塑料夫婦有點甜 第2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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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頃在后靜靜看著她們。 溫晚喝著奶茶,全神貫注盯著上一批驚叫連連的乘客,絲毫沒注意到她們說什么。 三個女生還在繼續。 “你說,溫晚和封騰那位約會的時候,蔣頃是不是還不能走,得給他們打掩護???” “臥槽,那他……不是什么都聽見了?”她們自己腦補了一出大戲,“你想想溫晚的聲音本來就嬌,然后那種時候不得更嬌?我光是想想,都替蔣頃硬了?!?/br> 蔣頃收回視線,微妙的歪了歪頭。 “說不定溫晚也是在幫蔣頃和韓子語打掩護呢,韓子語家里好像也看不上蔣頃是個私生子。完了,我光是想著他倆在我們看不見的地方那啥,都好興奮?!?/br> “我也是!” 三個女生越說越離譜。 所幸上一輪游戲已經結束,工作人員邀請他們入場。 “請把你們隨身攜帶的包包、帽子、墨鏡放在旁邊的柜子里?!惫ぷ魅藛T提醒道。 蔣頃摘下自己的帽子和墨鏡放進柜子里,三個女生恰好在他旁邊放包,其中一個無意中回頭,跟他的眼神對了一個正著。 蔣頃的眼神深長,顯然是聽到她們說什么了。 “臥槽!”女生發出一聲驚叫,隔著口罩都把他認出來了。 整個人像煮熟的蝦子,面紅耳赤,脖子跟著也紅了。 旁邊的兩個女生不明所以,紛紛問她怎么了。 她欲哭無淚拉著兩個同伴,恨不得找條縫鉆進去。 溫晚還在旁邊安慰她:“沒事,你要是害怕的話,可以牽我的手?!?/br> 一邊說,一邊默默握緊了蔣頃搭在旁邊的手。 蔣頃好氣又是好笑:“就你這樣還安慰別人?” 她假裝沒聽見。 此時,小姑娘的兩個同伴聽出來了。 是溫晚和蔣頃的聲音。 三個人嚇得大氣都不敢出,全程一點兒聲音都沒有。 而溫晚在她們旁邊驚叫連連。 設備停穩,松開安全帶。 三個女生以平生最快的速度,逃離案發現場, 溫晚坐在位置上,全然沒了往日脾氣,眼淚汪汪的伸長雙臂,讓蔣頃抱她。 蔣頃不由一愣,上次見她這樣撒嬌是什么時候?十年還是九年前,他有點兒記不清了。 他喉結微動,蹲在地上,張開雙手,讓她撲到自己懷里。 溫晚手腳發軟,老老實實趴過來,跟一個巨型玩偶似的掛在他身上。 蔣頃抱著她,從地上站起身,一只手摟著她,一只手將寄存箱里的東西全部拿出來,一邊替她戴上帽子,一邊逗她,末了還不忘替她整理被帽檐壓住的頭發。 溫晚眼圈通紅靠在他的肩頭,心有余悸望著再度升起的游樂設施:“你說,這東西看著挺溫柔的,怎么上去了那么嚇人呢?” 他眉頭微皺,聽著有點耳熟。 “說你呢?” 溫晚沒好氣打了他一下。 “你這個人吧?!笔Y頃扯著脖子,看了她一眼:“仔細一看,除了長得漂亮,真是一無是處?!?/br> 溫晚不甘示弱:“你也是,多好的一個人,怎么就長了張嘴呢?” 蔣頃被逗笑了。 端著的溫晚的看久了,跟他抬杠的溫晚還挺招人稀罕的。 “溫晚,你就不怕我撒手???” “你撒手也沒用,”溫晚緊緊摟著他的脖子:“我抱得住?!?/br> “那試試?!笔Y頃試著松開手。 “試試就試試?!睖赝淼耐染o緊夾著他的腰。 …… 兩個人的背影在即暗天色里的漸行漸遠。 等他們走遠了,三個女生才敢從附近的草叢鉆出來。 “溫晚居然那么小只嗎?嗚嗚嗚,她好溫柔,我要被她圈粉了!” “應該是蔣頃本來就高?我剛才真的要被他的眼神嚇死了,以為他要給我兩下?!?/br> “哈哈哈哈,你是不是還說要替人家蔣頃硬了?開車開到正主面前,你也是牛逼?!?/br> “別說了行嗎?老子要去質問我結那個狗逼節目組,到底是怎么把正主喂得嘴里的大白米飯,換成糠咽菜的?” “誒,你還真別說,指不定他倆在節目里就是避嫌,然后私下假戲真做呢?” “我靠,那總裁不就綠了嗎?那咱們剛才拍得視頻還發嗎?” “emmmm,先不發,再觀察一下吧?!?/br> …… 溫晚和蔣頃對三個女生的想法渾然不知。 前者人菜癮大,稍微好受一點,就立刻拉著蔣頃去下一個高空項目。 蔣頃將信將疑,反復確定:“你真的要坐?” 溫晚不耐煩:“你一個大男人,哪來這么多廢話? 一圈下來,蔣頃屁事沒有,嚷著上去那位脖子疼、嗓子疼、連胃也跟著不舒服,坐在湖邊的長椅上,有氣無力趴在他肩上,等著天色暗下來以后的煙火。 她嘴唇微微發白,湖風漸長,吹亂她的長發,顯得又憔悴了幾分。 蔣頃原本有點兒生氣,可是又讓她小心翼翼偷瞄自己的眼神逗笑了。 像極了怕被父母責備的小學生,雙唇緊抿,故作震驚,唯恐露出一絲不適,就前功盡棄,被遣返回家。 蔣頃低頭捏著兩側的太陽xue,氣得直樂。 算了,又不是要天上的星星。 “過來?!彼植贿^她,拉著她坐到自己腿上,左手熟練的解開她外套的紐扣,她瞳孔一睜,下意識就要罵人,而他的手停留在她胃部,輕輕揉了起來。 她掙扎的動作驀然一頓。 他眼眸微垂:“以為我要干什么?” 第21章 那個清晨 “那到底是要算了,還是要結…… 她不自然清了清嗓, “沒什么?!?/br> 天色漸晚,湖邊的人慢慢多了起來 她也好受了些,推開他的手, 從他懷里站起身:“好了?!?/br> 蔣頃沒有多言,松開了手。 溫晚莫名覺得燥熱, 不自覺避開他的視線,蔣頃也沒有看她, 抖動著左腿, 扭頭看著湖岸的另一面, 不知道在想什么。 氣氛有些微妙。 就在溫晚猶豫著說些什么的時候, 湖岸對面終于升起煙火, 她如釋重負,由衷發出一聲驚嘆。 絢爛的煙火倒影在靜謐的湖面上, 她置身在斑斕的光影里,像一個得償所愿的小孩, 整張臉寫滿了憧憬。 蔣頃也松口氣,目光終于明目張膽落在她的身上。 他斜靠在身后的椅背, 深邃的眸光, 一瞬不瞬盯著她的側臉,他不知道別人看溫晚是什么樣的,可他看溫晚, 仿佛比照亮半個湖面的煙火, 更加耀眼。 照耀在她身上的光影, 都比別人身上的更好看。 “蔣頃,你們男孩是不是……”溫晚沒有聽見他的聲音,以為他不感興趣,猝不及防回過頭。 兩人的視線一撞。 溫晚一怔。 蔣頃猛然回神, 故作鎮定問:“是什么?” 她指著身后的煙火,一時忘了要說什么。 “恩?!彼魺o其事站起身,望向不遠處的煙火:“很漂亮?!?/br> 溫晚:“……” 騙人。 他明明都沒看。 在溫晚猶豫著要不要揭穿他的時候,身后的廣場突然引發sao動。 聞聲回頭,只見一個男孩舉著一大束玫瑰高喊:“嫁給我吧!” 女孩似乎還沒回過神,有些不知所措,周圍全是起哄的人群。 溫晚有些晃神,腦海中不自覺浮現出,她問蔣頃要不要跟她結婚的那個清晨。 那應該是她至今為止最狼狽的一天,她坐在地板上,看著未明的天色,覺得她的一生,像是窗外的夜色,永遠不會亮了。 近乎是沒抱希望的。 可是走到門邊的男人遲疑了。 風靜靜吹拂著她的頭發,她的眼眶因為哭過,還有些發紅,沒有一點兒妝脂的臉上,蒼白,憔悴,像一朵被折斷的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