塑料夫婦有點甜 第8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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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一種直覺(修文) “我不能晚上睡你,…… 溫晚從來沒有跟他說過這件事, 不由一怔。 一旁的葉凌歌和邱敬,同樣也是一臉茫然。 秦一海從外走進來,悄悄拉溫晚的衣袖, 滿是歉意:“姐,我就隨口和蔣老師提了一句, 沒想到……蔣老師反應會這么大?!?/br> 溫晚心領神會:“沒事,我來處理?!?/br> 蔣頃顯然也不是說著玩的, 撐著雙膝, 大大咧咧在沈朝旁邊的椅子坐下, “起來吧?!?/br> 沈朝是真的有些動氣了, 臉沉得可怕。 邱敬一手扶正被踹到的椅子, 一手攙扶起被摔倒在地的沈朝。 沈朝氣極反笑:“你確定要……” “我確定?!笔Y頃根本不聽他把后面的話說完,反正無論他說什么, 蔣頃都只有這一個答案。 “你最多就只待一個月,你想過你走了以后……” “待不了, ”蔣頃糾正道:“最多二十五天?!?/br> 二十五天還敢這么狂? 沈朝都快氣瘋了,后槽牙咬得死死的, 蔣頃氣定神閑靠著椅背:“所以, 我今天要以絕后患?!?/br> 沈朝自是不信,發出了一聲冷笑,起身就要走。 蔣頃摁著他的肩膀, 以壓制性的力量將他重新摁坐回去:“我說了, 三杯喝不完, 別想走?!?/br> “你信不信我報警?” “有信號你就報?!笔Y頃虎視眈眈瞪著他的眼睛:“看警察抓你還是抓我?!?/br> 秦一海上前來打圓場,然而剛起來個頭,就被蔣頃打斷:“把門鎖了?!?/br> 他欲言又止,但還是乖乖鎖上了門。 沈朝瞪了他一眼。 他躲在溫晚身后假裝沒有看見。 沈朝自知躲不過去, 也坦蕩認命了,拿起斟滿酒的分酒器,喝了大半,跟不要命似的。 葉凌歌在一旁看得心疼,“小頃,他這個人其實不壞的,就是沒長大?!?/br> “阿姨,你這樣包庇他,他永遠長不大?!?/br> “葉姨,你別說話?!鄙虺B喝了三杯,脖子通紅,強忍著胃里的翻涌,從椅子上站起來,居高臨下的俯視著蔣頃,仿若挑釁。 蔣頃仰起頭,氣勢洶洶對他對視。 包廂里鴉雀無聲。 陡然,門外響起敲門聲,秦一海前去開門,鄭敏之出現在門口,冷聲問:“小沈呢?” 沈朝捂著嘴,發出一聲干嘔,往衛生間奔去。 鄭敏之心疼的跟在他身后,“小沈?!?/br> “你來這里干什么?”沈朝打開水龍頭,雙眼通紅的瞪著她:“你給我滾?!?/br> 葉凌歌站起身,走進衛生間提沈朝順著背,“行了行了,別說了?!?/br> 鄭敏之一臉擔憂的往里面張望,但是腳又不敢往里走進一步。 “你給我滾出去!滾!”沈朝徹底失態,全然沒了往日的從容,跟在公眾場合下談笑風生的他截然不同:“我不想看到你?!?/br> 溫晚想到的那天喝了兩杯分酒器的自己,不由覺得恍惚。 她那天的樣子,估計也沒有比沈朝好多少。 蔣頃眼底冷意森然,唇角泛著若有似無的笑意,好像到達了自己的目的,握著她的手腕,若無其事的站起身,“走了?!?/br> 溫晚起身時,往衛生間里看了一眼,沈朝癱坐地上,背靠在葉凌歌的懷里,眼圈發紅的看著她。 與她記憶中盛氣凌人的男人判若兩人。 她想起在霧滿神都抱著她,哭到站不起來的李裴。 那瞬間,她的心里產生了一絲不忍。 但還是按耐著,跟著蔣頃身后,和他一起離開了。 兩人一前一后走出飯店,徑直上了等候在門口的商務車。 上車以后,蔣頃一直握著她的手,臉卻朝著窗外,不知在想什么。 “以后,你離那個人遠點兒?!笔Y頃輕描淡寫:“他不對勁?!?/br> “怎么不對勁?” “直覺?!笔Y頃說。 “好?!?/br> 達到酒店以后,溫晚后知后覺發現他們坐得商務車,不是往常的那輛,臉上生不禁一絲疑惑。 蔣頃淡淡解釋道:“在路上發生了剮蹭,送去維修了?!?/br> 直覺告訴溫晚,事實一定沒有這么簡單,但是她沒有拆穿。 “姐!”莫莫和小助理打不通她的電話,也被沈朝的助理攔著進不了飯店,接到蔣頃的電話以后,就先回酒店了。 如今見她回來才如釋重負,“你不知道,嚇死我們了。今天蔣老師……” 蔣頃若有似無的看了她們一眼,兩個人嚇得激靈,不約而同閉上了嘴。 溫晚仿若未聞,“知道了,你們都先回去吧?!?/br> 等兩人走了以后,溫晚才看向蔣頃,出聲詢問:“怎么了?” “沒怎么?!笔Y頃脫下外套,徑直走向浴室。 溫晚也沒有追問,而是發了微信詢問莫莫。 莫莫立馬回復:「姐,你不知道,今天韓子語來找蔣老師了?!?/br> 韓子語? 溫晚極為意外:「她來干什么?」 「我聽蔣老師的助理說,蔣老師從片場出來的時候,韓子語來了,拉著蔣老師說些有的沒的,還用自家的商務車堵著他們的車,不讓他們走。蔣老師直接讓司機把車撞開的?!鼓D了頓:「蔣老師不跟你說,可能是怕嚇著你?!?/br> 溫晚若有所思垂下眼眸:「知道了?!?/br> 她坐在客廳的沙發上。等著蔣頃出來,然而他一直沒有動靜。 她以為他在回避自己,小心翼翼推開酒店套房的門,他背對著她站在窗邊,不知在想什么。 或許是外面的夜色過于沉寂,他清瘦挺直背影,看著有些落寞。 她從后抱住了他。 他摘下耳機,耳機里傳來一段字正腔圓的繞口令:“東邊來了個喇嘛,西邊來了個啞巴,喇嘛手里拎著五斤撻嘛,啞巴腰里別著個喇叭,別著喇叭的要用喇叭換手里拎著撻嘛的啞巴的撻嘛……” 溫晚:“……” 蔣頃暫停播放器,“怎么了?” “你背給我聽聽?” 蔣頃沒有拒絕:“東邊來了個喇嘛,西邊來了個啞巴,喇嘛手里拎著五斤撻嘛,啞巴腰里別著個喇叭,別著喇叭的要用喇叭換手里拎著撻嘛的啞巴的撻嘛……” 前面幾句還挺順溜的,到最后那句就開始磕磕絆絆。 她沒忍住笑出了聲。 松開他,背靠著窗臺,行云流水背道:“拎著撻嘛的啞巴不愿意用撻嘛換手里拎著喇叭的喇嘛的喇叭?!?/br> 她歪著頭,單手靠著窗臺,高腰毛衣下的曲線凹凸分明,烏黑的長發垂在肩頭,目光溫柔恬靜,與窗外朦朧的夜色,相映成景。 “然后?”他單手抱臂問。 “拎著喇叭的喇嘛用喇叭……”話音未落,蔣頃的手已經穿過她的手,摟著她的腰,吻住了她的嘴唇,在清冷的夜色里,她墊起腳墊,勾著他的脖子,貼著他的胸口,“打了拎著撻嘛的啞巴?!?/br> 溫柔的氣息拂過他的嘴唇。 用實際行動告訴他,做任何事都要有始有終,不能半途而廢。 蔣頃隨之彎了彎唇角,含住她的嘴唇,占據她唇齒所有的氣息。 然而她有太多的話想說了,她仰起頭,躲開她的嘴唇,他順從的低頭吻在她白皙的頸脖。 “你說,天天晚上這樣跟你睡,演戲的時候還要跟你裝不熟?!彼芙^承認自己是在逗他,理直氣壯替自己找借口:“這能不笑場嗎?” 蔣頃一聽就知道她的說謊,一邊吻她一邊揶揄:“你之前不也是一邊跟我做,一邊說不愛我嗎?有什么區別嗎?“ “可是我現在覺得自己很幸福?!睖赝碚f:“我不想回到那個時候?!?/br> 他親吻她的動作一頓,雙手撐著她身后的窗臺,傾身凝視著她的眼睛,眸光深邃而認真:“不會回到那個時候了?!?/br> 他站在她的身后,看著她一個人在這條路上是走了好久,有鮮花擁簇,也有無人問津,最后是大雨瓢潑。 他用盡全力追上去,想替她撐把傘,卻被告知,沒有干預她人生的資格。 他明明站在她的身旁,落在她身上的大雨卻全部繞過了他。 而今他的傘終于被允許停留在她的頭頂,繞過他的風雨,開始向他傾斜。 他怎么又會輕易往回走呢。 “我只是想讓你的人生,與我有關?!?/br> 他在《浮塵傳》里所有的努力,都是想讓她離她夢想更近了一點兒。 沒有人在意他的演技,他只要能帶來熱度就可以了,但他還是想竭盡所能的踮起腳尖,讓她走得更遠一點兒。 雖然大部分的可能是徒勞無功。 但是萬一呢? 或許,他努力一點兒,就可以真的成就她多一點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