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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就是說,裴在野說什么假成親,都是騙她的,他甚至沒想過和她和離,他從一開始就在哄她! 這狗東西,在梁州的時候把她騙的還不夠嗎,又騙她! 沈望舒氣的要命,恨不得去找裴在野干一架! 但說來也怪,聽齊玥說她要一輩子當這個她原本并不想當的太子妃,她心里并沒有像之前那般畏懼忐忑了,只是惱怒裴在野這狗人騙婚。 真是氣死她了! 她惱的呼吸不穩,急于回去和裴狗對質,也沒心思搭理齊玥了。 她直接高聲叫道:“芳姑姑!” 齊玥沒想到她竟是半點不懼,不由愣了下。 她還沒反應過來,芳姑姑就帶著人走進來了,躬身道:“殿下有什么事?” 沈望舒頭也不回:“齊玥造謠生事,傳我和太子的閑話,你來處置吧?!?/br> 她說完就大步走了。 芳姑姑也不多問,直接應了個是,令幾個粗壯仆婦把齊玥老鷹抓小雞似的拎了起來,堵上嘴塞入了一頂小轎里。 芳姑姑請示過太后,本想把她直接送到哪個廟里安分上幾年,沒想到還未出宮門,竟撞上了睿文帝。 睿文帝難得起了管閑事的心思,令人把轎簾掀開,見齊玥淚盈于睫,神情惶恐地被捆著手腳,堵著嘴在轎子里,身子還在兀自晃動掙扎著。 睿文帝對美人一向多情,何況齊玥還是曾經的長安第一美人,之前上巳節宴上,齊玥還說了巧話哄他高興。 他見美人淚光楚楚,臉色慘白,忙問道:“怎么回事?” 芳姑姑想到睿文帝的德行,心下一緊,才回道:“齊女郎沖撞了太子妃,被太后下令送去廟里靜心了?!?/br> 這等美人,送去廟里豈不可惜? 睿文帝哦了聲,目光落在齊玥身上。 齊玥漸漸停止了掙扎,忽然的,身上一陣惡寒。 ...... 裴在野正在太子府里批著公文。 等手頭的事情處理的差不多,他瞧著窗外一對兒嘰喳親熱的麻雀,不覺勾起嘴角。 小月亮對他的抗拒,近來明顯減弱了不少,他親親抱抱的時候,她也沒那么緊張了,所以他這些日子趁機偷了不少香。 不過他心底不是沒有隱憂的,盡管他有自信讓小月亮慢慢重新接受自己,但這也掩蓋不了他當初用欺瞞的手段才娶了她的事實,這事兒便如心底的膿瘡,不挑破會越陷越深,可一旦挑破了,還不知道會有怎樣的后果。 小月亮會愿意和他廝守一生嗎? 裴在野蹙了下眉,輕捏了下眉心。 恰在此時,書房的門被猛地推開,他一向不喜歡別人在他處理公事的時候打擾,面色一冷,等看清來人的時候,又轉怒為喜了,他唇角微揚,帶了幾分調侃:“小月亮想我了?這么迫不及待地來找我?” 沈望舒不說話,抿緊嘴巴看著他。 裴在野笑意漸斂:“怎么了?” 沈望舒哼了聲,質問:“皇室不能和離,一旦大婚,便是死了也是裴家的人,我說的可對?!” 裴在野臉色慢慢沉下來:“誰告訴你的?” 騙婚的大騙子!不做人的裴狗!沈望舒火冒三丈:“從一開始,你說假成親就是騙我的,對不對?” 裴在野心跳驟急,努力和緩了一下神色,湊近了去摟她,厚著臉皮解釋:“是我的不是,我不該騙你的,但那時候我也是想幫你...” 沈望舒就算不會像之前一樣焦慮惶惑,但誰能受得了被人屢次三番地當傻子騙??! 每次她覺著他安全可靠的時候,他就會爆出這樣的惡事來,她簡直沒法對他放心。 她要罵人:“你...唔?!?/br> 裴在野實在不知道怎么解釋好,心里一急,直接低頭親了過來,用力堵住了她的嘴巴。 沈望舒見他不好好解釋,還要耍賴,更是氣的夠嗆,奮力推著他。 裴在野想夠她舌尖,卻被她連推帶打的,怎么也親不到。 他衣裳都被她弄亂了,終于挪開一點,沒好氣地道:“你夠了啊?!彼美碇睔鈮褋硌陲椬约旱男奶?,十分不要臉地道:“我也不想騙你的,可除了這樣,還有什么能娶到你的法子嗎?!” 他拂袖道:“你跟別人的婚約就定的那般容易,到我這里就千難萬險的,我比旁人差在何處?!” 他還委屈上了! 沈望舒爭不過他,上手狠揍了他一下,反而弄的自己手背生疼的。 她重重咬了下唇瓣,直接轉身走了。 裴在野本來想追,但剛邁出一步,腳步又定住了。 窗外那對兒麻雀嘰嘰喳喳吵的人心煩,裴在野隨手抄起桌案上的朱筆砸過去,硬生生把那對兒有情鳥給拆散了。 就這么挨到傍晚,裴在野終于按捺不住,把葉知秋喚來:“太子妃去哪了?” 葉知秋被問的還愣了下:“太子妃兩個時辰前便出了太子府,卑職問她去哪兒,她也不說,卑職只好派護衛跟著太子妃?!?/br> 她又跑了? 裴在野微微色變,臉色異常難看。 ....... 沈望舒當然不是跑了,她腦子里亂糟糟的,便想先回沈府清凈一下。 誰料她父兄都不在,她爹也是,明明有公干在身,還跑到郊外的一處莊子散心了。 沈望舒不愿意在沈府面對沈老夫人和許氏,又不想就這么回太子府,干脆去了郊外找沈長流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