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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其中四只便涌入進來,翠珠也是怕的渾身發抖,但出于護主的本能,還是擋在了沈望舒身前。 她阻止的動作激怒了其中最高壯的一只,它惡狠狠地撲上來,撕咬著翠珠的左腿,翠珠慘叫一聲,一條腿霎時血流如注。 沈望舒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直到翠珠被咬出血來,她才從驚懼中回過神,本能地抄起晾衣桿就砸向那只撕咬翠珠的惡犬的腦袋,惡犬乍然吃疼,不由得送了嘴,呲著牙看著沈望舒,發出兇狠地低吼。 沈望舒在鄉下倒是有被狗追的經驗,但是被這么多大狗同時盯著還是頭一遭,她就記著這種時候千萬不能露怯,于是一邊把晾衣桿橫在胸前,一邊也齜牙咧嘴地擺出兇惡相。 剩下的幾只狗看沈望舒手里多了‘武器’,本能地有點膽怯,不由后退了幾步。 沈望舒瞧翠珠血流如注,幾乎昏死過去,她急的直冒冷汗,急于把這幾只狗嚇退,呲著牙‘汪汪’了兩聲。 幾只惡狗互相瞧了幾眼,目光都有點呆滯,齊齊又后退了一步。 兩邊對峙片刻,還是最高壯的那只狗不耐煩了,縱身一躍,直接向沈望舒撲了過來! 沈望舒尖叫了聲,揮舞著手里的晾衣桿子亂打一氣,就在這時,屋里閃過一道雪亮的刀鋒,直接把即將咬住沈望舒的那只惡狗定在了原地,刀鋒穿透它的脖子,它有氣無力地嗚了聲,很快倒在地上不動彈了。 剩下的幾只狗便發了瘋,四下亂叫亂咬起來,紀玉津不知道是何時站在房門口的,手里把玩著一只華美刀鞘,他略抬了抬手,身后護衛便拔出了腰間佩刀,轉眼就把幾只惡狗砍得七零八落。 等惡狗全死亡了,他才緩緩抬眸,沖她微微笑了笑:“沒傷著吧?” 沈望舒站在一地的狗尸里,心頭砰砰亂跳。 狼狗...紀玉津... 她好像有點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她低下頭,飛快地道了句:“沒,沒事...”她瞧了眼已經昏死過去的翠珠,一把扶起他,低頭想走:“世子,我先帶人去治傷了...” 就在她即將邁出房門的時候,紀玉津突然橫臂,擋住了她的去路。 沈望舒抬起頭,大眼含著驚懼,不過卻強作鎮定:“世子還有什么吩咐?” 紀玉津側了側頭,輕笑:“我救了你,你不感激我嗎?” 沈望舒飛速垂下眼:“多謝世子,我剛才受驚,一時忘了?!?/br> 紀玉津歪頭,笑看著她:“你撒謊?!?/br> 他傾下身,湊近她耳邊:“你是不是知道了,這些狗是我派人放的?” 沈望舒猛然睜大了眼睛。 她當然知道! 有前世那樣的記憶,她要是再對紀玉津的為人沒點了解,還不如一頭撞死算了。 他最喜歡干的事,就是做了惡事之后,再充作善人,假裝施恩于對方,眼看著對方一點點走入他布置的陷阱里。 再說衛府就算養看家護院的狼狗,也不可能三五只一起攻擊人,紀玉津又這么巧地出現在這里,沈望舒信他才有鬼。 但她真的沒想到紀玉津會直接承認,她心里轉過許多念頭,臉上卻半點不敢表露,不得不拼命搖頭:“我聽不懂您在說什么!”她嘴唇輕顫了下:“這里是衛府...” 紀玉津用手中的刀鞘,輕輕刮了刮她的面頰:“那你害怕什么?” 他笑嘆:“怕我?” 冰涼的皮革輕蹭過她的臉頰,帶出一片戰栗,她忍不住向后躲了躲,決定繞開這個話題:“您還有什么吩咐?如果沒事,我現在得回去了,好些人在前廳等著我呢?!彼貜娬{了后面那句。 “威脅我呀?”紀玉津似笑非笑地將短刀收回,甩了甩刀身上面的血跡:“有件事要問你?!?/br> 他從袖中取出一枚折斷的銀釵,含笑的目光落在她臉上:“瞧瞧看,這是你的嗎?” 一瞬間,沈望舒雙腿有點發軟,手心慢慢沁出了冷汗。 紀玉津玩味地審視著她的神色,他甚至無需她回答,只要看她的表情,他就能判斷出答案。 還沒等他多瞧一眼,小院的門被人直接撞開,陸清寥帶著衛府護衛強入進來,他瞧著滿屋的狼藉,不覺皺了皺眉。 很快,他目光鎖定在紀玉津身上,神色冷淡,聲音不辨喜怒:“世子,這里是衛府?!?/br> 第42章 我俊嗎? 陸清寥倒不是特地來救誰的, 不過方才路過旁邊,隱隱聽見幾聲犬吠,還有女子的尖叫呼救, 他心下覺著不對, 今日衛府賓客眾多, 自不能驚擾了客人, 他帶人來到東小院, 發現院門上了重鎖, 當機立斷地命人破鎖。 果然, 他一進來,就瞧見那位紀世子好似在脅迫一個女子。 這些惡狗, 應當也是他從小院側門想辦法弄進來的。 他見紀玉津沒有退讓之意,帶人向前了幾步, 以對峙之勢, 在雨中和紀玉津遙遙相對。 紀玉津見他姿容毓秀,風骨天成,不覺挑了下眉:“你是何人?”他瞥了沈望舒一眼:“幫她出頭嗎?” 陸清寥目光這才落到沈望舒身上,想起這是上回在酒樓里見到的姑娘, 不過他很快收回目光:“我是衛巡撫的門客?!?/br> 他不卑不亢地道:“衛巡撫聽聞此地有異動, 怕驚擾了客人,所以特命我來查看?!彼滞o玉津身后的沈望舒投去一眼:“只要她是衛府的客人, 衛府便不能坐視她在衛府出事?!?/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