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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娣呼吸止住,像被他的指令蠱惑,一點逆反心理都沒了。 聽話地伸出手,涼涼的指尖觸到他腹部的青筋,溫度差過大,他腹部肌rou一下緊縮, 幾塊緊實的肌rou間溝壑更深,該凸的肌rou也更加硬實明顯。 像反應敏感的含羞草,何娣唇角翹起, 起了玩心,用冰冷的手指又觸了幾下:“你是不是怕癢啊,老陳?!?/br> 她偷偷看了一眼他的神情 ,眼底很暗, 薄薄蒙著一層欲色,直盯著她。 何娣被嚇到一下子停了手, 不敢惹不敢惹, 怕他又發情咬人。 她的手臂虛停在半空,滯住幾秒后, 在他定定的視線下摸到皮帶扣。 剛剛是熱燙的肌理, 現在是冰冷的金屬, 何娣一手握著皮帶, 使勁往兩邊拉,結果一動沒動。 她又扯了幾次,還是沒解開, 便急得直接站了起來,彎下腰湊近去研究,發頂細軟的頭絲摩蹭到他的胸膛,癢得他牙關咬緊,咬肌高高的鼓出。 這個姿勢…也太… 就這么一臉純真好奇地對著他的襠部…… 真他媽想把她… 嘀嘀嘀…死。 何娣:“我…她媽……這怎么解啊?!?/br> 何娣不了解男式皮帶,她自己都很少系皮帶,一般是穿松緊的或者買合身的褲子,有扣子就夠。 陳戈峰受不住她一直這樣埋頭苦干,他伸出手,手指從她的指間傳過去,拇指按著,食指一撥,何娣順勢一拉,緊繃的力道線斷開,皮帶就解開了。 “這也太麻煩了,我看…” 她把皮帶一拖,整個抽了出來,握在手里。 他的褲子也沒像電視劇里演的那樣掉下來,只是褲口處松了一點。 何娣說:“你這皮帶完全可系可不系啊,解了褲子也沒掉啊?!?/br> 陳戈峰不言,低垂眸子安靜看著她。 何娣也看了他一會兒,把皮帶放在一邊,繼續流程。 她手摸上他的褲口,去解扣子。 v字的門敞開一個口,她看見里面他黑色的內褲邊,緊繃纏覆在小腹的肌rou上,何娣順著往下拉一截拉鏈,再看到內里起伏的暗處線條,她喉嚨口猛地沖上一股干癢的血腥氣。 她吞咽,把蜂擁而至的血氣都咽下去。 松開手,褲子這才掉下去,堆在他的腳踝處。他的右腿完全露出來,黑色的綁帶纏著膝蓋,金屬暗銀色的假肢,還有明顯比左腿瘦削許多的斷肢。 何娣看了片刻,也沒覺得有什么害怕不適,她很自然地說:“我幫你取了吧,然后我就扶你去洗澡?!?/br> 他開口,聲音沙?。骸澳悻F在取,我怎么到浴室?!?/br> 何娣:“我扶你啊,我當你的拐杖?!?/br> 陳戈峰冷聲坦言:“當不了,高度不對?!?/br> 何娣:“哦……那我跟你到浴室吧,幫你取了,然后你就洗澡?!?/br> 何娣提完意見,呆呆地仰頭看著他,等候回復。 陳戈峰靜了片刻,看著她說:“不然,你直接幫我洗?!?/br> 何娣聽到這句sao斷腿的話,想起的卻是小時候幫小兩歲的弟弟何子洗澡的經歷。 一個大木盆。 一個鬼哭狼嚎的臭弟弟。 往事不堪回首。 何娣虎牙尖咬唇,沒好氣地說:“你是斷了腿兒,又不是胳膊,干嘛要我洗?!?/br> 陳戈峰:“這是情趣?!?/br> 何娣:“得了吧老陳,我給你洗,我還能從浴室里走出來嗎?” 陳戈峰誠實回答說:“不能。你走不動我可以抱?!?/br> 何娣虛著眼睛,做了一個鬼臉:“不要臉,你自己去洗吧?!?/br> 她越過他走出兩步,忽然想到點什么,又倒回來。狗腿地把桌上的蛋糕切了兩塊,放進盤子,又拿了一把小叉子,這才心滿意足往外走。 “老陳,你洗完了給我發個消息,我接你后腳洗哈?!?/br> 四十分鐘后。 洗完澡的何娣背著兩手在別墅內四處晃蕩,晃到最后,還是走回了剛剛那個房間。 外間的蛋糕冷餐紅酒照原樣擺放,她用腳尖一踢一踢花瓣,走到內間,打開門。 陳戈峰靠坐在床頭,手枕在后頸,閑散看手機。聽見推門聲,慢慢抬起眼皮,盯著她。 她看著自己腳上的純粉色拖鞋和他床邊的純黑色拖鞋。 …還真是有小夫妻那味兒了。 何娣懶懶靠著門框子,交叉手臂抱在胸前:“你今晚就睡這???” “嗯?!?/br> “哦,那我們明天幾點退房啊,感覺這地方住一晚上好像很…” “你今晚也睡這?!?/br> 何娣走幾步,背對著他坐在床邊,笑嘻嘻開玩笑:“睡這,我就怕你把持不住?!?/br> 陳戈峰看著她身上包得嚴嚴實實的黑短袖,普通清純的牛仔褲,眉頭一抬:“你沒換衣服?” 何娣扭著腦袋看著他:“是啊,我又沒出汗?!?/br> 陳戈峰:“里面也沒換?” 何娣平靜反問:“你問上面還是下面?” 陳戈峰:“都?!?/br> 何娣:“上面沒換,下面洗了我用吹風機吹干了?!?/br> 陳戈峰:“浴室里,有給你準備的衣服?!?/br> 何娣蹬掉了拖鞋,坐在他身邊,陳戈峰從旁邊拿了個枕頭,墊在她后背。 何娣順勢靠上,又自己調了一下枕頭的位置,癱上去,懶洋洋道:“你嫌棄我不換衣服???你要是嫌棄,我睡下面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