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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知宜難得這樣主動,兩家父母都高興得很,忙催促秦霄南:“去啊,快去,你們年輕人聊你們的?!?/br> 秦霄南或許也沒想到路知宜會想跟他聊天,故作了幾秒的高傲,還是轉身跟著路知宜上了樓。 關上門,路知宜把剛剛收到的鉆石項鏈遞給他: “這個還給你?!?/br> 秦霄南微頓,沒想到路知宜叫他上來是還禮物的,臉頓時又黑了一片。 他沒伸手,但目光一瞬掃到了路知宜脖子上戴著的項鏈,好像明白了什么似的。 “怪不得不要我的,已經有人給你送了對嗎?!?/br> 路知宜摸了摸頸間的薔薇吊墜,輕輕點頭,“嗯?!?/br> “不要算了?!鼻叵瞿腺€氣地把項鏈盒接回來,“想要本少爺禮物的女人多著呢?!?/br> 頓了頓,又說她:“你還真是膽子大,一點都不怕?!?/br> “什么?” 路知宜一開始沒聽明白,但驀地,她突然想起那晚秦霄南給她打電話時說的話—— “你是不是瘋了?!?/br> “他那樣的人?!?/br> “你會后悔的?!?/br> 現在他又說自己膽子大。 路知宜終于反應過來一件事—— 秦霄南一定知道程溯是誰,知道他的秘密。 路知宜的心臟又重重地跳起來,她比誰都想去了解程溯,了解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陪在身邊幾個月,可她也怕知道了真相無法接受。 她猶豫開口:“你……見過他?!?/br> 秦霄南嗤了聲,“你不是已經知道了嗎,怎么,他跟你怎么說的,把我朋友嚇得不輕,他是不是很得意?!?/br> “……” 見秦霄南還想說什么,路知宜馬上打斷他:“別說了?!?/br> 她不想再往下聽,她害怕聽到自己不愿意聽到的東西。 就算有什么難以面對的,路知宜也希望是自己親口問程溯,由他告訴自己。 她不想從任何人的口中去了解他。 話被打斷,秦霄南便也沒說下去,只斜了路知宜一眼,“你自己選的路,別后悔就好?!?/br> 說完就拿著項鏈走出房間。 路知宜靠在門后,內心起伏難平。 她害怕這樣的忐忑和不安。 窗外夜色安靜,路知宜默默閉上眼,只希望時間快點過去,她順利考完,去找程溯問個清楚。 6月6號,家里的司機帶著路知宜去熟悉了考場。 6月7日,高考終于正式來臨。 那天陽光很好,有些熱,考場周圍的馬路都被管制,交警負責地指揮著交通,整座城市都在為高三的學子讓路。 母親打來了祝福的電話,路弘也難得沒有忙碌,親自送路知宜去了考場。 路上他一直說:“別緊張,就當平時考試,體驗一下高考,反正你已經被墨爾本那邊錄取了?!?/br> 路知宜沒說話,她檢查著筆袋和準考證,時不時看一眼手機,有些心不在焉。 好像在等著什么。 車開到考場外,路弘只能送到門口,朝路知宜揮了揮手,“去吧,爸爸在這等你?!?/br> “嗯?!?/br> 考場外人潮涌動,滿是等待的家長,路知宜打量四周,莫名生出幾分落寞,她拿出手機看了最后一眼,正要關機交給路弘時,屏幕忽然亮了下。 一條新消息的提醒。 【加油?!?/br> 是程溯。 看著這短短兩個字,路知宜心中一直壓抑的情緒忽然就好像得到了慰藉般,沉沉安穩下來。 她唇角輕輕彎了彎,深呼吸了下,把手機關機交給路弘,轉身走進了考場。 兩天的考試背后,是十二年的寒窗苦讀。 路知宜深知自己想得到什么,所以在面對每一門考試時都格外仔細,這一屆的考題也難過往年,她摒棄所有雜念,小心謹慎地答題,總算在第二天的下午結束了所有考試。 收卷那一刻,窗外余暉透進教室,陌生的同學歡呼雀躍,大家都慶祝著高中生涯的結束,路知宜也在心里松了口氣—— 我明天終于可以去見你了。 - 8號考完回家的路上,路弘也仿佛卸下了一件人生大事,本想帶路知宜找家餐廳大吃一頓慶祝,但路知宜說太累,路弘干脆打電話讓家里的傭人做桌家常菜。 到別墅門口時路弘突然來了電話,路知宜只好先下了車。誰知進門后便遇見了從醫院回來的江映月。 江映月保胎其實早可以出院,但路弘知道路知宜要回來考試,擔心會對女兒有影響,便讓江映月在醫院又多待了幾天。 原本是要她明天出院的,誰知今天就迫不及待地回來了。 路知宜雖然不喜歡她,但還是叫了一聲:“阿姨?!?/br> 江映月小腹平坦,還沒顯懷。人靜靜坐在沙發上吃水果,聽路知宜叫自己,斜了她一眼,“我可不敢當?!?/br> 她的話陰陽怪氣,明顯帶著情緒。 路知宜不知自己什么時候又得罪了這位后媽,但她也無謂去問個中緣由,直接朝二樓自己的房間走。 江映月卻又悠悠開口,“知宜,胃口太大會撐死的?!?/br> 路知宜頓住,不懂她這句話的意思,“什么?” “別裝出這么一副無辜的樣子了?!苯吃聫纳嘲l上站起來,緩緩走到她面前,冷言冷語:“別跟我說你不知道你爸把一半的資產都轉到了你名下?!?/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