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不知如何是好
比起被幻覺cao控,成為對方的走狗,不如直接激怒對方,這樣一來,即便自己真的打不過對方,死也好過被cao控。 要是有熟悉青辭的人在這里,絕對會感嘆一句戈殷真的是倒霉到了極點。面對什么樣的青辭不好,偏偏要對上剛剛復仇完的青辭。 誰不知道,現在青辭就像是一個刺猬,除了能被她付之信任的人外,任何試圖靠近她的家伙,都會被她身上豎起的刺扎得個鮮血淋漓。 而且戈殷說什么不好,偏偏要說伴侶這方面的事情,即便青辭真的對當前的情況有所懷疑,聽到他的那一番說辭后,那一絲對自己的懷疑也會被徹底抹殺,全部轉變為“陰謀”二字上。 戈殷不知道青辭想了什么,但他能夠察覺到對方身上的殺意越發溢漲,全然一副不把他殺死就絕不善罷甘休的樣子。 “阿辭,你真的不信我嗎?”刀身在體內轉了小半圈的感覺并不好受,但更多的是來自青辭的不信任和出手。 戈殷從未想過青辭會真的對他出手,畢竟和青辭真正在一起后,對他太好了,出于他這個個體的信任、對于伴侶的愛意、非言于言語上的忠誠、發自內心的溫柔、對于自己人的維護等等感情,于戈殷來說,足以將他溺斃其中。 相對的,戈殷也付出了同等甚至更多的感情來回報青辭。 在出于青辭還是青辭的情況下,不論年齡是幾,戈殷都會選擇付出絕對的信任。 所以青辭真正動手的那一刻,戈殷都還是選擇將信任托付于青辭,相信對方會相信自己。 但實際結果卻是,戈殷做錯了選擇。 刀身被強行拔出,殷紅的鮮血從傷口處流出,在地面濺起朵朵血花。 青辭依舊沉默。 明白青辭的意思的戈殷那一瞬間眼前一黑,每一次呼吸都變作最鋒利的刀刃,將本就痛的抽搐的心臟割得遍體鱗傷。 戈殷很清楚此刻的青辭是不記得他,所以才會說這些話,但是這并不能減少這些話帶給他的影響。 這個時期的青辭會做出這種反應,也就代表了與他相遇時的青辭的態度。 哪怕后面青辭主動透露過自己曾經欺瞞、利用過他,但自欺欺人的戈殷并不想當真,見戈殷抗拒,青辭便也沒再多說。 如今十八歲的青辭毫不在意地將殘酷的事實撕破在他面前,即便戈殷不愿去面對,也不可能了。 戈殷試圖安慰自己:沒關系的,不要去在意,這個不是屬于他的那個阿辭,會這么說也是為了自保。 變得急促的呼吸漸漸舒緩,這一轉變不過極短的時間,戈殷將唐刀從青辭的手中奪過來,赤色蛇瞳緊鎖在青辭的身上,“如果是這樣,那沒辦法了。阿辭,我現在不能放你出去,但等你記憶恢復了,我會向你道歉的?!?/br> 戈殷的手勁遠遠比現在的她大上許多,之前之所以能夠傷及對方要害,不過是借機取巧罷了。 現在對方看樣子已經堅定了想法,想要再借機蠱惑,只怕沒之前那么容易了。而且為什么?看到對方受傷,自己的心也會有種窒息般的疼。 并不相信戈殷的說辭的青辭將其歸結為幻覺帶來的錯覺和誤導。 “你或者你背后的主謀想把我困住,左右不過是想把我洗腦,然后做成你們的傀儡,但是你們就不怕我自殺嗎?”武器被奪,青辭并沒有絲毫慌張,反而不甚在意往身后的床上一坐。 但就是這種無謂生死的表現,直接刺痛了戈殷的雙眼,讓他不禁攥緊了雙拳,哪怕指甲深入rou中也沒察覺。 阿辭以前,就是這么待自己的嗎?明明自己的性命那么重要,為什么完全不當一回事? “僅憑一具死去的軀殼,你們又能做什么?我可不覺得我能夠對那些大人物產生多大的影響?!鼻噢o把手放在自己的脖子上,輕飄飄地來了句:“你猜猜,我這一動手,有多大幾率能捏碎自己的喉骨?” 明明是那么恐怖的行為,卻被她以調侃的方式說出,仿佛聊怎么捏斷一只雞的脖子,好今晚加餐似的。 那個男人背靠的大山身份太高了,也太深了,為了能夠報復他,青辭從知道自己被處處針對,隱約窺視到真相時,才開始苦心經營的勢力和如履薄冰建下的關系,在開始報復那一刻起,就被不斷損耗,到了如今,早已被揮霍的差不多了。 現在能夠成功報復那個男人的自己在那些大人物的眼里,是有那么一點價值,但也就僅此而已。 自己接下來是死是活,對于他們來說,影響并不大,最多嘆一句可惜。 所以青辭實在想不明白,策劃這場陰謀的家伙到底在想些什么,做了這么多,就不怕竹籃打水一場空? 青辭的軟硬不吃,甚至直接來了個以死相逼的表現實在是叫戈殷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是相信青辭真的敢那么做的,但是要他放任對方出去,然后任由其桃之夭夭、不見蹤影,那他又不放心。 沒了這些年的相處記憶的青辭就如同一張被重新搗碎變白的紙,稍有不慎,便有可能被外邊那些個花枝招展的獸人給勾了去,或者招來一大群的狂蜂浪蝶。 不是說戈殷不相信青辭沒法堅守自己不和任何獸人結侶的想法,但問題是要是哪個獸人趁著青辭沒有常識,騙她結侶了怎么辦? 戈殷可是清楚記得,在他沒有向青辭解釋獸印的含義之前,對方可是對此完全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