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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音看到了嚴玨,主動走過去,問他:“現在可以提前離場嗎?” 嚴玨認識程音,但他鐵面無私,好像不認識她一樣,神情嚴肅,聲音鏗鏘有力:“不能?!?/br> “那游子吟是怎么出去的?” 嚴玨臉色一僵,薄唇緊抿,沒說話了。 他旁邊的一名執法者看著和善些,壓低了聲解釋說:“那小姑娘好像來頭不小,一臉倔強死活要離開,她給咱們副校長打了電話,得了副校長的話,我們才放她走的?!?/br> 程音想了想,她從存放手機的位置取回自己的手機,也給馬麟打了個電話。 得到馬麟的同意后,她也提前離開了體育廳。 游子吟離開時是演講剛開始,那時是七點半左右。 她心情真的是糟糕透了,本來就討厭連瑾,結果看著那么多人那么瘋狂地歡呼,她差點氣炸了! 那些人不知道連瑾的真面目歡迎他也就算了,更可氣的是游子鳴沒跟她站一邊。 游子吟和游子鳴不是同一個父親生的,他是在游子吟五歲左右才被扔過來,告訴她是她哥哥。 那時的游子吟還挺高興能有個哥哥的,但那個哥哥不說話,性格也不討喜,如果不是因為對她好,她真的一點都不喜歡。 游子鳴出現在游子吟生命里沒多久,她就沒了母親。 游子吟當然不會有什么掃把星之類封建迷信的想法,但她一直記得,母親去世時,那個木頭似的蠢哥哥,一滴眼淚都沒掉。 這件事,成了游子吟心中不可抹滅的芥蒂,也是她不愿意對游子鳴好的重要原因。 她總覺得,這個哥哥沒有感情,對她好,恐怕也只是完成任務一樣。 今天,他沒跟她出來,讓她心里又記上一筆,越發覺得他是個沒心沒肺的東西! 路過南六和南七之間的那片約會圣地時,游子吟聽到了細微怪異的聲響。 如果是個成年人在這兒,肯定不會過去查探。 但12歲的游子吟,即便智商超群,到底也還是個單純的小朋友。 那種嗯嗯啊啊的壓抑聲音,她意識不到是什么,還以為是有人受傷的呻一吟。 于是,她走進了那片綠化帶。 圣地為了方便情侶偷偷約會,自然是光線昏暗的。 兩邊南六和南七的高樓擋住月光,而約會圣地也種著能淹沒人膝蓋的灌木,迷宮似的阻礙人,還有茂密的梧桐樹。 游子吟身子矮,那些灌木都快齊她腰了。 可她不了解這邊的灌木迷宮該怎么走,只好從灌木中間穿過。 一陣輕微的響動過后,一只黑色小貓從灌木那頭穿過來,朝著她叫了一聲: “喵——” 游子吟舒了口氣,發現剛剛的呻一吟聽不見了。 但她確定自己是有聽到的,不放心那位“傷患”,朝著叢中喊了聲:“那邊有人受傷對嗎?能不能回應我一聲?” 過了幾秒,一個低沉壓抑的聲音“唔”了一聲。 聲音聽起來很虛弱,游子吟覺得可能是個受傷嚴重的,又朝著聲音那邊走:“我馬上過來!” 不過她很快又覺得不對勁,剛剛聽到的聲音是女聲,后來回應她的聲音雖然男女莫辯,但和之前的不像一個人發出的。 她面上不動聲色,心里下意識警惕起來,覺得有可能是歹徒還在那邊。 另外一邊,孔令岑因為沒參加軍訓,所以晚上的講座也沒去。 馬麟那邊突然想起他,特地給他打了個電話,讓他去體育廳看看講座,說是有巨大驚喜。 剛出南六,他就聽到了約會圣地有聲音傳來。 他就住在南六,離這邊近,自然知道,經常有小情侶在那里面約會。 一般遇上了,他是不會多管閑事的。 可剛剛那聲音,他聽著有些熟悉。 是曾經說他是女生的,那個小meimei的。 他記得那個小meimei叫游子吟,在入學試煉上大出了風頭的。 他意識到,那個年紀的小meimei,她可能并不懂男女之間的事,肯定是誤會了什么,沒準會破壞別人的好事。 于是,他也朝著圣地那邊走去,朝灌木叢打了手機手電筒,還喊了聲:“游子吟?” 游子吟回頭,看到了孔令岑。 雖然她半個身子被灌木遮住了,但因為站的筆直,孔令岑也看到了她,朝她招手:“別多管閑事,快出來!” 游子吟朝剛剛出聲的方向看了眼,又看了眼圣地外的孔令岑,想了想,她朝那邊的孔令岑喊:“這邊好像是有人受傷了!” 孔令岑一臉無語,心說這小meimei果然是什么都不懂。 那肯定不是有人受傷,而是…… 他臉皮也薄,不好直接給她解釋,于是一邊朝著灌木叢走,一邊繼續喊她,聲音強勢了不少:“你誤會了,沒有人受傷,趕緊出來!” 游子吟不懂,還在猶豫間,發現自己隨身戴的手環釋放了防毒屏障! 她父親不僅是軍部大佬,還是個異能者。 她出門在外,身上自然戴著防身的寶貝。 比如手上的黑色手環,在檢測到有毒氣體時,會自動釋放防毒屏障,保護她的安全。 本來她都準備離開了,這防毒屏障一出,明顯說明灌木叢里隱藏的秘密并不簡單,居然還放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