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8)
1998年3月份,某日中午一個家族好幾個成員外出游玩,有人拿出攝影機將家中成員一一的拍攝下來,回去以后也沒看就收了起來。 可就在幾天后,拍攝的人去世了,辦喪事的時候,他們拿出攝影機一看,才發現那天他們的身后竟然一直跟著一名臉色鐵青,走路像是在飄的穿著紅色衣服的小女孩,而且她的雙眼始終被一片陰影給遮蔽??蓡柶饋?,沒有一個人想起那天曾經看過這樣的一個紅衣小女孩。 游戲規則: 1、選擇任意旋轉木馬坐下后便不可再更換。 2、旋轉木馬旋轉20圈后游戲結束。 警告: 1、每個玩家必須獨自坐在一架旋轉木馬上,不可雙人同騎。 2、游戲期間不可離開旋轉木馬,否則后果自負。 聽這規則好像是挺簡單的?老玩家們都有點懵逼了,難道說這旋轉木馬真的就這么簡單? 你們確定沒有漏掉什么信息嗎? 三人搖頭:我們也怕死啊,至少看了十遍! 這就更奇怪了。 為什么死的會是經驗豐富的老玩家,而不是新人? 顯然也沒有必要騙人,老玩家死了對他們而言只有壞處沒有好處,畢竟未來還有好多天。 高玩要是都死了,剩下菜雞互啄嗎? 而且看他們茫然的樣子,也不像是在說謊,那難道說真是運氣爆棚? 紀無歡當然不太相信這是運氣所致,就算是一個人有這樣的運氣,那么兩個三個人就不太科學了?他們都是幸運星轉世嗎?紀歐皇不服了! 所以他更認為是另一種可能,他們在不經意間同時做了什么,而那正好就是通關的方法。 他們會做什么呢? 紀無歡仔細打量起這三個新人,突然說道:再介紹一下,從你們的姓名、職業、年紀到進魔方游戲之前的所有經過。 他有了一個猜測,或許通關的方法就在他們自己的身上。 大概是因為之前被他救過,三個新人倒也沒有這計較這囂張跋扈的態度。 男青年叫嚴馮州,23歲,是個學it的宅男,今年大四,資深二次元迷,平時就喜歡看看動漫打打游戲什么的,在進魔方游戲之前他正從漫展回家,還提著他老婆們的手辦,結果乘電梯上樓的時候,電梯發生故障直接墜落掉下去了。 等醒來他就在游戲里了,還緊緊抱著那些手辦,甚至決心就算是死也要抱著老婆們一起死。 而另外兩位,一個25歲,一個28歲,比較年輕的叫秦彤,另一個叫蔚萱。 蔚萱是某家小公司的財務總監,工資不高,但是非常忙碌,進入魔方游戲之前,她剛加完班,在回家的路上,因為答應了陪女兒過生日,拿著蛋糕跟禮物走得比較著急,出輕軌站的時候沒站穩,從樓梯上滾了下去,運氣不好,后腦勺著地當場死亡。 秦彤則是一名幼兒園老師,下班后送一個父母一直沒來接的學生回家,過馬路等紅綠燈的時候,小孩不聽話,亂跑,她趕緊追過去,剛抱起他要返回的時候,岔路口駛來了一輛大卡車,等再醒來就在游戲里了。 這一個宅男大學生,一個財務總監,一個幼兒園教師,他們三人會在無意間做出什么共同的行為? 聽起來似乎并沒有任何共同點呢。 第69章 性別不同,職業不同,愛好不同,年紀 等等,難道說是因為他們比較年輕,都不超過30歲?可紀無歡仔細回憶了一下,那個在旋轉木馬游戲中死去的老玩家也不像是年紀很大的人啊,從穿著、聲音就能看出來。 更何況如果光靠年紀決定勝負的話,對與他們來說是躺贏,可對另一部分人而言就是必死局,這顯然不公平。 到目前為止,魔方的游戲關卡大多還是比較平衡的,還沒出現過靠這種因素躺著過關,或者因此直接斃命的,所以通關條件不太可能是年紀。 那么還有什么?紀無歡摸著耳垂,又把他們的話重復回憶了一遍。 難道說是因為他們臨死前手中都有東西? 嚴馮州提著兩大袋手辦,蔚萱拿著蛋糕和禮物,秦彤抱著孩子,在進入游戲后,前兩者的手上都還拿著那些東西,后者保護的學生并沒有進來,她雙手空空只是背著個挎包。 先不說孩子算不算是一個東西,紀無歡覺得死亡時候的場景應該不太可能會跟游戲通關方式有關,如果是這樣的話,豈不是更不公平? 所以絕對不可能是因為這個,紀無歡再次推翻這個猜測。 那會是什么? 不止是他,其他幾個玩家都在思考這些問題,一陣沉默后,誰都沒想出來。 夏呂突然看向紀無歡,問道:端木原迭,你是老玩家?你經歷過多少關游戲了? 紀無歡逮到可以裝逼的機會,自然不會放過,他高傲地舉起一根手指。 一場? 一百次場!紀無歡轉了轉口中的棒棒糖,似乎并沒有意識到這個牛逼吹過了。 于是圍觀群眾不得不提醒他:魔方關卡總共也沒那么多 懂什么?本少爺是為了磨練自己。紀無歡一臉冷傲:凡人是不會明白的。 其實他也沒太瞎扯,畢竟看過伏虎堂從幾年前開始到現在所有人的游戲通關資料,在上一任老大掛掉之前,伏虎堂還不叫這個中二病的名字,整體還是很正常的,據說最巔峰的時候有超過20名成員。 雖然那些游戲資料里有很多都寫得不清不楚,稀里糊涂的,但踩在過來人的肩膀上,經驗總是會多那么一些的。 夏呂瞬間決定放棄溝通了,這人有病,沒救了! 紀無歡倒是猜到了他想問什么,直接干脆地說道:迷宮不算簡單,死去的那兩個都是老玩家。 在沒有玩過其他游戲項目之前,紀無歡也說不好相比之下迷宮算不算難,只是他個人覺得自己要是早知道迷宮里面這么恐怖的話,大概不會首選這個。 迷宮里的鬼怪不致死,但是長期呆在黑暗恐怖的世界里,很容易失去理智,使人崩潰,很多時候,人最害怕的就是那些未知的東西。 迷宮中的鬼怪看不見摸不著,精神脆弱一點的還很可能被直接嚇瘋,比如成力。 夏呂聽到這話,表情變得更加凝重,他點頭表示知道了,然后說起另外一個事情:我剛才在酒店里轉了轉,在四樓走廊的盡頭有一個門是鎖起來的,六樓通往游泳池的門也是鎖起來的,我懷疑里面有什么特殊信息,可能需要找到鑰匙。 前臺你們看過了嗎? 夏呂點頭:看過了,抽屜里什么都沒有,空的。 看來鑰匙不在那里了。 既然大家該說的都說了,該分享的都分享了,那就散會,各回各的房間里休息。 進電梯的時候,紀無歡發現大家都住在3樓,大概是覺得4這個數字不太吉利。 在電梯里,蔚萱跟秦彤拉著何蕊八卦了一下,紀無歡也就通過他們的對話得知,夏呂跟何蕊費季晨三人本來是同伴,他們是一起進入游戲的,萬蘭跟她的丈夫卻是新人。 據萬蘭所說,她跟這個丈夫本是同事,結婚六年,一直沒有孩子,感情也淡了,面對以前同學的追求,她雖然沒有實際出軌,但也有些心動,于是提出離婚。 丈夫拖了半年,一直不同意,導致兩人的關系也越來越差,就在昨天,公司組織各個部門的人一起出去旅游三天,誰知爬山的時候遇到下大雨,突然發生泥石流,雙雙斃命進入了魔方游戲。 而在碰碰車游戲項目里,眼看著萬蘭被斬下手臂很可能失血過多身亡,丈夫選擇犧牲自己,救下了他們所有人,臨死之前還哀求夏呂等人保護她,送她出去。 秦彤聽到這話,總算明白為什么萬蘭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命卻哭喊著說不想活了,情感上的悲痛與懊悔更甚于身體上的痛苦。 這就是真愛啊。 何蕊也挺感慨:我見過不少情侶、朋友、甚至是親兄弟姐妹一起進入游戲的,很多到了最后,為了自己能活下去,不惜拋棄自己的愛人親人,為了別人而將自己置身于危險之中,甚至不惜放棄生命,這樣的感情太可貴了。 難怪他們非親非故地還對萬蘭這么照顧了,原來是為了報答她丈夫的救命之恩。 離開電梯后,大家分開回到各自的房間里,紀無歡也跟溫厲回了房間。 溫厲剛才可以說是毫無存在感,站在紀無歡的身后,真就跟個小弟一樣。 進了房間,紀無歡一邊脫衣服一邊問他:溫厲,你怎么看? 溫厲搖頭,表示沒什么看法。 哼,還挺謹慎嘛! 你以為你不說,我就沒辦法了? 越是這樣,越是激發出了他的好奇心。 他,端木圓爹,今天一定要挖出這人的秘密! 而且紀無歡現在覺得這人真是越看越像聶淵了,剛才扒男人浴袍的時候雖然沒看清楚別的,但他看到了對方的內褲。 一條純黑色的四角褲衩。 在他們念高中的時候,紀無歡曾經因為閑得慌,暑假跑回校門口擺攤,靠臉引客,被留校補課的聶淵走過路過嘲諷多次。 賺到錢后,記仇已久的他在批發市場給這個死對頭買了一箱五顏六色充滿少女心的蕾絲邊hello kitty內褲,并且郵寄到了學校。 當聶大魔王在一眾小弟的圍觀下,雄赳赳氣昂昂地拆開這個名為聶淵最愛的大紙箱后,那場面那效果可想而知,氣得他課都不上了,蹲在校門口追著紀無歡就想揍,還被老師給抓住了。 總之最后的結局是,從此以后聶淵只穿黑色內褲。 不過就從內褲來判斷,似乎也不太準確,盡管紀無歡的直覺已經把聶淵這兩個字敲溫厲臉上了,但理智上還是有些難以置信,因此需要更多的證據來確定。 這種感覺很微妙。 只可惜皮蛋跟瘦rou在進入技能CD后都像是睡著了一般,毫無反應,不然它們應該能認出來。 所以現在只能靠紀無歡動手親自扒馬甲了,他不由地琢磨起來。 如果真是聶淵的話,為什么會又在游戲中遇到他?他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溫厲并不知道他打得是什么鬼主意,更不知道自己已經被嚴重懷疑了,只是這心里啊,莫名酸得慌! 他有點不爽,而且說不出來為什么。 就在紀無歡故技重施,跟惡霸一樣一步步靠近溫厲,把他逼到角落的時候。 房門被敲響了。 叩叩叩 剛才還一臉緊張瑟瑟發抖的溫厲表情猛然一變,反手抓住紀無歡的手,下意識地扯過來拉進懷里,就在他的手已經握住三下的時候。 門外傳來一個男青年的聲音:端木原迭、溫厲,你們睡了嗎? 嚴馮州?溫厲一怔,大聲問道:干嘛? 咳,我想來你們這里睡,行嗎?我可以睡沙發,我一個人住,心里毛毛的。 秦彤跟蔚萱都是女人,嚴馮州覺得自己跟她們住在一起不太方便,作為一個很少跟女性接觸,心里只有紙片人老婆的大學生,他臉皮薄得很。 而夏呂跟費季晨本來就是隊友,他去插一腳,好像也不太合適,思來想去,只好來這邊問問了。 聽到這個解釋,溫厲放開了手中的匕首,剛要直接拒絕,低頭便見到紀無歡充滿審視味道的眼神,立刻回過神來,腿一彎,縮進他的懷里瑟瑟發抖:嗚嗚嗚,剛才真是嚇死我了 紀無歡走到門邊問了幾個現實世界的問題,確定是玩家后,說道:讓他進來,應該沒事。 等開了門,嚴馮州一副得救了的表情:我剛一個人在一套房里,總覺得背后有人。 他進來的時候手里還提著那兩大袋寶貝兒手辦。 紀無歡放他進來,當然不是純粹的好心,更是想從他身上找到通關旋轉木馬的方法。 他還是認為,這肯定跟他們自身有關系,只是還沒找對方向。 嚴馮州倒是個挺內向的人,進來后簡單洗漱了一下,就靠在了沙發上,安靜如雞,時不時地看看手表,用手機玩起了單機游戲,顯然是睡不著。 紀無歡當然不會放過這個了解他的好機會,觀察了一會兒,發現他那堆放在茶幾上的手辦袋子里有幾個動漫人物他認識,就隨口提起。 果然只是涉世未深的學生,提到自己的愛好,嚴馮州的話就多了起來,聊著聊著,還主動說要把它們給紀無歡看看。 他一臉炫耀地將手辦盒子從袋子里拿出來,就在拿到第三個的時候,突然咦了一聲。 怎么? 怎么會這樣,我嚴馮州剛說到開頭,突然閉上了嘴,低頭在袋子里迅速翻了起來,表情越來越凝重。 紀無歡又問道:怎么了?他說著站起來,繞開茶幾想過去看看。 卻見嚴馮州猛然將袋子合攏抱在懷里,故作鎮定道:沒事,沒事,是我剛才看錯了。他說著猛然站了起來,將桌子上的兩個手辦抱起:我突然想起還要還要嘴里嘀咕著也不知道在說什么,慌慌張張地就要出去。 站住。紀無歡叫住他:你去哪? 嚴馮州的眼睛左右轉動了一下,努力保持平靜,結結巴巴地說道:我我我突然想起我晚上睡覺會打呼嚕,可能會吵到你們。 紀無歡笑了笑:不是有房門嗎?我們關門就是了。 我打呼嚕特別響!真的,不騙你,樓下都能聽見!嚴馮州結結巴巴地說著,不斷地后退,最后轉身快步走到了門邊,打開門:明天見!說完飛快地溜了出去。 紀無歡跟溫厲對視一眼,彼此都很明了。 傻瓜都能看出他是在撒謊。 而且這個謊,恐怕是 紀無歡摸了摸耳垂,肯定地說道:他知道通關的辦法了。 溫厲也是這么認為。 嚴馮州一開始顯然是很驚訝,剛要說出來的時候,戛然而止,而后來的反應像是恐慌。 他在害怕什么? 他擔心我們從他身上發現通關的辦法會害死他,這小伙子腦子倒是轉得挺快得。紀無歡坐下,用手指摸了摸下巴:他看到了什么?或者說,他的袋子里有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