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通房后我跑路了 第3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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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老夫人犯愁道:“打不得,罵不得,送不得,難不成還得擱祠堂里供著不成?” 蔣氏:“……” 她被氣哭了,卻不敢當著婆婆的面埋怨自己的男人,畢竟老人家都是向著她,共同來處理這個難題的。 最終袁老夫人決定犧牲自己,把那燙手山芋擱到自己房里。 “三娘你莫要急躁,她既然不愿回秦王府,咱們便先穩著她,把她安置到我房里?!?/br> “可是阿娘……” “沒有可是,先把她安頓過來再從長計議?!鳖D了頓,“若是在府里出了意外,袁家可受不起這份難?!?/br> 既然老人家做了決定,蔣氏不好再說什么。 于是下午寧櫻就被安置到了袁老夫人住的院里。 那尊大佛被移走,王婆子恨不得磕頭謝天謝地,一旦寧櫻在她的管轄處出了岔子,她勢必吃不了兜著走。 這下好了,她總算可以松口氣了。 袁老夫人這邊的條件可比下人房好多了,西廂房的院子里種了好幾棵海棠樹,光線充足,環境清凈安寧。 她們給她安排的是單獨的房間,里頭的配置也不錯,不僅如此,還特地給寧櫻配了一個丫鬟伺候著。 寧櫻心下不由得樂了,袁家的這番做派倒叫她敏感地嗅到了從袁府翻墻的機會。 她原本就是袁杰帶回府的,蔣氏必定對她心懷敵意,如今卻被袁老夫人放到了自己房里,待時日久些,蔣氏心里頭肯定會生出不安。 畢竟誰樂意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養著一個女人呢,更何況還是丈夫從外頭帶回來的女人,要命的是那女人還擱在自家婆母屋里,她還動不得。 寧櫻覺得,她一定要好好在蔣氏身上下功夫。 如果說先前借袁杰這把長梯從秦王府翻了出來,那么接下來她就要再借蔣氏這把長梯從袁府翻出京城,并且得盡快,因為她不敢保證李瑜哪天忽然反悔或醒過神兒殺過來捉她。 要知道李瑜并不傻,一旦他醒過神兒發現異常,以他的尿性,肯定會來抓她的。 傍晚時分袁家父子回府得知寧櫻的情形頗覺無奈,不過對于袁老夫人的安排也沒有異議,因為目前確實不好處理這棘手事。 而另一邊的李瑜一回府就被老王妃喊了過去,見到自家兒子回來,老王妃說道:“今日早上聽說你胃口不好,特地燉了酸筍鴨開胃,二郎可要多用些?!?/br> 李瑜笑道:“讓阿娘費心了?!?/br> 老王妃見他神色如常,這才試探問:“我聽說你把寧櫻打發出府了?” 第25章 酸爽歷程開啟 看上袁杰媳婦兒的寧櫻…… 李瑜表情淡淡, 回應道:“昨兒與袁家四郎用一幅畫做的交換?!?/br> 聽到此,郭氏輕輕的“哦”了一聲,并未表態。 李瑜不想提這個話題, 問道:“晚膳備好了嗎,兒有些餓了?!?/br> 郭氏命仆人傳膳, 母子二人去了廂房。 婢女端來銅盆供李瑜凈手。 郭氏不動聲色打量他, 心里頭有些想不明白,平時見他這般疼寵寧櫻, 哪曉得說送就送,委實令她不解。 第一道酸筍燉鴨呈上桌,整鴨浸泡在冒著熱氣的湯汁里,油亮金黃, 少許枸杞大棗點綴其中,顏色非常搶眼。 聞著桌上饞人的鮮香, 李瑜來了幾分興致。 婢女拿木勺撇去湯面油脂,替他盛了一碗送上。 郭氏道:“二郎嘗嘗這湯, 特別開胃?!?/br> 李瑜取湯匙舀了一勺吹冷入口, 酸筍特有的酸香夾雜著鴨rou的鮮美浸潤到舌尖上,一下子就喚醒了味蕾。 他細細品嘗,又接著嘗了第二口。 郭氏問:“如何?” 李瑜點頭,贊道:“酸的滋味剛剛好?!?/br> 郭氏:“你多用些?!?/br> 第二道菜品呈了上來, 是清蒸的鱸魚。 李瑜愛食魚,幾乎每次過來郭氏都會備上。 接著呈上來的是火脮燴萵苣、豆腐丸子菘菜湯,以及涼拌胡芹。 用完一碗酸筍鴨湯, 李瑜才動筷試了試豆腐丸子。 郭氏喜食豆腐,庖廚做豆腐的花樣頻出,就拿這豆腐丸子來說, 也下了不少功夫。 若要做出勁道彈牙的豆腐,每一道工序都特別講究。 首先將豆腐搗碎成渣,再用紗布過濾水分,而后添入適量的細鹽和胡椒粉調味。 把豆腐攪拌均勻后再加入雞蛋拌勻,之后放入蔥碎和面粉,朝著一個方向迅速攪拌,直到豆腐粘手不易脫落才算上勁兒。 下豆腐丸子需小火溫水才可定型,用銀匙舀出一個個滾圓的團子入鍋,待它在溫水中一點點燜熟,才算完成。 這樣做出來的豆腐丸子咸香鮮嫩,李瑜一下子就用了兩顆。 見他用得順口,郭氏這才試著問:“你把寧櫻打發出府,是不是相中了哪家小娘子?” 這話令李瑜愣住,“阿娘何出此言?” 郭氏握著筷子,猜測道:“寧櫻伺候了你六年,說打發就打發,若你沒有鐘意的人,我是不信的?!?/br> 李瑜:“……” 郭氏暗搓搓問:“你老實交代,是不是相中哪家小娘子了,特地給人家騰地兒出來?” 李瑜:“……” 一時竟不知如何作答。 見他一臉茫然的樣子,郭氏還不死心,“是不是相中哪家小娘子了?” 李瑜哭笑不得,“沒有?!?/br> 郭氏不信,“真沒有?” 李瑜:“真沒?!鳖D了頓,“四郎的那幅《漁翁》出自張道子之手,我相中了,拿了寧櫻與它替換?!?/br> 郭氏皺眉,“你難不成是要把那畫當成媳婦兒抱著睡不成?” 李瑜:“……” 郭氏恨鐵不成鋼,發牢sao道:“二郎啊,你什么時候才能像大郎那樣開竅,他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娃都抱上了?!?/br> 李瑜:“……” 他默默地用了一塊酸筍,郭氏繼續在耳邊念叨,“你既然把寧櫻送了出去,那正巧再討個主母進府,房里也算干干凈凈的?!?/br> 李瑜拒絕道:“兒現在只想再尋一個婢女進府伺候?!?/br> 這話郭氏不愛聽,“尋婢女和討主母伺候你有何區別?” 李瑜沒有回答。 在他心里頭正妻是要跟他相伴一生的人,就算他嘴上不在意,娶誰都是娶,但真要他兩眼一閉隨便討個女郎回來,心里頭那關還是過不了。 他也沒法像自家老子那樣葷素不忌,況且他還是一個非常忠誠自己的人,喜歡什么,厭惡什么,一點都不想委屈自己。 見他不吭聲,郭氏道:“問你話呢?” 李瑜替她夾了一塊蒸魚,“這鱸魚極好,阿娘多用些?!?/br> 郭氏懊惱道:“你莫要打幌子?!?/br> 李瑜認真地想了想,說道:“阿娘是希望兒往后像大哥那般,還是像父親那般?”頓了頓,“三十多位子女,兒孫滿堂?!?/br> 郭氏被噎著了。 李瑜嘗了一根胡芩,酸辣口的,還挺脆。 郭氏對他徹底無語。 之后母子不再糾結這個話題。 李瑜在福壽堂坐了許久才回西月閣,當時天色已經黑了,若是往常,寧櫻總會在長廊那邊等著接迎,今日卻不再有那道燈光。 李瑜走過長廊時,鬼使神差地往后看了一眼。 梁璜不知他的意圖,困惑問:“郎君怎么了?” 李瑜沒有說話,只背著手往前。 他的生活跟以往一樣重復,沒有驚喜,也無波瀾,把寧櫻送出去后,好像也沒怎么影響到他的生活。 唯獨晚上夜深人靜時,他渴了喚寧櫻倒水,耳房卻無人應答,那時候李瑜才意識到那女人已經離府了。 晚膳他用了兩碗酸筍鴨湯,覺得嗓子發干,喊了兩聲阿櫻都沒有得到回應。起初李瑜還有些惱,后來才醒過神兒意識到她已經不再了。 李瑜只得自己去桌前倒水喝。 屋里黑黢黢的,周邊異常靜謐,他站在桌前,涼水入喉令他的頭腦也清醒了些。 接連喝了兩杯水,他才回床上躺著,卻怎么都睡不著了。他睜著雙眼望著頭頂的帳幔,任由思緒漫游。 這個時候寧櫻在干什么呢? 李瑜輾轉反側,怎么都睡不著。 不管他承不承認,寧櫻的離去確實影響到他了。 盡管在某些時候他會選擇無視,比如白日里他會用公事掩蓋那種不適,但到了晚上,那種不適感猶如蛛絲般從每個角落里涌出,一點點包圍過來,令他不得不去正視——他確實不習慣她的離去。 睡不著覺,他索性去了耳房。 耳房比不得主臥,要狹小得多,李瑜在門口站了會兒,才坐到了寧櫻曾經睡過的床上。 那床也窄小,他個頭高,一個人躺下去幾乎占滿了。 往日那女人就是躺在這里隨時等候他的差遣。 到底是女人睡過的床,帶著熟悉的脂粉香,他忍不住拉被子輕輕地放到鼻息嗅了嗅,是他喜愛的梨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