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
《忽悠來的婚遲早要離的》作者:芽芽吖 文案: 盛瑜一直以為自己和丈夫陸權澤是青梅竹馬,彼此都是對方的初戀。 誰知道當丈夫真正的初戀回來后,盛瑜才明白自己被騙的有多慘。 不想當冤大頭再接著擋刀,盛瑜決定離婚。 可是現在的婚姻都要上婚保,想離婚先賠錢。 反正兩人當初領證上婚保的時候不就十年,勞資兩百萬還是賠的起的!盛瑜憤憤的想。 現在他盛瑜覺得十年也太長了,趕緊賠錢離婚。 陸權澤:我的錢不是這么糟蹋的。 盛瑜:不好意思,這是你小情兒的錢。 陸權澤:別胡鬧了,雖然咱們家是開婚保的,但有你這樣左口袋進右口袋出的么? 盛瑜:勞資說離婚離婚!聽不懂么? 陸權澤:不離,再說你又離不起。 盛瑜:? 陸權澤從桌子下默默掏出一份婚保合同,盛瑜翻開一看,上面寫著盛瑜先生與陸權澤先生為彼此的婚姻婚保三百年,后面跟著他歪七倒八的簽名。 盛瑜:臥槽,什么鬼? 陸權澤露出了一抹蜜汁微笑。 撩人大可愛炸毛受x醋壇腹黑屬狗咬人攻 (喜食無腦甜文的可以退了?。。?/br> 雙潔,食用須知: 1.雖然豪門設定,但豪門不是萬能的 2.古早狗血文渣攻出沒?。?!重要的事情說三遍!狗血狗血狗血??!甜文愛好者和無法吃虐者速退! 3.我已經自動排雷,不喜請退,請不要怒懟我謝謝!放過彼此世界美好! 內容標簽: 都市情緣 情有獨鐘 婚戀 七年之癢 搜索關鍵字:主角:盛瑜、陸權澤 ┃ 配角:預收《今天顧總的情人是誰》求收藏吖 ┃ 其它: 第1章 出現 盛瑜接到邵涵的電話心里還詫異了一下,更多是聯系到老朋友的高興。 當年他和陸權澤上初中的時候,邵涵就坐在兩人的后頭,白白嫩嫩的少年穿著因水洗而泛黃的白色襯衫,多說幾句話都害羞的人,如今褪去了當年的青澀,變的更加內斂沉穩。 盛瑜下班早,訂了帝都最有名的西侑餐廳,選了一個靠窗安靜的位置。 即使多年未見,盛瑜依舊記得自己這位老同學喜靜。 邵涵走過來的時候,盛瑜并沒有認出來。 他穿著holston剛上市的深褐色風衣,頭發被染成溫柔的栗色,碎發搭在他的額頭上,稱的他的皮膚越發的白皙干凈。 一雙清澈的眼睛被時光沉淀過后越發的柔和,盛瑜莫名的覺得邵涵變了。 抱歉,我來遲了。 邵涵大大方方的坐下,一改原來扭扭捏捏的性格。 沒有,我也是剛剛才到。 盛瑜將菜單遞了過去,我們點菜吧,他們家的菜都很不錯。 邵涵點點頭接過菜單,細長的手指滑過一頁又一頁,最終合了起來,對盛瑜微笑的說道:一份西冷牛排,七分熟就好。 盛瑜面露驚訝,邵涵少年時家境貧窮,有一次陸權澤請同學吃牛排,邵涵因為不會使用刀叉被家境優良的同學好一陣嘲笑。 自那以后,邵涵再也不肯跟他們去吃西餐,更何況吃了一次嘔吐掉的牛排。 我在Y國呆了幾年,已經適應了。 邵涵好似看出盛瑜的疑惑,笑著解釋。 盛瑜點點頭,喊過服務生點了兩份西冷牛排,一份七分熟一份全熟。 這些年他的脾胃因為長期喝酒早有損壞,稍微吃一點不熟的東西就會疼上半天。 即是在老朋友面前,他沒有那么多顧忌的。 盛瑜。 突然,邵涵輕輕的喊了一聲,他略有疑惑的抬頭,正好對上邵涵沉沉的眼眸。 怎么了,你好像有話對我說。 盛瑜笑了笑,不知邵涵這是何意。 對不起。 干什么說對不起。 謝謝你照顧陸權澤這么多年,你們結婚我也曾衷心祝福,可是 我發現我真的做不到,更何況權澤他心里有我 盛瑜的腦子嗡的一聲炸開了,陸權澤,他的先生他的愛人。 他臉上的笑消失了,只是靜默的看著邵涵一張一合的嘴唇 我和權澤是在高二那個暑假在一起的,那個時候國家還沒有公布同性婚姻,我怕別人的白眼,所以沒讓權澤跟任何人說過,后來高三畢業,我的養父愿資助我出國深造,原本權澤是打算跟我一起去的 邵涵所說的事實他是一個字都不信,可是盛瑜突然發現,這恐怕是唯一能解釋陸權澤高三那年暑假發瘋的原因。 原來他的先生不吃不喝將自己關在屋子里,并不是陸氏集團倒閉破產,身背重債壓的他喘不過氣來,而是不能與心愛之人在一起離別之苦啊。 怪不得他得知陸氏集團破產的第一消息趕到陸權澤家里,看到無數工人在拖拉家具車輛甚至有專業人士現場給陸家豪宅估價,陸權澤就站在旁邊處事不驚,臉上始終沒有露出絲毫的無措。 可是他見過邵涵之后,神情崩潰哭喊大叫的樣子是他從未見過的狼狽。 你到底想說什么。 盛瑜打斷了陷入往事無法自拔的邵涵,臉色是一種近乎病態的慘白。 邵涵看著這樣失去意氣的盛瑜,心里莫名的暢快。 他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我想你和陸權澤離婚。 盛瑜走在帝都最繁華的街道上,看著來來往往車水馬龍的景象,突然感覺世界已經與他脫離,喧鬧的聲音消失在耳邊,人群的身影也淡去。 他的眼睛里沒有任何人,沒有光也沒有方向。 只是淡淡的惆悵與無助,原來搞了半天,陸權澤喜歡的不是他啊。 盛瑜想起那年大學畢業,在陸權澤一千五一個月的小破租房里,他看著沒日沒夜工作舍不得合眼的男人,心里泛起的感動和滿足。 陸權澤說,他不想讓盛瑜的期待落空,他是盛瑜這輩子下的最大也是最值得的賭注。 確實,這個賭注下的太大了。 因為貪心,他想要的更多,除了盛父給的錢,他唯一能壓上的便是他這顆鮮活砰砰直跳的心臟。 以及,沒有退路的余生。 那段最難熬的歲月不僅沒有熬垮陸權澤,反使寶石拂去了灰塵,他變的更加內斂成熟。 在各色的人馬中游刃有余,談笑風生,為自己拉起第一批客戶和贊助。 盛瑜不得不懷疑,其實他才是陸權澤第一個拉攏到手的客人。 一個平淡的眼神,幾句簡單的話語,將他擊垮在地,無條件投降。 于是他自作浪漫的手做了一個草莓蛋糕,在蛋糕里放上一枚鉑金戒指。 緊張又害怕的看著陸權澤一張一合的嘴巴,可是陸權澤就像是知道了什么一般。 他沒有吃到那塊藏有戒指的蛋糕。 但是沒關系,一腔熱血的盛瑜幫他吃了。 戒指含在嘴里很堅硬,但是盛瑜吻住陸權澤的唇很柔軟。 軟的一塌糊涂的還有盛瑜那顆愛意泛濫的心。 他到現在都清楚的記得陸權澤的表情,不是驚喜也不是感動,只是呆呆的看著他。 臉上并沒有任何表情,眼睛里只是他盛瑜的倒影。 現在想起,盛瑜突然覺得自己是那么孤獨那么可憐。 可那個時候,自作多情的自己并不這么覺得。 于是他帶著一絲絲得意和男子該有的驕傲問道:你愿意和我結婚么? 盛瑜記不得那個什么陸權澤說了什么,好像也沒說,只是點了點頭。 第二天他們就去了民政局登記結婚,沒有所謂的戀愛期。 盛瑜以為他們這么多年的陪伴就是戀愛,還有什么比陪伴更浪漫的事情。 可他熟不知,有時候陪伴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簡單到兄弟也可以做到。 那個時候跟民政局相關聯的婚姻保險還是渺瀚一家公司獨大,由于國家為降低離婚概率而強制每一對登記的新人為婚姻上保。 當時婚保最低一年,早高一百年。 年數越少上交的保險費越高,年數越多則保險費越低。 一旦上了婚保,夫妻雙方在合同規定的時間內選擇離婚,將賠償給婚保公司一定的額數。 相反,如果雙方夫妻在規定的時間內沒有離婚,則婚保公司將按合同所簽約的相關倍數返還保險金。 盛瑜記得那年他和陸權澤猶豫了好久,最終選擇了十年婚保。 因為陸權澤身上只帶了三千塊錢,選不起五年的。 即使盛瑜身上有一張上百萬的銀行卡,他卻不敢掏出來。 因為陸權澤以商人的眼光來看,選擇三年的婚保是最合適的,可是當時他沒錢。 即使盛瑜很委屈,但他卻默默的憋在心里。 然而一轉頭就被陸權澤一個撫摸的動作安慰到了,都結婚了,還要怎么證明這個男人屬于他呀。 越想越難受的盛瑜吸了吸鼻子,陸權澤我上輩子欠你了么? 你這樣對我,不喜歡我為什么不說呢。 現在他已經不想再要一個答案,免得各自面上過不去。 如今陸權澤成了C國最大婚保公司的董事長,也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了。 他盛瑜還是盛家捧在手心里的公子哥,骨子里泛著該死的浪漫與柔軟。 兩人的結合一時被傳為佳話,當然除了盛父除外。 當年盛瑜不顧家里人的反對偷偷將錢匯給了陸權澤,被盛父發現后,斷了他的生活費。 盛瑜的jiejie心疼弟弟,每個月打個兩三筆錢給他,沒想到盛瑜留的銀行卡號是陸權澤的。 那些錢七七八八算下來也有兩百萬了。 兩百萬對于盛瑜這樣的公子哥來說真的不多,但是當邵涵將存有兩百萬的卡遞給他時,不亞于被渾身潑了盆涼水。 邵涵說,感謝你這些年來對權澤的照顧,這些錢只是一點補償。 補償? 他邵涵站在什么位置上敢對他說出這么一番話? 盛瑜從前沒有把他放在眼前,現在依舊是這樣。 此時,華燈初上,迷醉的夜晚開始了。 繁華的川河大道上,一棟超過三百米的全玻璃大廈佇立在宏仁街上。 此刻全透視電子屏幕上正播放著C國著名的化妝品牌盛夏之夜的廣告。 廣告上俄羅斯少女柔軟的嘴唇沾染著一抹炫彩奪目的梅紅,正是此次盛夏之夜推出的新款口紅永恒摯愛。 閃現出來的廣告語上寫著周年慶盛夜最神秘總監親自命名,為您獻上最獨特的浪漫。 土,土掉渣了。 盛瑜這才發現,他的浪漫只不過是小學生的手法,有一點幸福就恨不能大聲說出來。 即使結婚五年,他們平平淡淡的過日子。 他還是會覺得莫名的滿足幸福。 下一秒華麗的俄羅斯少女換成了一則婚保廣告。 [愛不是枷鎖經不起考驗,但它需要一位忠誠的看守者。] [請為你的婚姻買上一份保險,最高理賠一千五百萬!] 盯著屏幕出神的盛瑜突然笑了,他晃了晃手中的銀行卡,這可是陸權澤喜歡的人給的。 不用白不用啊。 也罷,這個離婚費他請了。 作者有話要說: 文中的品牌名全是瞎編,不要在現實中找哦~ 第2章 留宿 盛瑜這次沒有回家,雖然他早就買好了做飯的食材,誰知道邵涵的一通電話打亂了他的步伐。 叮! 手機上傳來陸權澤加班不回家吃飯的短信,盛瑜看了一眼并沒有回復。 當他回到盛夜公司時,前臺那小姑涼還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公司上下誰不知道小盛總監是出了名的好丈夫,每天按時下班給妻子做飯,從來沒有例外過。 盛瑜沖她溫和一笑,俊美的臉還是很有沖擊力,小姑涼臉上浮現出兩朵紅暈。 既然陸權澤不吃他這口飯,多得是其他人想吃。 盛瑜乘坐電梯上了十八層,打算在自己的辦公室里將就一晚上。 剛出電梯,就碰到手捧資料的夏深。 哎哥,你這個點了怎么還在公司? 夏深抬了抬自己快要滑落的眼鏡,并沒有看到盛瑜緊皺的眉頭。 想起來還有點東西沒做完,正好他加班,就回來了。 夏深一臉我懂我懂的表情,你和陸哥的感情真好啊,沒他在的家是不是寂寞的待不下去了?哈哈哈。 胡說什么。盛瑜的眉頭能夾死一只蒼蠅了。 這個時候才意識到不對的夏深,心里默默的嘀咕。 這個情況不對啊,哪兒次提起陸哥,他表哥不高興的跟傻子一樣,見到熟人就說自己眼光好,找了一個賊猛的潛力股。 搞的他們好一段時間都在背后喊陸權澤實力股,怎么今天不笑了,臉色還臭的難看? 吵架了?夏深只是想想并沒有往心里去,就以兩人那膩歪程度,誰離婚他們兩個都不會離的。 這樣一想,夏深也不想招惹心情不好的盛瑜,打個招呼走了。 盛瑜進了總監辦公室將門鎖上,今兒個晚上誰也不能打擾他。 他從冰箱里拿出一瓶酒精度數低的summer,坐在落地窗前,看著腳下這片繁華的城市。 要是沒遇到夏深,他心情還沒那么差。 一想起自己在親朋好友面前干的蠢事,他就想一頭撞死算了。 還潛力股實力股,那就是頂潛在的綠帽子! 人家邵涵說了,這次回國就是為了陸權澤回來的。 說是剛找回丟失的郵箱,才看到陸權澤給他發的郵件。 盛瑜不用想也知道,里面八成沒講什么rou麻的話,陸權澤一向不是一個會說話的人。 他只會給一個美好的承諾,雖然你不知道什么時候這個承諾就被收回去了。 盛瑜沒有那個心思去聽邵涵讀什么郵件,他拿上了卡就離開了。 那頓飯錢他也沒付,畢竟他真的吃不下。 冰涼的液體滑過灼燒的胃,寂靜的夜晚于此開始。 盛瑜知道自己矯情,因為他總是帶著一點上等人士的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