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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玉一偏頭,長發飛揚,火球在他身后的山峰上轟出了半個窟窿。 嬰勺:“你為什么在這里?” 沉玉道:“數月未見,元嬰將軍的脾氣還是這么差?!?/br> 嬰勺捏緊了拳頭:“你差點殺了羅織!” “原來羅織將軍是你的朋友。不知者無罪,你若早同我說,我也不至于下手?!背劣竦?,“下次見面,我親自向她道歉?!?/br> 嬰勺:“我不信你是一個人來的,玉無更呢?” 沉玉:“我確實是獨自前來?!?/br> 嬰勺:“來做什么?” 沉玉:“我為何要告訴你?” 嬰勺:“那你離我遠點?!?/br> 沉玉想了想:“這話好像有點耳熟?!?/br> 長淵哼笑一聲。 嬰勺:“諸寧,你湊過去干什么!他不是什么好人!” 沉玉:“你好?!?/br> 諸寧騎在刷子上圍著他轉了一圈:“你好?!?/br> 上官憐看不下去了,冥河水凝成一股繩,卷著諸寧的刷子將她扯走了。 嬰勺轉身:“我們走?!?/br> 沉玉:“等等,或許我們的目的是一樣的?!?/br> 嬰勺:“你倒是說說?” 沉玉:“我要找一個人,名字叫做白檀?!?/br> 第77章 血海9 諸寧轉頭面無表情地解釋:“狗…… “他怎么你了?”嬰勺仍舊是一副不愛搭理的樣子, 但語速變慢了。 “他來血海的目的是復活那位名叫刑旸的前魔尊,恰好我不太想讓他達到目的。在這一點上我們的目標是一致的?!背劣竦?。 “怎么,你都給刑旸打過了頭陣, 正主都還沒露臉呢, 你就打算叛變了?璧城主怎么沒學到半點你底下人的忠心呢?”嬰勺陰陽怪氣地道。 “具體的緣由我不能告訴你, 因我暫時并無可靠的依據證明我的猜測?!背劣竦? “但我可以對我自己起誓,以上所言屬實?!?/br> 嬰勺翻了個白眼。 北境人一旦說話說上頭了就喜歡對著他們的王起誓, 可璧城主本人對著自己起誓又是什么奇怪的舉動。沉玉這個神經病,談判的時候居然這么隨便。 大約是嬰勺的不滿表現得過于明顯,沉玉真情實感地笑了一下,重復了一遍自己的話:“句句屬實?!?/br> 嬰勺轉頭問長淵:“讓他跟著嗎?” 長淵轉身:“隨你?!?/br> 嬰勺:“哦, 他說隨你?!?/br> 長淵瞥了她一眼。 沉玉:“多謝?!?/br> 嬰勺用胳膊肘懟了長淵一下。 長淵沒躲,跟著雪櫧樹葉的指引向前掠去。 諸寧道:“我們一起嗎?” 上官憐:“不然你想去哪兒?你認路么?” 諸寧:“魔尊陛下應該認路,可以給我們指一指?!?/br> 上官憐:“你自己什么水平你心里能有點數么?你得有根繩子牽著走?!?/br> 說著她抽動了一下手腕, 那一股冥河水拴著刷子的一頭, 帶著諸寧往前飄去。 諸寧跨坐在刷子上,轉了個身, 面向沉玉:“你認不認路?” 沉玉回答道:“抱歉, 我暫時不打算離開這里?!?/br> 諸寧:“哦,沒關系,我只是問問,沒真的想回去。你是魔界的人?” 沉玉:“在下從四境輪來, 叫我沉玉便好?!?/br> “哦,你是嬰勺老鄉啊?!敝T寧唔了一唔,“我叫諸寧,在輪回臺給天帝干苦力活, 回頭你要是魔界待膩了,可以來替我的班?!?/br> 沉玉輕飄飄地跟上她們的腳步,想了想:“我替了你的班,你做什么呢?” 諸寧:“去凡界找江疑湊一桌麻將啊?!?/br> 上官憐腦門青筋蹦了蹦,扯了一下冥河水,把她拉走了。 沉玉笑了一下:“這水真是難得一見。連巖漿都無法靠近渡官?!?/br> 上官憐對他沒有興趣:“你過來我就把你送走?!?/br> 沉玉:“送去哪兒?” 上官憐:“冥河水,你說送去哪兒?” 沉玉心想:這位渡官的脾氣似乎比嬰勺更不好。 他跟上來:“好的,所以我用上結界了?!?/br> 上官憐:“……” 沉玉:“你說什么?” 諸寧:“通常來說,她露出這種平靜表情的時候,心里說得是,日你祖宗?!?/br> 沉玉微笑:“多謝解釋?!?/br> 最前面,嬰勺很小聲地對長淵說:“你和他打過了沒有?打得過嗎?” 長淵睨了她一眼:“你說呢?” 嬰勺:“我不知道啊,反正我打不過?!?/br> 長淵沉默了片刻:“不確定?!?/br> 嬰勺:“嘖?!?/br> 一個語氣詞道盡感慨和鄙夷。 長淵深呼吸了一次。 嬰勺拿出自己的如意指,那光指著的方向和長淵手中雪櫧樹葉指出的甚是雷同。 長淵:“別跟我說這東西是他給你的?!?/br> 嬰勺:“怎么了,你要讓我扔掉嗎?就是那種,你只能留著我的東西,別的男人給的統統不準要!” 長淵瞥著插著腰瞪著眼說這話的她,有些無語。 嬰勺覺得有些無趣:“不是嗎?哦,你不是這樣想的啊?!?/br> 長淵忍住扶額的沖動:“我的意思是,你不怕他在上面做了什么手腳嗎?” 嬰勺:“不至于吧,我對他應該沒什么價……哦對了,他有一片魂魄在我手上?!?/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