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貴婦 第44節
殷蕙試探道:“我要什么您都答應?” 魏曕:“不可太過分?!?/br> 殷蕙笑了,見金盞端了魏曕的早飯進來,便道:“您先吃飯,我好好想想跟您要什么?!?/br> 飯后,魏曕陪衡哥兒玩了兩刻鐘,后來衡哥兒要去院子里玩,他便讓乳母陪著去了。 “備水吧,我要沐浴?!蔽簳喾愿姥诀邆兊?,在父王那邊守了幾日,做什么都得時刻提防著父王可能會出事,所以沐浴都是簡單擦擦,如今回到自己的地盤,魏曕迫不及待地想好好洗洗。 殷蕙坐在榻上,透過琉璃窗看院子里的兒子,等水備好了,魏曕也要過去了,她才客氣了下:“要我服侍您嗎?” 魏曕見她穩坐如山,猜她也沒想去,便道:“去里面等著?!?/br> 說完,不等殷蕙反應過來,他已經跨出了次間,徒留窗邊的殷蕙面色漸漸轉紅。 這可是早上啊,隨時都可能有兄弟姐妹們過來做客,他就不怕被人笑話? 窗外傳來兒子歡快的笑聲。 殷蕙看過去,咬咬唇,叫銀盞進來,吩咐道:“天氣不錯,讓乳母帶衡哥兒去園子里逛逛吧,天天悶在家里也不好?!?/br> 銀盞點點頭,出去了。 殷蕙親眼看著乳母牽走兒子,她才進了內室,拿起一本書坐在床上看。 看了幾頁,魏曕過來了,只穿了一身白色中衣。 為燕王的牙疾,他本來就瘦了,緊跟著又在燕王的病床前當了六天的大孝子,這會兒瘦得殷蕙都有些不忍去看,好像他經歷了什么虐待似的。 等魏曕在旁邊坐下,提醒她去放下紗帳,殷蕙再瞥他一眼,小聲道:“要不,您今日先好好休息一天?瞧著怪憔悴的?!?/br> 魏曕臉色微變,她是在擔心他體力不濟? 殊不知,父王的身子一恢復,卸下壓力的他無論食欲還是別的什么,也都卷土重來,且因壓抑太久,來勢洶洶。 “不需要?!?/br> 魏曕直接將她壓在了床上。 殷蕙感受著他不變的力量,便明白自己剛剛是瞎cao心了。 憔悴什么啊,再憔悴魏曕也是一條狼,還用得著她這只兔子擔心他吃一半就暈過去? 第40章 魏曕睡著了,完事后沒說幾句話就睡著的,連自己的被窩都沒回,可見最近確實累到了。 殷蕙雖然不困,這會兒也懶得動,稍微往旁邊挪了挪,再去看魏曕。 劇烈的體力消耗讓他白皙的臉上浮現一抹薄紅,睫毛緊閉,眼底發黑,這幾晚可能都沒好好睡過。 殷蕙改成平躺,開始琢磨跟魏曕要什么賞,難得這男人主動提出來,不要白不要。 紅日偏西時,魏曕醒了,發現自己睡在殷蕙的被窩,魏曕還怔了怔。 他想不起自己是怎么睡著的了,只記得睡前他的盡興,她似哭非哭的懇求:“您快歇歇吧,衡哥兒該回來了!” 魏曕其實沒想糾纏太久,是她坐在床頭時投過來的“憐惜”眼神,讓他決定再累也要先治服了她。 外面靜悄悄的,魏曕坐了起來,屋子里有壺熱水,魏曕自己倒水洗了臉,穿好衣裳出去了。 殷蕙就坐在次間的榻上看賬本,簾子一動,她便抬頭看來,撞入那雙冰冷卻又喜歡在那時候盯著她看的眼睛,殷蕙抿唇,將賬本舉高一些,擋住他的視線道:“我們已經吃過午飯了,見您睡得香,沒忍心叫醒您,您餓不餓,我讓丫鬟備飯?” 魏曕看看窗外的天色,道:“晚飯一起吃吧,衡哥兒剛睡下?” 殷蕙:“是啊,走之前還想進去找您玩,我說爹爹照顧祖父太累了,睡醒了再陪你,他才肯乖乖走了?!?/br> 魏曕似乎從這話里聽出了一絲嘲諷,盯著她道:“把賬本放下?!?/br> 殷蕙順從地放下,低垂著眼去看賬,努力忍著笑。 她的嘴角雖然沒有翹起來,漂亮的眼睛里卻露出幾分俏皮,魏曕立即確定,她那句“爹爹照顧祖父太累”的確是在嘲笑他,笑他與她在床上的時候累到了。 “過來?!蔽簳嘟兴?。 殷蕙瞥他一眼:“做什么?我正忙呢,對了,那些書我都抄好了,叫安順兒放到您的書房了,您去瞧瞧吧?!?/br> 魏曕正要上去抓她,金盞在外面道:“夫人,世子爺帶著二爺、四爺、五爺過來了,您看要不要叫醒三爺?” 殷蕙聞言,一本正經地朝魏曕使眼色,叫他趕緊去招待兄弟們。 魏曕只能先行離開。 等魏曕再回到后院,衡哥兒都醒很久了,坐在娘親懷里,乖乖地跟著娘親念數,從一到十說得清清楚楚。 看到魏曕,衡哥兒脆脆地道:“爹爹!” 魏曕站在榻邊,將迫不及待爬過來的兒子抱到了懷里。 殷蕙打量他的神色,問:“大哥他們過來做什么?” 魏曕:“問問父王前幾日的情況?!?/br> 那就是沒什么大事了,殷蕙不再多問,把衡哥兒留給魏曕,她去院子里活動活動筋骨。 剛沿著走廊轉了一圈,魏曕也牽著衡哥兒出來了,殷蕙就坐到美人靠上,看父子倆踢蹴鞠,魏曕踢,球飛遠了,衡哥兒搖搖晃晃地追上去,再給爹爹抱回來。 午后陽光溫暖,于魏曕而言,這樣的下午便是偷得浮生半日閑。 因為衡哥兒,夫妻倆一直到了夜里,才又得以單獨相處。 殷蕙今晚似乎格外喜歡通發,穿著一件水紅底的夾襖坐在梳妝臺前,一下一下不緊不慢地通著。 魏曕白天睡得多,此刻很有精神,拿著一本她抄寫的兵書靠在床頭,時而朝她那邊看一眼。 最終,還是殷蕙先打破了屋里的安靜,歪著頭問他:“早上您說要賞我,我想到要什么了?!?/br> 魏曕頭也不抬地道:“什么?” 殷蕙笑道:“桃花開得最好時,您帶我與衡哥兒去東山賞花?!?/br> 她不缺銀子不饞首飾,最近也沒有什么要緊事需要魏曕幫忙的,思來想去,殷蕙決定出去玩一場,放松放松。 魏曕想了想,道:“三月底如何?” 殷蕙:“有點晚,不過月底更暖和,也可以?!?/br> 魏曕看看她,放下手里的兵書,一邊躺下一邊道:“不早了,通完便落燈吧?!?/br> 殷蕙磨磨蹭蹭的就是怕他晚上還來,而且是那種沒完沒了的,聽他沒讓留燈,殷蕙就松了口氣。 他這人有個癖好,那時候喜歡看著她,但凡有心思,都會留燈。 當一切陷入黑暗,殷蕙從床腳爬到里側,正摸索著要鉆進自己的被子,魏曕從后面抱了上來。 殷蕙心一抖:“您不睡嗎?” 魏曕親在她的后頸:“還不累?!?/br> 殷蕙頓時明白,他還記著下午她暗諷他的那筆賬。 三月初五,燕王的牙病徹底痊愈,又能好吃好喝了。 為了慶祝此事,徐王妃張羅了一場家宴。 “說起來真要記老三夫妻倆一功,若不是他們舉薦了袁神醫,王爺這會兒可能還忍著呢?!?/br> 宴席之上,李側妃忽然一改平時對殷蕙夫妻的態度,笑著夸贊起來。 燕王看向兒子兒媳,尤其是看殷蕙的時候,自然也看到了坐在殷蕙身邊的衡哥兒,遂問道:“五郎是不是快周歲了?哪天來著?” 殷蕙起身答道:“正是這個月初九?!?/br> 燕王轉向魏曕道:“為我這病,這一個多月咱們府里都繃緊了弦,五郎的周歲宴你們給辦得熱鬧些?!?/br> 魏曕:“是?!?/br> 初七這日,殷蕙又出了王府,去了錦繡樓。 周叔早就盼著這日了,坐下后便疑惑地問了出來:“夫人如何得知河間府有個袁神醫?您早早安排我去請袁神醫,難道當時王爺已經有了牙疼的癥狀?” 這一切過于巧合,周叔都要懷疑夫人是不是有什么未卜先知的本事。 殷蕙無法解釋,只好神秘地道:“天機不可泄露,您還是別問了,小心隔墻有耳?!?/br> 周叔一聽,先去外面瞧了瞧,確定左右無人,才重新坐回來,嘆道:“也罷,總之不管夫人有何差遣,我都會盡量替您辦到?!?/br> 殷蕙笑道:“我就知道您最靠得住了,對了,高老的身子如何了?” 周叔也笑了起來:“早好了,不勞夫人惦記?!?/br> 說完,周叔從懷里取出一封信,遞過來道:“老爺去江南了,這是他出發前讓我轉交您的,先前王爺的病也不知道如何了,老爺怕直接送信過去給您添麻煩,特意交待我等您自己出來了,再給您?!?/br> 殷蕙趕緊打開信封。 還好祖父并沒有什么要緊事,一來告訴她他去江南了,叫她不用牽掛,二來祖父也惦記著衡哥兒的周歲,準備了一份禮物。 殷蕙剛看完信,周叔就把那份禮物捧到了殷蕙面前。 殷蕙接過錦盒,打開,里面是一疊厚厚的銀票,銀票上面還壓著一個小盒子,里面是枚光澤瑩潤的和田白玉觀音吊墜。 殷蕙就笑了。 傍晚魏曕回來,殷蕙將老爺子的這份禮物拿給他看。 魏曕打開匣子,先看到了那厚厚一疊銀票,最上面的一張,面額千兩。 不過,無論心里什么想法,他臉上都一如既往地沒有表情。 殷蕙知道他不會數也不會問,用嘴型告訴他:“十萬?!?/br> 魏曕皺眉:“衡哥兒還小,給這么多?齪??!? 殷蕙笑:“祖父喜歡衡哥兒啊,而且周歲生辰是大日子,以后的小生辰肯定沒有銀票了,最多就盒子里這個?!?/br> 魏曕這才打開那小盒子,看到了那白瑩瑩的觀音吊墜。 殷蕙取出吊墜,輕輕把玩著道:“男戴觀音女戴佛,告訴您吧,每年我過生辰,祖父都會送我一枚同樣的佛像吊墜,直到我及笄為止??礃幼?,咱們衡哥兒以后也會收很多很多玉觀音了?!?/br> 魏曕:“敬佛重在心意?!?/br> 殷蕙只當他嫉妒,為了讓他更嫉妒,殷蕙將提前準備好的一匣子佛像吊墜拿了出來,擺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