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級學神從倒數第一開始 第7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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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韓老頭叫你做的?” “為陛下獻曲,品性不端者,恐會于大殿上鬧事,這是為了你好?!?/br> “為了我好?試探我也是為了我好?” “及時止損,總比最后在大殿上被擒住,打入牢獄的好?!?/br> 賀朗徹底沒話說了。 “那照你這意思,我現在就可以走了?畢竟你已經覺得我品性不佳,是不會再叫我去獻曲了?!?/br> “再等等?!?/br> “等什么?” “雖然不佳,但已經是與賽中的佼佼者,還有機會?!?/br> 也就是說,他已經是矮子堆里的高個了。 賀朗勾起唇角,譏諷地笑。 “程從衍?!?/br> 在他踏出茶舍的時候,盤腿坐在桌邊的小友突然又出聲。 他回頭。 只見她頭也不抬,目光專注在書本上。 “老師叫我保住你,你在上京惹了禍,就報我的名字?!?/br> 好囂張的語氣。 賀朗沒理,抬腿出門。 *** 五月份到冬月,實在是太漫長了,他在上京無所事事,每天就是吃吃喝喝,流連在街頭巷角,探索各種有意思的事情。 這天,他跟一群紈绔斗完蛐蛐回來,路過燭火幽昏的茶舍,韓奕正和程從衍對坐,下了一下午的棋。 觀棋不語真君子。 賀朗從來不是君子。 他旁觀了半刻鐘,覺得這小友再繼續下去得輸,便一把把她拎起來,扔到一旁:“讓我來?!?/br> 他盤腿而坐,摩拳擦掌。 程從衍貿然被扔出去,自然氣惱,可是看他落下白子的位置,她又止住了所有想說出口的話。 她開始在一旁安靜地觀看,韓奕和賀朗的棋局。 茶舍的燭火亮至深夜,丫鬟進來添了好幾次光,也沒見他們有任何動靜。 三人就像是雕塑一般,巋然不動,坐在原地。 棋局分不出勝負,外頭的更夫開始敲鑼報時。 賀朗伸了個懶腰,“不玩了,都玩困了,明天再繼續行不行?” “明天就不用繼續了?!表n奕面露欣慰,“你有這等棋術,為何不早上京城告訴我?” “告訴你有什么用?”賀朗覺得好笑,“把我的棋術也進獻給皇帝?跟你一樣,一輩子困在京城?” 程從衍蹙眉:“賀朗!” “行了,都不過是消遣的玩意兒,你們愛怎么樣怎么樣?!彼哑灞P一推,跟程從衍笑,“送給你了,小友?!?/br> 程從衍看了看兩人沒下完的棋盤,去扶起韓奕。 “他其實有些地方不輸你?!表n奕嘆氣,“就是太傲了,小時候,賀家對他也不仁,才造就了他如今的性子?!?/br> “學生知道?!?/br> “不早了,去休息吧,這棋局,你拿回去好好研究,明日午前給我答案?!?/br> “是?!?/br> 程從衍送走韓奕,卻沒有聽他的話,而是自己坐在棋盤前,對著未完的棋局看了一整晚。 茶舍的燈一夜未滅。 賀朗早上起來,又打算出去混一天日子,路過茶舍,只見他的小友還繼續坐在棋盤前。 他算算時辰,好奇地過去,“你在這里坐了一宿?” 小友沒有理他。 他懷疑這人是魔怔了,伸手到她面前晃了兩下。 程從衍抬頭,平靜地看著他。 哦,沒魔怔。 他看看棋局,一整晚過去,有幾個子已經被動過了,白子黑子皆是。 她一個人在下兩邊。 他想起所謂的天才傳聞,擼起袖子坐到她對面:“我來跟你試試?” “嗯?!?/br> 一坐就是一個上午。 最后他險勝一子。 他起身,大舒一口氣:“雖然贏的有些艱難,但不好意思了小天才,哥哥比你更天才一點?!?/br> “十八歲贏我們世子十歲,也好意思吹牛?!?/br> 在旁邊送茶的小廝勤學看不過去,偷偷嘟噥。 被賀朗給聽到了。 “那等你們世子十八歲了,再來跟我比一場?”他叉腰問。 勤學爭辯:“我們世子十八,你不就二十六了?你總是比我們世子大八歲的,怎么都不公平?!?/br> “可你家世子自小出生錦繡,有老師教有博士指導,這難道于其他人就公平?”賀朗哂笑,“多少人十歲還沒見過書本長什么樣,在家放牛耕地呢,你要拿什么跟別人提公平?這世上,從來就沒有真正的公平?!?/br> 勤學啞了聲,不知道拿什么去回嘴。 程從衍在桌邊起身,落落大方地承認:“你說的是,所以這回是我輸了,我承認,我技不如你?!?/br> “承認就好?!辟R朗對這位小友印象還是挺好的,湊到她身邊,“中午醉仙居,去不去?哥哥請你?!?/br> “不去,要去跟老師回話?!?/br> “嘖,那我等你回完話?” “說真的,在這里待了這么久,還沒見你怎么出過門,你不是侯府世子嗎,怎么天天住在韓宅?你自己家不要了?莫非也是被家里趕出來了?說真的,這件事,哥哥還是有點經驗的,要不要我給你點掙錢的門道?” 程從衍雖然個子還沒到他肩膀,但冷冷地仰看他,還是能給他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賀朗無端覺得自己渾身汗毛都立了起來。 “行吧,不去就不去,那哥哥可就自己去了?” “我真的自己去了?聽說那里新到的廚子,會做嶺南菜,你到時候可別說我沒帶你去???” “我真的去了?真的去了?” 賀朗一步三回頭,誘惑了她許久,也不見她動容,只能真的自己走了。 但是他晚上回來,還是給她帶了滿滿一只食盒。 “你今天走運,我下午斗蛐蛐贏了一個超級有錢的紈绔,你應該也認識,姓褚,名字起的挺像回事,叫汀回,結果天天混吃等喝,溜街敗錢財,不知道他爹娘怎么想的,也不知道挽救挽救?!?/br> 他自顧自說著,給她打開食盒,結果勤學從外頭趕來,說:“世子,馬車套好了,咱們走吧?!?/br> “嗯?!?/br> 程從衍這才看他一眼。 “抱歉,今晚我外祖父家有喜事,我得去一趟蕭府?!?/br> 程從衍的外祖父,當朝閣老兼禮部尚書蕭庸,位同副相的人物。 他很識趣地扔了食盒蓋子,自己挑筷開吃:“那你趕緊去吧,別耽誤了大日子?!?/br> “嗯?!?/br> 程從衍往外走了兩步,聞著飯菜的香味,還是駐足,回頭看了一眼。 “明日醉仙居,我請你?!?/br> 賀朗握著酒壺,挑眉。 “不過不能喝酒?!?/br> 她補充了一句,轉身離開。 賀朗看了看手中的酒壺,悶笑了一聲。 *** 程從衍說到做到,第二日就請他上了醉仙居。 兩人點了不少菜,不過沒有酒,賀朗有點感慨。 滿桌的飯菜,還沒等他發言結束,就出了意外。 “就是你,賀朗!”褚汀回帶著一大幫人闖進他們在的雅間,“你居然敢慫恿我買本就快死了的蛐蛐!你看小爺我今天不教訓教訓——” “程從衍?” 褚汀回愣在原地:“你跟他認識?你們是一伙的?” 程從衍瞥了賀朗一眼:“只要別打死,其他好說?!?/br> 褚汀回點頭:“懂了?!?/br> 他指揮起身后一眾手下:“給我打!” 賀朗著急忙慌:“哎哎哎!褚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