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通房后我跑路了 第6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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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話一出,眾人全都笑了起來。 朱婆子嫌棄道:“他呀,一輩子就只會做這道菜,且還得看心情如何,一年到頭至多能吃到兩回就不錯了?!?/br> 周大郎也揭自家老子的短,“那鋪子是父親瞎折騰打發日子消遣的玩意兒?!?/br> 這話周老兒不愛聽,反駁道:“瞎說,我可是正兒八經經營的?!庇值?,“姜娘子再試試鹽水鵝?!?/br> 寧櫻接著嘗試。 那鹽水鵝色澤黃亮,rou質酥松,咸中帶鮮,吃起來很有當地的味道。但跟她在秦王府吃到的要差了幾分,府里的庖廚也精于做這道菜,最是擅長做鵝的。 她自然不敢提秦王府,不走心地夸了幾句。 人們陸續動筷,在飯桌上說笑,不像高門大戶那般等級森嚴,很是自在。 這家人好客,寧櫻也感受到了他們的熱情,朱婆子甚至毫不避諱地說起她目前的處境,很該找一個合適的郎君匹配,省得辛勞。 寧櫻倒也沒有回絕。 朱婆子覺得石橋街尾的楊家跟她很是般配。 那楊大郎一表人才,雖然是鰥夫,卻人品厚道,從未有過花花腸子的傳聞。他的母親秦氏也是個爽利人,街坊鄰里都清楚。 母子二人待人寬和,若是進了楊家,應是吃不了虧的。 就是楊家的小子要調皮些,不易管束,但若有威信,還是能壓得住,畢竟才八歲大的崽子。 周老兒也覺得楊大郎為人可靠,插話道:“別的不說,那小子的品行還是不錯的?!?/br> 原本是團年飯,結果變成了朱婆子牽線搭橋的飯局。 她這人就愛撮合市井男女那些事,把寧櫻都搞得不好意思起來,說道:“他們家我倒也接觸過,挺好相與?!?/br> 朱婆子眼睛一亮,“姜娘子也是經歷過事兒的女郎,你若有意,我這老婆子倒是樂意替你牽這條紅線?!?/br> 第41章 李瑜追妻 你媳婦兒要跑了 寧櫻掩嘴道:“朱mama莫要打趣?!?/br> 朱婆子興致勃勃, “我可是正兒八經的,沒跟你說笑?!?/br> 周大郎的媳婦兒見寧櫻不好意思,忙道:“阿娘, 好事多磨,今兒是團年, 不是說親的?!?/br> 她這一提醒, 朱婆子才回過神兒,“瞧我這腦子, 年紀大了,竟忘了這茬?!?/br> 于是人們轉移話題。 周老兒說起食肆鋪子,以后若是生意興隆,還可再開一家, 請庖廚,請侍者, 擴大店面把生意做大等等。 寧櫻對這一話題很有興致。 人們在熱氣騰騰的豐盛飲食中笑談,沒有任何拘束。 周家人的好客熱情讓寧櫻在他鄉感受到了溫暖, 而她的自力更生也讓周家人佩服, 愿意伸出援手搭一把這個女郎,共同謀求利益。 外頭忽地放起了鞭炮,噼里啪啦的,好不熱鬧。 人們舉杯相碰, 慶祝來年的生意興隆,祈禱生活平安順遂,其樂融融。 這頓團年飯令寧櫻印象深刻。 若是往年, 秦王府的主子們都會去宮里頭參加宮宴,西月閣里雖然也會熱鬧,但總歸沒有現下這般自在, 畢竟等級規矩還在。 唯一值得期待的就是第二天李瑜會給仆人們賞紅封,若是把他哄得高興,討到手的東西能值不少錢。 現在寧櫻自己成為了主人,她還是會來周家討個吉利,第二日要來跟周老兒夫妻拜個年。 待到暮鼓聲響起,各坊坊門關閉,坊內還可以在街道上活動,再加上今兒又是大年,巡夜人不會找茬。 寧櫻主仆在周家呆了許久才由家奴護送回食肆。 在回去的路上翠翠挽著寧櫻的胳膊,意猶未盡道:“翠翠祝娘子明年生意興隆,掙好多好多的銅子兒,天天都能像今晚那樣有好多好吃的?!?/br> 寧櫻掐了一把她的臉兒,“今晚痛快了?” 翠翠:“痛快,有好多好吃的?!?/br> 她到底天真純良,不管生活有多辛苦,只要有好吃的就能滿足了。 把二人護送回食肆老宅,周家的仆人才折返回去。 兩人進院子后栓上大門,翠翠燒熱水洗漱,忽聽陣陣煙花炮竹聲響個不停,她又好奇出院子仰頭觀望。 不遠處火光沖天,五顏六色的煙火在空中炸裂開來,她孩子氣地大叫,喊寧櫻出來看煙火。 寧櫻正在房里絞帕子洗臉,沒去湊這個熱鬧。 臉頰上的小雀斑被擦凈,右邊從眼窩到臉頰上的巴掌大胎記也被清洗干凈了。她坐到銅鏡前取面脂擦臉潤養肌膚,隨后又將那胎記用胭脂一點點復原。 不一會兒翠翠進屋來看她,寧櫻道:“早些去睡,明早還要去周家拜年呢?!?/br> 翠翠“嗯”了一聲,便過去了。 新年守歲,寧櫻早早就吹燈歇下,而遠在京城的秦王府里則燈火通明,大大小小從宮中回來后,全都聚在福壽堂守歲,辭舊迎新。 李瑜困倦,哈欠連連,忍不住單手托腮打起盹兒來。 秦王老兒忽地敲了他一記,他無辜地摸頭,秦王道:“你年紀輕輕的,怎么還熬不過你老子?” 李瑜翻了個小白眼兒,指了指李競道:“你瞧大哥,他也哈欠連天?!?/br> 秦王:“熬年是老祖宗留下來的規矩?!?/br> 李瑜懶得跟他掰扯,繼續單手托腮,眉眼里皆是嬌氣。那小表情看著委實傲嬌,李鳳嵐忍不住打趣道:“二叔,你在想啥呢?” 李瑜瞥了他一眼,懶洋洋道:“思春?!?/br> 李鳳嵐頓時樂了,湊上前,興致勃勃問:“想哪家的小娘子???” 一旁的秋氏啐道:“沒個正經,拿你二叔取樂?!?/br> 李瑜沒理會母子,似想起了什么,扭頭問:“大哥,開春御史臺奉命外出巡察的是哪些地方?” 李競困倦道:“問這個做什么?” 李瑜:“想開年外出長長見識?!庇值?,“往后始終都要外任的,趁早開開眼?!?/br> 秦王老兒樂道:“喲,你小子還知道為以后做打算了?!?/br> 李瑜不屑道:“爹這話說得,好似我成日里不學無術似的?!?/br> 李競欣慰道:“但凡你想要晉升,就得外任三到五年方可熬到資歷,你現在就知道考慮這茬了,也算是有在籌謀上進的?!鳖D了頓,“據我所知,明年御史臺巡察的好像有并州、梁州、允州和江南金陵那邊?!?/br> 李瑜挑眉,“那開年我就向圣人請命,去江南一趟?!庇謫?,“江南那邊是巡察的什么?” 李競:“好像是漕運,巡漕御史張勝?!?/br> 李瑜咧嘴笑,“漕運好,跟著張勝一塊兒去長長見識?!?/br> 郭氏皺眉道:“大老遠的,你一個人跑過去,我不放心?!?/br> 李瑜看向自家老娘,“阿娘莫要擔心,兒總不能被你一直養在秦王府,以后成家立業分家總是要出去的?!?/br> 秦王捋胡子,贊許道:“說得極好,待你成家分出去,有自己的一片天地了,老子給你上奏請封個郡王回來,想來圣人是不會拒絕的?!?/br> 李瑜:“還是爹明理?!?/br> 李競指了指他,“小子翅膀硬了?!?/br> 李瑜理直氣壯道:“大哥難道不盼著我這個做弟弟的盡早立起來幫你撐著秦王府嗎?” 李競被這話哄得高興,撫掌道:“有出息?!庇窒訔壍?,“你的兩個侄子若有你的半分覺悟啊,我做夢都得笑醒?!?/br> 一家子又笑談了一番,雖然秦王老兒把府里搞得烏七八糟,但正房這一家子還是非常和睦友愛的。 兄弟齊心,都盼著把家族扶持好。 年假過后李瑜就向圣人請示,想跟著漕運御史張勝下江南金陵歷練一番。也虧得他得圣人恩寵,允他前往,不過張勝下江南要在大年后才動身。 郭氏又是欣慰又是擔憂。 她這個小兒子素來有主見,從小到大家里頭也都是處處慣養著??赏忸^到底不比京中,一旦有個什么,全靠他自己處理,家里頭一時半會兒也幫襯不上。 李競倒是放心得下,勸自家老娘道:“今年二郎也已弱冠,養大的鳥兒哪有一直都困在籠子里的道理,他要飛出去,便讓他出去闖,漲漲見識也好?!?/br> 郭氏憂心忡忡道:“話雖如此,但天高路遠的,他又沒怎么離過京?!?/br> 李競:“阿娘若實在放心不下,我便書信給金陵那邊,讓同僚多多關照著些,如何?” 郭氏點頭,“也好?!庇值?,“他大年過后就動身,連冠禮都沒法行?!?/br> 李競無奈,“那小子,翅膀硬了?!?/br> 這不,當崔氏得知李瑜要下江南也焦慮不已,圍著他打轉道:“我的小祖宗,好端端的去什么江南?” 李瑜一本正經道:“我是去辦公務,公務知道嗎?” 崔氏皺眉,“再過幾天二郎就要去宗廟行加冠禮……” 李瑜邊走邊道:“那就不行了?!?/br> 崔氏急得沒法。 上回他為寧櫻離京也急得沒法,因為小祖宗很少離開京中,一直都有人跟在身邊。 此次去江南只帶梁璜,千里迢迢的,著實叫人擔憂。 而李瑜與他們的焦慮則恰恰相反,他充滿著濃厚的興致。待到他離開京城那天,李競親自相送,路上千叮萬囑才作罷。 李瑜道:“大哥回去吧,阿娘就勞你照看了?!?/br> 李競點頭,“路上小心些,你雖頭腦聰慧,但到底沒經過事,不知世間險惡,萬事需多留一個心眼,明白嗎?” 李瑜:“二郎明白?!?/br> 李競又叮囑了梁璜幾句,他到底還是不放心,讓自家兄弟帶了兩名王府侍衛護身,以防路上遭遇不測。 直到李瑜他們一行人打馬離去后,李競才進城去了。 回到秦王府,他去了一趟福壽堂,郭氏唉聲嘆氣道:“兒大不中留,這一去不知得什么時候才能回來?!?/br> 李競安撫道:“阿娘無需擔心,有府里的侍衛跟著,二郎不會有事的?!庇值?,“他們一路下江南,沿途都是走的官道,下榻的也都是官驛,不會出岔子?!?/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