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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導雙眼發亮,對他不由心生贊揚。 這樣落水的戲,一般都是由替身完成,很少有演員愿意自己上,克服恐懼是一回事,關鍵是有風險。 第三次開始前,鐘邢活動了下筋骨,扭扭脖子,雙手反復握拳松開,深呼吸讓自己足夠放松。 【半空中,風揚起蕭蔚的長發,他雙手張開,雙眸微睜,不甘心、不妥協的表情爭相出現在他臉上。 犧牲的同門需要他報仇,一無所知的師父和眾多師兄弟,也等著他救,他不應該在此時,死在這兒?!?/br> 這一次對味兒了,吳導很滿意,而夕陽還未落山,他們抓緊去下游的溪邊,拍蕭蔚死里逃生,從水中蘇醒的戲。 鐘邢這次沒換衣服,直接穿戴著濕衣濕發,朝下游走,蘇影和史文鴻跟著。 “耳朵進水多嗎?”蘇影見他一直晃腦袋,于是問。 鐘邢拉拉耳垂,但晃蕩的水并沒有出來,“也還好,就是有流動的聲音不太習慣……” “我給你弄下?!碧K影拉著他到一塊大石頭上坐下。 鐘邢看她拿出一包紙巾抽出一張,撕下三分之一,搓成棍狀。 “你趴我腿上,”蘇影拍拍自己大腿,“我給你弄掉,免得耳朵發炎?!?/br> 鐘邢乖乖趴過去,但身體因緊張而僵硬起來。 “有棉簽就好了,但紙巾應該也能吸掉水?!碧K影將硬挺的紙棍輕輕伸入他耳中,輕輕一轉就抽出,紙棍尖端果然濕掉,有散開的跡象。 她又重新弄了根,重復這動作,直到抽出的紙不再濕潤。 三五分鐘,她就解決了困擾鐘邢耳朵的“紅顏禍水”,卻未察覺自己竟將“禍水東引”進某人腦海,在那兒攪得天翻地覆。 “濕衣服穿著是不是很難受?”蘇影見他似乎不太自在。 “還、還好……”鐘邢松松衣領站起來,“我去看看他們好沒?!?/br> 說完就朝正在架設備的工作人員跑去。 蘇影將用廢的紙巾裝到袋子里,覺得他有點奇怪,但沒有深究。 一切就緒,鐘邢仰躺進溪水里,后腦勺枕著塊鵝卵石,吳導親自給他理頭發,cao控好了每一縷頭發的走向,還給他擺好手和腿放置的位置。 【入夜。 蕭蔚緩緩睜開眼睛,看到漆黑的夜空中,有一顆明亮的星子。 他抿一抿干裂的嘴唇,艱難地咽下一點口水,勉力動動手臂,不料卻引得傷口劇痛,不由悶哼一聲。 他好不容易側過身,半張臉沉在水中,任溪水流入口中,一解干渴。 等蓄好力氣,他單手撐著溪底大小不一的鵝卵石,直起上半身,坐了片刻,爬了起來,搖搖晃晃地朝大路上走,幾乎連滾帶爬?!?/br> 這條是一鏡到底,很考驗演員表演的續航能力,稍有不對,就得從頭開始,也考驗攝像師的運鏡能力。 攝像師扛著笨重的攝像機,在鐘邢上岸后,就得在他前面后退著走,雖然有工作人員在他身后開路,但由鵝卵石鋪就的地面實在難走,稍不注意,就會滑一腳,鏡頭大閃,于是就得從頭再來。 只苦了快被水泡發的鐘邢一遍遍拖著身體從水里爬出來,又泡回去,又一遍遍摔地再爬起。 這條拍到了晚上十一點,歷時三個多小時,他們還沒吃晚飯。 今天的拍攝比預計的要久,還剩下一條蕭蔚夜間走山路的戲未拍。 考慮到鐘邢此時饑餓及疲憊的狀態,比較貼合蕭蔚的處境,也為了不占用額外的拍攝行程,今天的拍攝繼續,他們再一次轉景。 【蕭蔚沒有走大路回宗門,抄了山路近道,需翻過一座山,他吃了點野果,找了叢草藥敷在最重的傷口,休息兩刻鐘就繼續趕路,他要在天亮前趕回去。 他扶住一棵棵松樹,借著皎皎月光,邁著沉重的步伐,一點點往上爬,累了就靠樹休息,也曾體力不支順著坡滑下去,被樹擋住,才不至于從頭爬起?!?/br> 這場戲分成三段,每一段都是一鏡到底,兩名工作人員扶住攝像師后退著上行,比剛剛走鵝卵石地還艱難。 鐘邢也不是鐵人,拍第三次時就累得站不起來了,他感到頭暈目眩,喝了一支葡萄糖,緩了好一陣才好過來。 蘇影等一干無關人員不準進山林,避免遇危險,只能等在路邊。 “小蘇到車上睡會兒吧,也不早了?!笔肺镍櫢f。 蘇影看一眼他,“沒事,我還不困?!?/br> 手機顯示已凌晨一點,這幾年,她熬夜習慣了,現在不算太晚,她也真的不困,只是擔心林子里望不到身影的人。 拍攝的燈光在林中閃耀,只知道他們的大概位置。 凌晨兩點已過,史文鴻已經靠坐在車上睡著,蘇影靠在車身上,突然看到林中大亮的某處燈光漸熄,零零散散的手電筒光亮起,在往下走。 他們拍完了。 蘇影連忙站起來,靠近樹林,等著他們下來。 鐘邢被一名魁梧的男性工作人員扶著出現,一到平地,他就扯著笑朝對方道謝。工作人員以為他平地能行,于是離開不再支撐他,說著“不客氣”離開。 一開始,蘇影見他們似乎在說話,于是壓著快步上前的沖動,沒有冒然上前打擾,但一看鐘邢離開他才幾秒,就搖晃著身體站不穩,立馬變為疾步,又變為跑,將將接住他往前倒的身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