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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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緩緩穿行于樹木之間,因為是島嶼的外圍, 離湖水很近,岸堤是用堅硬的石頭修葺的, 看起來特別的整齊干凈, 也很適合手牽著手來一場浪漫的相會, 如果,如果不是被困在這里,這將是一件多么舒心的事。 張毅緊緊地扣著手心的手, 邊走邊側頭看著李慕,眼里是深深的眷戀。 島不算大,走了幾分鐘,就到了他們之前上島的堤岸,李慕看著湖水,突然蹲下身子摸著清澈的湖水說道:這個水里有一種能主動攻擊人類的水草,它們很厲害,只要是活物都能纏,而且,他們的葉片又寬又大,就像是一把把鋒利的長刀。 張毅可以看出李慕臉上的難過,同時也能理解對方的心情,一個生活在安定社會里的正常人類在第一次見到熟悉的人死在自己面前時肯定是無法接受的,也是內疚的,別說從來沒有見過生死的人,就算是他,也不可能真的冷心冷情,對于那些付出生命的張家安保,他是由衷的感謝。 感謝他們義無反顧地付出生命,也感謝他們保護了自己的愛人。 于是,張毅也跟著蹲了下來,他看著湖水鏗鏘有力地說道:放心,你們的家人我會妥善地照顧,只要我張毅還活著,只要我張家還存在,我就一定能把你們都帶回去,我會把你們都帶回家的。這話并不是說來安慰李慕的,這是他對水底英靈的承諾。 逝者安息! 聽到張毅的承諾,李慕釋然地吐了一口氣,人命太重他背負不起。 此時有張毅幫著他一起背負,李慕真的覺得輕松了很多,他一直盯著水面看,清澈的水下水草隨波逐流,看著看著,他眉頭一皺,說道:這藍霧封鎖空中,水草封鎖水底,這兩者之間是什么關系?相輔相成,還是相互敵對?說完,他自己心中都是一驚,然后迅速側頭看向張毅。 兩人對視一眼,張毅冷冽的雙眼頓時射出刺目的光芒。 他也沒有叫人,而是直接起身把衣服一脫就準備下水,李慕當然不能就這么讓他下水,要知道,水里不僅有纏人的水草,還有一群神出鬼沒的電鰻,沒有武器那怎么行,于是趕緊從褲腿里掏出一把匕首遞了過去。 張毅看了看小巧的匕首,又看了看一臉擔心的李慕,然后幽幽地來了一句:我以為你會陪我下水,沒想到你卻給了我一把刀,不都說夫妻本是同林鳥,生死禍福倆相依嗎? 你妹的! 不是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嗎?難道我還記錯了不成?黑線的李慕被張毅那張怨婦臉給逗樂了,于是上前親了親對方的面頰,說道:行了,別貧了,我有幾斤幾兩自己還是知道的,我就不下去影響你了,你快去快回,我在這里等你。說完,把手中的匕首往前遞了遞。 張毅狠狠地擁抱了李慕一下,才接過匕首跳進了清澈的湖里,隨著跳進水里的動作,水花也四濺起來,等一陣陣蕩漾的水波平靜后,湖面也恢復了安寧。 可蹲在堤岸上的李慕知道,水下一定是不平靜的。 島中心的湖水很深,整個島就像從湖底拔地而起一樣,它那么突兀地獨立于水中央,就像一朵亭亭而立的荷花,這也是張毅為什么敢直接跳水的原因,因為水底夠深,也因周邊沒有堅硬的石頭,這才不會輕易把人劃傷。 水深估計有二十米左右,要不是湖水清澈,根本就看不見湖底。 李慕一邊緊張地看著在水里的張毅,一邊分心思考著,進出島嶼肯定有路,只是路在哪,還真不好說,如果說暗道在水里,這么深的水,暗道怎么修?難道在島嶼的最底部?要知道,這里的水深都有二十多米,要是再在水底修暗道的話,那么暗道將會更深,為什么,因為水壓,如果暗道不能抗拒巨大的水壓,那早就被壓垮了,所以,如果有暗道的話,那么一定在更深的地低下。 剛想到這,清澈的湖水就變得有點渾濁起來。 李慕知道,這一定是張毅遇到了難纏的水草,此時的雙方應該正在水里交戰,交戰帶起的淤泥致使湖水變渾,水渾后,水底的身影就變得若隱若現起來,而他的心緒也隨之起伏不定。 水下,張毅剛下水時,水里還算安全,周邊靜悄悄的,除了鋪滿整個湖底的水草,他并沒有看到張厚征他們說的那種很厲害的電鰻,沒有電鰻,卻有無數的潛水鐘蜘蛛,看到這些蜘蛛他的眼神閃了閃,很好,北歐!老貝克!這帳,等爺出去后再跟你細算。 據說水里很危險,張毅準備速戰速決,于是他游到水草的上空用手中的匕首往前一劃,水草順著水流滑了開去,他并沒有在第一時間斬斷這些看似不起眼的水草。 張毅心里一頓,立時知道不好了,于是加大了力量往正向自己纏繞過來的水草用力的劃去,因為用了很大的力量,幾根水草應刀而斷,見此,他立刻用手撈起斷裂的水草就往水面上沖去,再不沖,他就要被水草們給包餃子了,這些水草果然如李慕他們說的那么,很難纏,也很兇殘。 而他的身后是窮追不舍的水草們,這些水草初初在水底看起來并不算特別長,可等到它們真正瘋狂起來的時候,才明白,它們有多不一般。 因受傷而瘋長,而且長度還能隨意改變。 艸! 這不是水草,這是成精了吧!張毅加大力度迅速往水面沖去。 這就是李慕他們之前在水里為什么會被追殺得那么凄慘的原因,按道理來說,水雷開道,完全可以一往無前,可這些水草并不是一般的水草,遇攻擊而瘋長的水草就跟殺之不盡的敵人一樣,這才是這些水草最可怕的地方。 嘩啦! 一道破水聲,張毅冒出了湖面,李慕趕緊伸手把對方給拉了上來,追殺他的水草在剛剛露出水面就退了回去,看來,這些水草并不能離開他們生活的水里。 張毅一上來,立刻就把緊握在手中的水草扔在了地上,這些掉在地上的水草居然還是活的,它們毫無頭緒漫無目的地扭動著,就像被斬掉腦袋的蛇一樣,而水草那寬大的葉片上還殘留著清晰的血跡。 血! 見此,李慕心里一驚,迅速抓起張毅的左手,只見手掌幾道不深不淺的割痕正在歡快地冒著鮮血,見此,他的眉迅速皺了起來,看來,這是水草掙扎時割傷的。 沒事,小傷,一會消消毒就好??闯隼钅降男奶?,張毅趕緊扔掉手中的匕首安慰道,邊說還邊伸手去摸了摸對方的臉,雖然手被割傷了,可他心里卻是甜蜜的,有一個時刻關注著自己的愛人這真是一件幸福的事。 李慕看著傷口,一聲都不吭,只是對剛剛趕過來的孫杰擺了擺手。 見此,孫杰立刻轉身往別墅走去,他要去找醫藥箱,雖說族長手上的傷口并不嚴重,可在這種神秘的地方,任何傷口與傷勢都必須馬上處理,絕不能馬虎對待。 孫杰走后,李慕才抓起張毅的手認真觀察起來。 之前他們上島的時候,為了搶在被水草全面包圍前沖到島上,大家并沒有留意過水草劃傷人后的傷口變化,而出水后,為了找人,大家簡單包扎了一下就迅速行動起來,所以,還別說,被水草割傷后的傷勢大家確實沒有留心觀察過。 此時,是他第一次認真觀察。 在正午陽光的照射下,張毅手上的傷口清晰可見,幾條不算深的傷口橫臥在掌心,這應該是當時為了握住水草而被自然割裂的,傷口雖然不深,不過,就這么一兩分鐘的時間,血卻流出了不少,血流的速度跟之前一樣,而傷口也并沒有主動愈合的現象,嗯,這是? 具有抗凝血因子! 張毅見李慕的眉頭越皺越深,他也迅速反應過來,于是認真地看著手上的傷口,這一看,他就看出了不同,兩人對視一眼,各自都皺起了眉頭。 就在此時,孫杰把找到的醫藥箱拿了過來,而他的身后還跟著董秘與張厚征,聽說族長受了傷,這可是大事,兩人立刻放下手中的一切趕了過來。 見此,張毅與李慕并沒有說什么,工作只要合理安排下去就行。 大家一匯合,李慕接過孫杰手上的醫藥箱立刻給張毅包扎起來,邊包扎邊把自己對水草的猜測說了一遍,雖然這只是猜測,不過,在關鍵的時期,任何線索,任何懷疑都值得去探查,而這水草能不能解開藍霧的毒,這將是出島的關鍵。 行不行,試了再說,可怎么試? 幾人對視一眼,從各自的眼里看到了相同的答案。 島上那么多俘虜,雖說他們并沒有主動謀財害命,但是,既然待在了這里就是助紂為虐,助紂為虐之人那就得承擔相應的代價,作為最合格的試藥人選,他們是最合適的。 商議定后,張厚征立刻派了幾個人下水去打撈更多的水草,知道水草就算是斷裂也還能割傷人,所以下水的張家安保們都有了防備,大家用衣服把雙手纏住,等專門割水草的人割下大量的水草后,他們才沖上去把這些斷裂的水草帶到水面上。 經過幾人的通力合作,堤岸邊的草坪上堆起了厚厚的一層水草。 李慕他們見量已經差不多就帶上這些東西來到了主樓的大廳,同時,也讓人去提溜了一串粽子過來。 藥要怎么試,沒有人知道,水草有什么功能,纏人,鋒利,抗凝血因子,除此之外,其他就一無所知,看著這些還在不停扭動的水草人人臉上都是狂熱的神情,如果這是藍霧的解藥,那么出島不用再找什么暗道,用水草破了藍霧就行,想到這,眾人火熱的目光迅速看向了坐在主位的張毅。 而張毅正在默默地玩著李慕的手指,完全沒有發覺下屬們的心思。 李慕有點無奈地看了一眼不專心的張毅,然后默然了,失憶的男人不僅獨占欲變強了,還缺少了必要的穩重,此時看著是很有新鮮感,可是張家這么大的一個家族,離了族長的帶領肯定會出問題,所以今天的解藥一定要試出來! 哪怕就是犧牲人命都在所不惜。 打定主意后,李慕看著董秘他們說道:試藥!立刻就進行,不管過程如何,我們要在最短的時間里試出解藥。說到這,他環視了一圈大廳里的人,再次嚴肅地說道:留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大家努力,不管是外敷,還我內服,雙管齊下,同時試! 是,李哥。眾人起身,恭敬地行了一禮后,迅速進入了試藥的環節,他們都從李慕的眼里看出了破釜沉舟,也看出了對生命的漠然,這是一個合格掌舵者應該具備的基本條件,經過時間的磨練,這個曾經普普通通的男人已經迅速成長為獨擋一面的管理者。 水草擺滿了整個寬大的桌面,所有俘虜們都老老實實地蹲坐在地,他們看著眼前的一切很迷茫,并不知道今后的命運會如何,而那位漂亮的貝拉小姐則臉色慘白恐懼地看著進進出出的張家安保們,她知道,報復的日子來臨了。 試藥不好試,得一點點的分析出配比,不管是外敷還內服都有很多的講究,這是一個龐大而細致的工程。 為了試出水草是不是真的解藥,也為了試出怎樣才能當作解藥,長期生活在南非,見慣了生死的張厚征比李慕狠,他直接把這些傭人一個個按照不同比例讓他們吸入藍霧,然后再看著他們的臨床反應,等試探出于張毅失憶現象差不多的人選時,再來配備解藥,解藥也是按照各自不同的比例來配比。 于是,轉瞬間,這些俘虜就進入了水深火熱的試藥中。 李慕與張毅都沒有去關注試藥的過程,他們帶著孫杰與劉振重新回到了之前下水的地方,那里有一棵又矮又胖的假猴面包樹,再次回來,是因為他跟張毅都覺得那種樹有點怪,于是趁大家都在忙的時候過來再探查一番。 來到大樹前,幾人開始圍著大樹轉悠起來。 這種樹真的跟猴面包樹很像,但是又絕對不是猴面包樹,因為很明顯,兩者只是外形相似,可質地卻絕對不同。 猴面包樹的木質非常疏松,表皮堅硬木質柔軟多孔,這樣的木質最利于儲水,而這顆假猴面包樹看起來外觀相似,實則不然,它的表皮柔滑,木質堅硬,不僅是外皮硬,就是里面的木質也特別硬,硬得跟鐵木差不多,孫杰剛剛用匕首劃了一刀,也只能劃出一道淺淺的劃痕,由此可見兩者是不同的。 見此,李慕摸了摸下巴,圍著大樹轉了一圈,大樹的軀干估計得需要三個成年人環抱才能抱住,這么硬的樹,要想長大這么大,絕對是存活了很多年,也許好幾千年都不止。 這種樹能在這個不大的島上生存這么多年,這代表著什么,它為什么會生長在這,這種樹連見多識廣的董秘他們都不認識,那說明該樹存世很少,或者說,也許只有這里才有,如此特別,那有沒有可能更特別。 比如,是藍霧的克星!或者藍霧的制造者! 不管是什么,先試了再說,于是,張厚征又多了一個等待驗證的試驗體,這么大的樹肯定不能砍,要想試驗,可以直接從樹體上截取相應的部位,于是,樹葉,樹干,樹枝,還有樹皮,就連樹根都沒有被大家放過,取下樣品后就一一帶回了試藥的大廳,而此時的大廳早已是一片如火如荼。 熬成汁水的水草湯被灌進了等待試藥的人體里,冷榨出來的水草汁被當作解藥也給灌了下去,搗爛的糊狀綠水草被敷在刻意劃出來的傷口上,完整的水草被纏繞在完整的手指上.... 各種各樣的方式方法都在一一試驗。 張厚征帶著張家的安保忙忙碌碌地進行著試藥,而此時另一棟附樓里的三大財團主與自己的保鏢正無奈地端坐在沙發上,他們并沒有出別墅的大門,因為知道張毅的人手已經控制了整個島嶼,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他們很乖覺。 這份迫不得已的乖覺也讓他們失去了很多。 比如,藍霧真正的解藥,這可是至關重要的東西,這座島為什么這么神秘,不就是因為封鎖空間的那些藍霧嗎?藍霧只要具有讓人昏迷的作用那就是無敵的,在被破解之前,這里就永遠處于絕對的安全,如果再加上水里的那些水草與電鰻,這里就如同最堅固的城堡,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如果這座島失去藍霧的話,要想占領或者攻打都很容易。 所以,在此事上失去先機的話,那就將失去這里的話語權,不過,形勢逼人強,三大財團在沒有相對籌碼的情況下,只能接受,畢竟救命之恩都還沒有報。 張厚征帶人在大廳里忙碌的時候,李慕與張毅他們接著在附近轉悠起來,他一邊轉一邊想,這里的藍霧到底是怎么產生的,不可能是湖水蒸騰制造而成的,因為湖水一點問題都沒有,如此看來,一定是湖水蒸發時與周邊的什么物質結合后才產生的后果,而被制造而出的藍霧居然不離不棄地圍繞著島嶼,難道說,制造它的東西就在島的周圍? 而藍霧則像孩子出生后離母體不太遠的自然現象,那么制造藍霧的母體是島上的什么?或者說是水里的什么? 李慕圍著大樹轉悠的時候,手也順著樹干撫摸了過去,樹皮柔滑細膩,手感非常不錯,之前覺得怪異的大樹被他們全面檢查一遍后并沒有找到什么奇怪之處,不過這也很正常,畢竟那些被其他國家收買的間諜可是在這里生活了十幾年,他們每天都面對著島上的一切,島就這么大,每一株花,每一棵草,估計他們都熟悉,這么多年他們都沒有找到可疑之處,他想在這短短的幾分鐘里找出不同,那不亞于是天方夜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