拆。 謝遲也準備了一些紅包,不過是要燒給山上那些鬼的。 兩個人一出門,阿悄啊,林曉曉啊,那幾個有對象的,就輪番過來送紅包了。 我今年應該拿不到紅包了才對啊。謝遲捏著紅包很茫然,他們的規矩是,不論年齡大小,脫單了的要給沒脫單的發紅包。 她脫單了!她已經不是一條單身狗了!按照常理來說,今年輪到她發紅包了才對! 你還小啦。阿悄她們還拿謝遲當小孩子來寵的,一個一個紅包往她兜里塞,順便也往林夏兜里塞。 一早上,謝遲和林夏也不記得發了多少紅包出去了,也不記得收到了多少紅包,反正不重要,主要的是這個過程很快樂。 最先下山的是林曉曉,她畢竟已經成家了,過完年之后就得回家了,第二個下山的就是謝遲他們了。 她們下山是因為還有事兒要忙,過完年就得走了。 有空我還會帶夏夏回來的!謝遲招招手,大師姐:快走吧! 在山上這幾天,這倆人見天秀恩愛,她是受夠了! 回去之后,謝遲帶了一堆的年貨,先去看了林mama,畢竟把人家女兒拐走了,拐回家去,總得給人mama一點交代嘛。 看完林mama,謝遲這才有空去處理別的事,兩個人手拉手,準備回住處,因為之前買的房子還沒裝修完的緣故,暫時還是住在師侄的別墅里的。 回去的路上,謝遲又隱隱的感覺到了好像有人在窺視她,她一瞬間警惕了起來,朝著身后看了看,又看了看其他方向,一時半會兒沒有找到人。 如果是她自己一個人的時候還好,現在還帶著林夏,林夏的身體也沒有完全的恢復,她就有些緊張了。 先回去。謝遲拉著林夏,迅速的回到了別墅里,回到別墅的那一瞬間,那個盯著她的目光好像就不見了。 到底是誰 謝遲眼神十分的嚴肅,她無法忍耐,尤其是和林夏確定關系之后,一想到暗地里那個人針對她的行為,有可能會傷害到林夏,就讓謝遲恨不得立刻把那個人揪出來。 她氣呼呼的,沒看到林夏也轉過頭去,目光掃視了一下,在某個點上多看了兩秒鐘,然后才收回目光。 阿遲? 沒事。謝遲覺得一刻都不能多等了,現在就要趕緊開始查,要在最短的時間內把那個人揪出來才行。 你身體虛弱,趕緊回去好好休息。謝遲把林夏推進了房間里,然后就開始忙碌了起來,先打電話問了一下師侄,有沒有從那個九天高層嘴里得到別的消息。 過完年之后,懷山那群閑的沒事干的,就開始輪番審訊九天高層了,其中最興奮的是原東陵,他最喜歡養鬼,之前就很想研究一下林夏的情況,但是因為林夏是謝遲的女朋友,他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放棄,現在有了另外一個生魂離體的,情況也跟普通人不一樣,他當然要好好研究一下了。 誰也不知道那個九天高層到底經歷了什么,反正被審訊了一個星期之后,哭著喊著說什么都肯說,只要不讓原東陵接近他。 由此可見這個家伙在鬼的眼里有多可怕。 這個九天高層,跟另外一個高層有關系,愿意幫忙把那個揪出來。 怎么說呢?要受苦就一塊受苦唄,有難一起當。 謝遲從師侄那兒得到了兩個地址,準備有空就去查一查,云詡之前也試圖算過,最后搖搖頭表示算不出來,這種情況也很正常,有點像是當中那個遮蔽天機,說白了就是藏的比較好,具沒有具體的東西是很難算出來的。 但是要是能夠拿到什么生辰八字呀,或者是身上的東西啊,早就找到人了,還用得著算嗎? 今天那個暗中窺視的行為,徹底的得罪了謝遲,謝遲決定今天晚上就引蛇出洞一下,她讓林夏早早的休息,自己一個人出門了。 林夏也知道,自己現在沒有恢復,跟拖后腿的沒什么區別,因此并沒有要求跟著,安靜的回到了房間里。 她心里想的是什么沒有人知道,表面上還是很平靜的。 其實林夏很不開心,她做鬼的時候雖然不能像現在這樣和謝遲親近,但是無論謝遲遇到了什么,她都可以幫忙,做回了人之后,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