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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母蛇,在連瑾這里。母蛇的體積較子蛇更大,繞在手腕上,像一只墨色的手鐲。 因為手腕上的母蛇一直沒有過反應,連瑾能夠確認,弟弟現在應該還是活著的。 而擁有母蛇的他,是可以通過母蛇,找尋到子蛇位置的。 但是,帶他過來異域的高級軍官,讓他待在高醫師的實驗室就不錯了,根本不可能讓他去沙漠里,更別說是要去尋找很可能被邪教綁走的人了。 不過,將母蛇交給軍方,讓軍方去找,他們倒是愿意。 連瑾現在就特別傷腦筋,在將母蛇交給軍方去找人,和自己再想辦法偷偷去找人,這兩者之間糾結。 其實他雖然被弟弟瘋狂的行為氣到,但從小就被壓抑天性的他,骨子里有和弟弟一樣的瘋狂。 光是想想能去沙漠探險,能去邪教的非法實驗室探索,他就有種抑制不住的激動。 他這么厲害,去了非法實驗室,沒準是能大殺四方的??! 他還有空間異能,去了非法實驗室,絕對是能將里面的非法研究資料都搬空的??! 其實軍方一直打擊邪教,一方面是因為其非法行為確實觸犯眾怒,另一方面,因為邪教直接拿人體做實驗,里面恐怕是有不少有價值的研究資料的。 據說,邪教份子幾乎人人都擁有超乎常人的夜視能力,還有一部分人,擁有超出常人的力量。還有一些民間傳言,說邪教有能讓人變成超人的藥物。 如果有些對人體有利的藥物沒有副作用,且研制的材料并不血腥的話,不是不能考慮拿來普惠更多人。 正在連瑾一邊幻想自己大殺四方的探險經歷,一邊糾結到底要不要冒險的時候。 他收到了林瑯的消息—— 連瑜和程音都回來了,帶著失蹤的沈銘和程幽幽一起回來了! 連瑾大喜,但他的出行是秘密,并不能出去接人,只能等他們進來高醫師的這實驗室。 高醫師的實驗室,同樣有門禁系統,不過比之瑾瑜實驗室就簡陋了許多。 連瑾在大廳看到程音和連瑜的第一眼,臉上的喜色瞬間收斂,動作相當迅速地趕到連瑜身邊。 程音還以為這位慈悲為懷的大醫師是看到渾身潰爛的沈銘,起了悲憫之心。 結果,連瑾一個目光都沒落在沈銘身上,直接握著連瑜的手,一臉嚴肅的表情,最終只化作一句:“你!” 這是氣到極致想罵人,最后欲言又止。 連瑜心驚rou跳,有一種“吾命休矣”的悲涼之感。 而后,他就被眼神嚴厲,神態冷然的連瑾拎著衣領子,興師問罪般揪去了一間病房。 程音隱隱猜到,連瑜的情況恐怕不太好。不過,這邊沈銘和程幽幽也需要及時處理救治,她又是被昏迷的沈銘緊握著手,只能先跟著一位醫師模樣的大叔,帶著沈銘和程幽幽,去了實驗室里的另一間病房。 后來程音才知道,那位大叔,就是在異域德高望重,后來又被她懷疑過的高醫師——高崎。 連瑜戰戰兢兢地被哥哥揪去了病房,等病房的門一關上,只剩兄弟倆,他立即開口邀功:“我搬空了一整座非法實驗室!” 連瑾雙手抱胸,樣子是笑,眼底絲毫沒有笑意,還冷笑一聲:“聽起來很厲害的樣子哦?!?/br> “我還……”連瑜又一個自救的借口還沒說出口,直接被他親哥一腳踹到病床上…… “嘶——疼,疼!” 連瑜當即使出必殺技,結果這招今天失靈了,連瑾跟沒聽到似的,不僅沒有心疼,還不客氣地又踹了兩腳,再罵了兩句:“怎么疼不死你個狗東西!” 連瑜趴在病床上,倒是沒有躲,只是嘴里恨恨地罵:“你不是我哥!我哥不會打我這么狠!” 連瑾繼續冷笑,撲到病床上,又換拳頭揍了幾下。 趴在連瑜身上,聲音特別囂張:“我今天才發現,弟弟這種生物,就是用來給哥哥揍的!特別是你這種不聽話的狗東西!” 連瑜耳朵挨了一記揪,腦袋又被拍了幾下,覺得身上那混蛋氣消了些,才又一次使出加強版的必殺技—— 他那張和連瑾一模一樣的臉,說白就白,毫無血色的那種,嘴里吐出的聲音,也越發虛弱,還帶顫抖:“真的……疼……” 連瑾冷哼了一聲,又伸手彈了下他的腦門,才算是停止了家暴。 “這事沒完!” 冷冷的聲音強調一遍后,連瑾開始將連瑜體內的銀針引導出來,期間,怒火又燒上來,嚴厲警告道:“一會兒,把你空間里的銀針,藥劑藥膏什么的,全部上交!今后一年以內,你都別想再離開輪椅了!” 銀針離體后,連瑜的臉色,是貨真價實的蒼白,再開口的聲音,也是貨真價實的虛弱。 但那話,一點都不像虛弱的人說的:“那你豈不是一年都沒有假期了……” “兩年!”連瑾很快冷厲的回他一句,顯然一點開玩笑的心思都沒有。 連瑜知道哥哥這次是真的氣到變形了,趕緊閉了嘴,一聲都不敢吭。 但即便他閉了嘴,連瑾自己都能越想越氣,又改口:“直到研制出新的藥膏,你都別想再離開輪椅了!” 連瑜絲毫沒有反駁,安靜如雞。 連瑾又給弟弟檢查一遍身體,注射了一些蘊骨的藥劑,才感覺呼吸終于順暢了一點,想起了他之前的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