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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明月坐在床上閉著眼睛,想要重新夢一次先前的畫面。 她猶記得這一次的疫病感染了非常多的人,死尸遍地,饑寒交迫,最嚴重的還是缺少糧食。 她想要弄清楚這次疫病的源頭到底是什么,可惜的是盡管她想要重新進入夢鄉,卻發現自己只是短暫睡著了,至于夢境什么,完全沒有發生。 姜明月思忖,莫非這場夢只會夢到一次? 可是那怎么辦呢?若是能知道疫病的源頭,就可以挽救更多人的性命。 姜明月苦思冥想著,甚至動手敲著自己的頭,剛打了一下,就聽見靠近窗戶那邊傳來了一道溫潤的聲音。 不過一會兒未見怎么就傻到要打自己了? 聲音暗含著點點笑意,顯然格外溫柔。 姜明月抬頭一看,發現沈宴清坐在窗戶邊上唇角含笑,她錯愕了一瞬,剛要上前突然就想到了他之前說過的話,小心翼翼問道:你現在應該沒有不舒服的地方吧? 沈宴清眼眸微深,你指的什么? 不是你說你怕身上沾染了病菌傳染給我?我得離你遠一點。 姜明月想著這個人之前說的話怎么這么快就忘了,分明年紀輕輕,怎么記性這么不好。 豈料,沈宴清直接從窗戶上跳了下來,上前幾步,逼的姜明月不知所措連連后退。 喂,你做什么不是說好了不要傳染給我嗎? 沈宴清勾唇一笑,我現在改主意了。 隨著他話音一落,倏然,他連連上前了好幾步,緊跟著手掌就落在姜明月的頭上,輕輕揉了揉。 我突然覺得如果我一個人死了會很孤單,倒不如讓你陪著我一起死,你說好不好? 他分明唇角含笑,眼中也帶著點點的笑,可姜明月由身到心竟是多了一股可怖的驚懼。 等等姜明月連忙制止他,你這是真病了? 要不然怎么會這么奇怪? 姜明月抬手就要撫上他的額頭,手伸到半空就被他制止。 好了,我開玩笑的,我沒事。沈宴清徑自坐在凳子上,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兀自喝起來,這座城已經封鎖起來,接下來我會讓他們徹查疫病的源頭,接下來會有一些女眷過來,你到時候安排她們做事。 姜明月詫異,女眷? 嗯,不是我出的銀子,是知縣大人的丫鬟,總之也是他出的銀子。沈宴清解釋道,你可以安排她們負責做飯、灑掃、縫補衣物之類的活計,或許,你也可以給自己挑兩個貼身丫鬟。 姜明月之前在府中身邊的丫鬟至少都有十個,要不是因為逃亡,她也不至于就帶了個陪伴多年的嬤嬤和車夫上路,結果到了最后,這兩個人還都心懷異心,一個都靠不住。 因為被之前的那件事情整怕了,姜明月不太想繼續去找,誰知卻聽沈宴清繼續說道:有個丫鬟在身邊,好歹你也能換個發型。 他說得極其平淡,似乎真的為了姜明月好。 姜明月卻從他這句話中聽出了莫名的意思,你是嫌棄我梳頭技術差? 古代的發飾確實比較難,再加上她以前被丫鬟伺候慣了,如今能勉強梳出一個發型已經很不容易了,沒想到沈宴清居然還嫌棄? 一下子,姜明月火氣上來了,我都沒說你呢!你又好到哪里去!你的發型不也跟我差不多,有什么好比的? 真的是,沈宴清最近是因為日子過得太舒坦然后飄了是吧? 就在姜明月發火的時候,突然沈宴清站起來,抬手將束發的布巾扯落,瞬間,如瀑青絲散落而下。 清風徐徐吹過,發絲隨風舞動,一剎那,竟讓姜明月覺得沈宴清褪去了溫和,多了幾分妖媚。 等等 妖媚這個詞可以用來形容男子的嗎? 就在姜明月錯愕的時候,沈宴清已經從梳妝臺上將齒梳遞給她,姜明月沒有伸手去接,而是警惕地望著他,你要干嘛? 不是你說的我手藝跟你差不多,所以我想見識一下你的手藝。開始吧 沈宴清坐在椅子上背對著她,留在姜明月一臉咬牙切齒。 開始個鬼??!這個沈宴清,又在套路她了! 表妹,你在等什么呢?沈宴清回頭,含笑凝著她,目光溫潤一片,其實我也想看看表妹你的手藝,說不準是表哥錯了。 不得不說,散落著頭發的沈宴清比起以前溫文爾雅的模樣顯然更蠱惑人幾分,就連眼神都仿佛在勾引著人。 姜明月一面在心中暗暗默念著千萬不能被他算計,一面手指卻不受控制地撫摸上他散落的青絲。 然后,她身子一僵,手指頓住。 誰能告訴他為什么沈宴清的頭發這么絲滑,就像綢緞一般,比她的頭發還要多還要濃。 終于,姜明月控制不住心底蠢蠢欲動的想法問他,表哥,你能告訴我你用的哪個牌子的洗發水嗎? 最好不脫發不掉發,還能瘋狂長頭發。 對此,沈宴清不解,面露困惑,表妹這句話是什么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