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潔
萬幸的是季佳澤帶回來的小狗是聽話的小狗,奶白色的馬爾濟斯在宋嬋溫聲細語的管教下學會在規定的地方上廁所,并且還會在散步完成后在門口的地毯把毛茸茸小腳上的灰塵蹭干凈,然后徑直跑進衛生間里繞著圈乖乖地等著洗爪爪。 “罐罐好乖?!边@是宋嬋最經常給季佳澤發的消息。 他們給小狗取名叫罐罐,它的到來讓家里多出了許多瓶瓶罐罐的狗狗食物。 訓練休息中的季佳澤有時會看著手機屏幕里笨笨的小狗照片笑出聲。 “罐罐乖乖和mama在家里等我回來?!奔炯褲苫貜退挠嵪?,望著夜色落下,越是看她的訊息越是想她。 “罐罐收到U·ェ·U?!眱叭灰粋€乖乖小狗口吻。 時間過得很快,在學園祭的籌備和期中復習中,宋嬋每次回家抱著小狗都能充電滿滿。 “今天不訓練嗎?”宋嬋問季佳澤,他今天一下課就來接她回家來了。 “嗯,今天休息,明天學園祭,cao場要搭建場地,隊里休息兩天?!奔炯褲杉泳o腳步跟上她,自從有了罐罐之后宋嬋回家的積極性得到了很好地激發,連走路的速度都有可觀的升快。 “誒我還沒問你們呢,好像每年國際班都會很重視學園祭的,你們班策劃了什么活動呀?!彼螊仁掷锾嶂矿闳嵋恢苴s制而出的修女服,她之前很早就告訴季佳澤學園祭當天她需要花半天在班級選定的“教堂”里值班,但卻好像還沒來得及問他們班的安排。 也不是沒來得及,是季佳澤本人看上去一點也沒興趣摻和進去的樣子。 “我們班好像是希臘神話,但我只知道主題,最近在忙隊里的事,我和他們說有什么事安排好通知我就行,但要給我空出半天時間?!奔炯褲杀救艘膊幌袷菫榱诉@種文娛活動而費心的人,這種做法倒是更符合他散漫隨和的做事風格。 “噢——那我們都把工作安排到上午好啦,另外半天一起去逛逛學園祭?”宋嬋側過來看季佳澤說道。 “嗯,中午我去接罐罐,帶著一起逛?!奔炯褲扇缡翘嶙h道。 “那我們就定在上午。你不說我還沒想到呢,罐罐應該是可以藏在你衣服里悄悄偷渡進來的,還是罐罐爸爸聰明?!碑斕崞鸸薰薜臅r候宋嬋總是rou眼可見的心情變好。 “突然好期待學園祭呀——”宋嬋笑著瞇起了眼。 季佳澤看了看她手里的紙袋,也斂著眼睛笑著說:“是啊,我也很期待?!?/br> …… 宋嬋換好衣服后就被卓筱柔拉去化妝了。 “哼哼,我要展示出我苦學許久的化妝技術?!痹谧矿闳岚阉丛谧簧线@么說后已經過了半小時,她腰都要坐酸了。 “還沒好嗎?我再不去影音教室就要錯過教廷宣告啦?!痹诨顒娱_始前,會有一場她和神父一起演繹的論綱宣告戲。 “好啦好啦,最后一點,抿一抿嘴,對。完美!”卓筱柔滿意地向后一撤觀察宋嬋的妝容,然后從旁邊拿過一面鏡子放在宋嬋面前。 宋嬋湊近一看,差點愣住了。 卓筱柔的化妝技術確實同本人所說一樣很好,美瞳、修容和發型設計里都透露出巧妙的細節。 宋嬋本來精致的五官在妝容的搭配襯托下顯得更加嬌嫩欲滴:藍海灘般寶石的眼眸隨著睫毛的飛顫而熠熠生動,煙粉色的眼影點綴在眼角,讓整雙眼睛顯得將哭未哭。而粉底遮去她原本濃重的唇色,精心涂抹著的蜜色唇釉亮著閃片,與柔嫩的rou桂色腮紅烘托出純欲的氛圍。自然卷的頭發也被仔細打理,被柔順地梳理在身后,灰黑色的頭紗籠罩包裹住她,和長袖長裙的修女服收攏住她姣好的曲線,襯得她整個人脆弱又幼態。 “……也許厚重的妝容更適合修女吧?!碑吘故侵惺兰o老女人,宋嬋如是想到,絲毫沒想到卓筱柔反其道還把她化年輕了。 “你就不懂了吧,為了貼合季佳澤他們班的主題,我可是研究了一晚上的妝容?!弊矿闳岬靡鉂M滿,一邊收拾好化妝品,一邊催促她快去影音教室報道:“好啦,我在這里收拾一會,待會一定到現場給你錄像噢?!?/br> “他們班?”雖然宋嬋還想問,但顯然時間確實容不下她閑聊,只好放下心里的疑問,拿起一旁的十字架道具,朝著教堂現場跑去。 排戲結束完之后音影教室就沒什么人了,留下值班的修女宋嬋一個人,整個教堂現場靜謐得過分,就連卓筱柔也笑著拿著錄像機說要去把視頻導出來放在手機里而和她說了回見。 ……宋嬋百無聊賴地坐在白色十字架下發呆。 時不時會打開手機發消息問季佳澤那邊的情況,但他顯然在忙著做事,不然以他秒回的性格也不會看到了卻不回她消息。 宋嬋打開家里安的寵物監控準備看一會罐罐,拖了拖回放才發現小狗吃完飯在家里轉了一圈跑進窩里睡覺去了。 “什么呀,小懶狗?!彼螊葘櫮绲乜粗謾C屏幕自言自語。 由于整個教室有些偏離整個園區范圍,至今還沒人來光顧,偶爾會有幾個搬運道具的人會匆匆忙忙在門口經過。 宋嬋挪了挪椅子,靠著講臺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閉目養神。 什么時候才能到中午去接罐罐呢。 她不知不覺睡著了。 等再醒來的時候,模模糊糊睜開眼看見一個人影蹲在她面前,宋嬋嚇得瞌睡醒了大半,下意識伸手摸了摸嘴角看自己有沒有睡覺流口水。 還好觸感是干燥的。沒有丟臉。 嗯……季佳澤? 眼前的季佳澤穿著白色的無袖長袍,輕裘緩帶垂在地上,手上戴著寬大華麗的手鐲。和平時不同,今天的他有著一頭白金色的短發,右側的發被發膠固定背梳,從而露出的耳垂掛墜著湛藍的寶石耳墜,隨著他的動作輕輕晃動。他應該也被折騰得不輕,北海藍的瞳色映在她的眼里,端詳半天發現除了美瞳之外好像沒怎么被化妝。頭上頂著白色的月桂花冠,手里拿著的則是牧笛和豎琴道具。 可能是氣質原因,雖然身上搭的都是阿波羅的元素,但宋嬋卻第一眼覺得他應該像是樹林里的月亮神阿爾忒彌斯,清冷又倦怠的神祇,手里的豎琴如天父宙斯親賜的銀弓,牧笛就像筒中的無形而射的箭矢。 他蹲在她的面前,恍若是在神廟中發現了信仰不同的闖入者,又像是在自己的森林中看到迷路的小鹿。 他的眼神清澈溫柔,就像月光一般清冷柔和。 “醒了?”他握住她的手,發現有些涼,便用雙手包裹住她的手給她取暖。 “醒啦。好帥呀太陽神,我被你的耀眼給吵醒啦?!彼螊鹊皖^去抵住他的額頭,親昵地蹭了蹭他的臉頰。 “你也很漂亮我的小姐,誤闖入你的教堂,希望你的主能夠原諒一個愚笨的神祇被你的美貌所吸引而擅闖他的領地?!奔炯褲蓽厝岬卣f,抬頭親吻她的嘴唇和臉頰?!澳闶侨绱嗣利?,讓人忍不住想親吻你,去擷取你的美麗。修女小姐,原諒我的唐突,這是一個唐突的神明所不能掌控他的欲望而犯下的,他永遠不能為之反悔的過錯?!?/br> “唔——真主在上,請原諒我于神前的僭越?!彼螊扰浜系睾退麚砦窃谝黄?。 唇舌纏綿,兩雙漂亮的湛藍眼眸分別映出愛人的面容。 神殿之外,教堂之下,彩窗之前,他們虔誠卻又禁忌地接吻。 呼吸亂了。 宋嬋仰著頭靠在講臺上,雙眼有些失神渙散,但還是和季佳澤彼此對視著眼神拉絲。 沉浸在和神祇戀愛的情景里,她已經腦補出一樁禁欲修女虔誠禮拜而這些禱告都盡數被另一個清冷的神祇所聆聽,兩個人彼此在禁忌的邊緣反復試探徘徊的劇情。 她突然覺得臉有些熱,猛地側過身不去看季佳澤。 季佳澤:? 宋嬋整張臉都紅了,解釋也解釋不清楚,實話實說只能把她腦子里的黃色廢料都倒出來給季佳澤公開處刑。 怎么會在這種嚴肅的場合想到這些內容啊,宋嬋已經開始內心自省了,但越是克制自己不去想,越是會去補充更多細節的內容,越是細致的描繪,越成為一把普羅米修斯之火來到人間把她的理智燒得干干凈凈。 她含糊地張嘴問季佳澤:“要做么?!?/br> 季佳澤本來還在想為什么她會臉紅,這叁個字直接解釋了她的所思所感,他了然地笑了,露出變幻莫測的神色,一雙眼睛清澈干凈地打量她,將她上上下下看得恍若不著絲縷。 “嗯……原來是修女小姐不滿足我們現在的關系啊?!彼室獾恼Z氣讓宋嬋更加窘迫了。 “你要是不愿意就當我沒說?!彼螊瓤煲拗苈妨?。 “等一下?!奔炯褲赡罅四笏哪?,起身往門的方向走。 合上門的聲音就像一樁警鐘撞在宋嬋的心上,她一面口干舌燥,一面又覺得不應該這么做,無論是現實和想象中,這樣做都未免過于背德。 她還沒思量好該如何臨陣逃脫,季佳澤就朝著她快步走過來,一步一步就像踩在她心弦上,彈棉花似的,讓她整個人飄飄忽忽,如置云端。 直到她被托坐在講臺上吻住的時候,她才意識到自己是沒辦法臨陣脫逃的。因為,這正是她所求所渴望的,她渴望被眼前不可褻瀆的神明的身體所進入,在最嚴肅神圣的場所。即使這是用裝飾紙一張一張包裝出來的。 “唔?!奔炯褲傻奈羌紡娜萦稚顭?,勾拉纏繞之間就能輕易讓她裙底下泛濫成災。 “修女小姐,我可以不去管束你的信仰,但是?!奔炯褲上崎_她的長裙,露出里面欲遮欲掩的白色蕾絲內褲,中間地帶已經被沾濕出深色的痕跡。 他將她半摟抱在懷里,另一只手去褪下她的內褲,直到滑落在她盈盈可握的腳踝上,堆迭懸掛在半空。 他的手指不緊不慢地做著擴張,就著水潤的xue口深深淺淺地戳弄,溫柔的吻從脖頸側面一一落下,卻只能止步于領口下方的鎖骨,他稍稍用力,就吻出淺淺的粉色印記,如同清晨盛開的粉色薔薇花蕾。 “但是,”季佳澤在她耳邊流連,用著曖昧的喘息讓她自愿向他敞開大腿,他撩開長袍,硬挺的性器抵在她的xue口,他用手掌住她的腰肢,對準了位置緩慢地插了進去。 她被狠狠地撐開,在講師會擱置教案的講臺上,下面含著裹著他的性器,嗚咽著被迫晃動起來。 “你的身心必須為我所征用?!奔炯褲裳劾镆踩旧喜蝗莺雎缘那橛?,他沙啞的聲線吐露呈現著下流的話語:“放松點,修女小姐的xue吸得我快要背棄神戒了?!?/br> “啊……我已經……夾緊了……嗯!”宋嬋被插出令人哀憐的喘叫,從話語中能看出來她已經被情欲燒壞了頭腦。 可憐的修女,正敞露著大腿被異教的神明侵犯。 季佳澤隔著衣料握住她的乳揉捏,闖入的性器來勢兇猛,抽送得猛烈又快速,讓宋嬋下腹漲麻酸疼,雙腿掛在空中搖擺顫動。 他含住她的耳垂,溫柔地舔舐,下身卻毫不留情,直往她的腿心搗弄。 宋嬋被cao得舒服,雙手掛在他的脖頸后支撐身體,身體綿軟,越是被頂弄越是癱成一團春水,打出漣漪,迸濺出水花,激蕩心旌的瀑流。 “好乖?!奔炯褲缮焓职阉藗€身,讓她踮著腳背對他趴在講臺上,一手托著她的小腹抬高她的屁股,一手扶著性器重新插了進去。 “嗯啊……好深……哈啊?!焙笕氲淖藙萃懿宓酶罡L驅直入,也能讓她更清晰地感受到季佳澤的存在。 季佳澤找到她背后的裙子拉鏈,從上而下解開,傾瀉出宋嬋漂亮的脊背和白皙的肌膚。 與空氣的接觸讓她緊繃住身體,下面也相應地含化絞弄著他。 貼身衣物也剝開得很順利,乳rou墜出來及時被季佳澤的手托住捏弄著懲罰,他挑弄著頂端的乳尖,用指尖代替去舔吻玩弄她白嫩的乳rou。溫熱的嘴唇則沿著她的脊線濕吻而下,引起她的陣陣顫栗,抖動得厲害。 宋嬋被插得晃動著身體,雙手抓握著講臺邊緣,如同被海浪沖走之人在風暴中獲取可堅定環抱的高大樹木。她被壓在講臺上,氤氳著雙眼,由著季佳澤挺著胯在她身后插送頂弄。 她嘴唇微張,吐露出顫抖的哭腔,身體也在他身下輕輕顫抖著,但翹起的臀卻聽話地隨著他的攻伐而搖動著,就算被插得嗚咽哭出聲,就算喘出了沙啞的音調,她依舊壓著腰抬高了接受這位年輕神明的cao弄。 她丟棄了她的信仰,丟棄了她束縛麻木的隨時可以奉獻犧牲給主的人生,丟棄了她對于性的羞恥與避諱。 不止是一味地發出哀憐的嬌喘,她轉過頭來想和她的神明接吻,他幾乎是下一秒就銜住她遞來的嘴唇,意會得如同他們也在同時進行著神交。 她只顧著沉醉于如葡萄酒與奶酪般甜美的快感與無法抗拒沉淪的欲望之中。除此之外,她溢出的尖叫被視為黃鶯的夜曲,炙熱的水液被視為濺落而出春泉之露,被滅頂的快感攀升而上的后頸呈現出優美流暢的弧度,則是麋鹿飲溪完畢而于山澗失聲仰望的模樣。 被教條鎖鏈禁錮下的身體被剝開坦露出她靈魂中對眼前神明的貪戀。 她從來都不是一個合格的信仰者。 所以原諒我吧主,我在你的面前犯下罪行,讓你將我的原罪審視無余。 而后我會用余生來懺悔,以求您允許我與我所愛之人結合,而彼此依偎度過我短暫而不悔的生命。 你聽見了嗎,我的神明。 我是如此,想和您在一起。 請用您的圣潔去容納我想要獨占你的臟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