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什么?當然是zuoai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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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了衣服從更衣室出來,他長這么大還是第一次穿這樣正經的衣服,有些不習慣。不過看著鏡子里大變樣的自己,他腦子里閃過沉偌孜癡迷看著自己的眼神,“就這件吧?!?/br> “挺好的,肩寬再給你改一改,袖子有些長。咦,褲長倒是剛好?!鳖櫝怯浵聛硪恍祿?,給他開好單寫了收據,示意他留下聯系方式,等樣衣做好了會及時聯系他。 從店里出來,睿淵這才點開手機,十個未接來電。他有些煩,但還是撥了電話過去。電話剛響了一聲,那邊就接起來,劈頭蓋臉一頓質問: “一萬塊錢的支出?睿淵你買什么了?!” “買了點生活用品?!?/br> “什么生活用品要一萬塊錢?!” “獎學金到手了我就還給你?!?/br> “我……” 還沒等那邊說完,他反手就掛了電話,叫了車回學校。 一打開宿舍門,就看到秦臻拿他的毛巾擦拭頭上的水珠,下身只圍了條浴巾走出浴室。他拿過桌上喝了半瓶的罐裝啤酒,看著站在門口的睿淵打了一個哆嗦,“關門啊,站在那干嘛?!?/br> 睿淵看了眼打著叁十二度的空調面板,脫了外衣掛在衣架上,長腿一邁,坐在位置上閉目養神。過了半晌,他才緩緩開口: “你爸給我打電話了?!?/br> “什么我爸,那也是你爸?!?/br> 睿淵和秦臻是重組家庭,小時候他們的父母各自離了婚帶著他們又組成了一個新家庭。秦臻大睿淵一歲,可很多事情上往往還是睿淵更加深思熟慮。秦父是個古板的封建男人,他執意要讓睿淵改姓秦,因為這件事,從小到大他都不待見這個看起來不好說話的男人。 他自幼努力學習,之后可以成功跳級也是為了能盡快離開那個家,離開那個從小禁錮他自由的地方。秦臻的性子跟他不一樣,桀驁不馴心里藏不住話,因為這個他從小到大沒少挨打。從小自己聽到最多的就是母親跟他說的話: “睿淵,我們現在都得靠他,你稍微委屈一下,乖乖聽話點好不好?!?/br> 思緒越飄越遠,他印象里自己從來沒有真正得到過誰的愛。自己那個唯唯諾諾的mama也好,還是以前那個怒目可視的親生父親也罷。 從小他就是獨自一人關在房間里,聽他們在客廳爭吵,在玄關爭吵。最后一次見到那個男人,是mama哭著抱著他出門,連一件行李都沒拿。 現在,連親生父親什么樣都快忘了。 他自嘲著扯了扯嘴角,拿過桌上沒開封的罐裝啤酒,“呲”的一聲打開,仰頭喝了大半罐。鐵皮罐子放下的時候,不輕不重地在桌上砸出一聲脆響。 秦臻挑眉,擦頭發的動作慢下來,“怎么?喝過一次酒就變酒鬼了?”他走過去將他手里的啤酒拿開,換了瓶裝可樂。 睿淵睨了他一眼,語氣有些不耐煩,“別拿出一副哥哥的姿態,你不夠格?!?/br> 像是習慣了他這樣的態度,秦臻拋開手上的毛巾,精準地丟進邊上的臟衣籠里,沖他聳了聳肩,“想做我哥?等下輩子吧,這輩子別想了?!?/br> 隨后他突然想起什么,穿上襯衣,套了件毛衫,把手機遞過去給他看,“咱媽問,回不回去過年了?!?/br> 秦臻以前還一直好奇,為什么睿蓉姍總是給自己發消息而不是發給她親生兒子。后來才知道,這對母子也是勢同水火。 “能跟所有人都處不好關系,也是種特色?!?/br> 他見睿淵沒有什么反應,擅自拿過他的手機用他的食指解了鎖,接著點開通訊錄輸入號碼,“別一天到晚生人勿近的,偶爾服個軟沒壞處。說完”把手機還給他,故作輕松地吹著口哨進浴室吹頭發。 睿淵好半響沒有抬頭,余光瞥到一旁的手機,沉寂地躺在原木桌上,他伸開胳膊解鎖打開,畫面還是剛才秦臻輸入的通訊錄,接著長按那串號碼,點了刪除。 毫不猶豫。 沉偌孜手里把玩著原子筆,思緒卻早已經不在教室。她這幾兩天只要閉上眼,就會回想跟睿淵獨處的那一晚。 喜歡他嗎? 又喜歡他什么? 直到聽到講臺上第N次在喊自己的名字,她才從恍惚中回過神來,看了眼怒目而視的教授,歉意地低下頭。 課后,沉偌孜被教授一個眼神叫上講臺。 “臨近期末,我知道你們都在盼著放假,但獎學金可不僅僅只是看成績?!?/br> “對不起老師,不會再有下次了?!?/br> 保證了之后,她才緩緩走出教室。徐雅等在門口,新做的透明指甲油在冬日暖陽的折射下有些晃眼,她收起視線,沖她說:“怎么還在等我?!?/br> 正常一下課就閃人,才是她的作風。 “秦臻讓我們一塊兒吃飯,說過兩天考完試他們就回家了,要好長時間見不上面?!?/br> 一想到等會兒可能看見睿淵,沉偌孜有些不自在,她舔了舔有些發干的嘴唇,嗓音沙啞,“不了,我最近感冒,還是不去了,省得傳染給你們?!?/br> 好在昨天自己因為發呆站在陽臺吹了一夜的冷風,有生以來第一次感謝自己生病。 見她狀態不好,應該是真的不舒服,徐雅上前用額頭抵著她,“確實有些燙,那你快回去休息吧。別影響考試?!?/br> 沉偌孜回到宿舍,簡單沖了個澡,腦袋昏沉沉。她吃了藥扶著椅子坐下,本來想躺回床上可這時候連上床的力氣都沒有了。眼皮子越來越重,她索性爬在桌子上。 迷迷糊糊被一陣敲門聲吵醒,她緩緩睜眼,身子卻沉重得一時動不了??磥?,大晚上還是不能吹冷風。 門外的敲門聲越來越急促,她被吵的腦殼疼。緩緩吐出一口氣,有氣無力地回了句: “來了?!?/br> 聲音很輕,她不知道門外的人有沒有聽見,但接下來確實沒有再亂敲門。 開了鎖,她看著門外的睿淵有些發愣,只是透過門縫去看他,“你怎么來了?” “他們說你病了?!?/br> “可這是女生宿舍?!?/br> “我說女朋友生病了,沒人照顧,我又聯系不上,宿管阿姨跟我上來的?!闭f完,他抬手指了指一旁和藹可親的宿管阿姨。 沉偌孜這才發現門外不止他一個人,因為剛才急促的敲門聲,對門已經附近的女生寢室都有人探出頭來往她這邊看。 被灼熱的視線看得有些不自在,她揮揮手,“你看見了,我沒事,可以走了?!?/br> 她只是無力地在空中擺了兩下,很輕松就被睿淵攥在手里。抬頭看他,整個人就被一股力帶走撞進他懷里。 她倉皇著抬眸,就聽到睿淵附在她耳邊輕聲細語,內容卻讓她恨不得嚼碎了吞進肚子里: “讓我進去,你也不想被那么多人看吧?!?/br> 他左手攬著她的腰,右手不緊不慢地從她發隙間劃過,最后覆上她的額頭,“還是有些燙,是不是沒好好休息?!?/br> 看著周圍人投來羨慕的眼神,甚至有人掏出手機拍下這一幕,她慌忙拉著睿淵進門,然后把自己跟外面的世界隔開。 這個男人,懂不懂什么叫秀色可餐。剛才他看自己的眼神,柔情似水,她差點兒借著病態撲上去。 “你來找我做……唔”相比上一次如餓狼啃食般的兇猛,他這次倒是不急進攻,只是用嘴唇啄她舔她,原本環在她后腰的手掌上移,隔著單薄的居家服撫摸著她后背每一寸肌膚。 手下的肌膚散發著熱度,他摩挲著手掌下滑嫩的觸感,眉頭一挑發現她連內衣都沒有穿,低頭輕笑,“找你還能做什么?你是不是也猜到我會來,嗯?” 最后那聲他故意往上挑還拉得很長,低沉的嗓音把這一聲勾得讓她顫栗,果然,下一秒就聽見他帶著挑逗和笑意: “當然是,來找你zuoai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