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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蒼仰頭喝下大碗里的酒,然后在懷里美人的臉上重重的親了一下,那美人嫌惡的幾乎要哭了。木蒼哈哈大笑:“讓我瞧瞧,能夠讓那姓段的看上的女人長什么樣?你站過來一點!” 是叫我嗎?我裝作沒聽明白,不動。木勒扭頭對我說:“大王讓你過去?!闭f完狠狠的瞪了我一眼,我只好慢吞吞的上前幾步。 那木蒼瞇縫著眼,一邊撫摸著懷中美人的楊柳細腰,一邊不懷好意的打量我。我不動聲色,只管看著他面前桌案上擺著的各種精美瓷器,恩,好工藝! 一會,木蒼說:“這就是那段亦琛的女人?見到我居然毫無懼色,還真是不簡單。不如今晚就由你陪我吧,這里的女人,個個見了我都愁眉苦臉、哭哭啼啼,好不掃興!要是你能讓我舒服,以后就跟了我,定不會虧待了你!哈哈哈哈!” 什么?晚上陪你?這個木漢王,說的是真的?他難道不知道要是動了我,那木勒抓我來此,不是一點用場都派不上了?一個可以用作誘餌或是人質的女人,居然就這樣輕易的當作床伴了? 這真是那個橫掃整個草原,讓大欣聞風喪膽的木漢王?怎么看起來一點腦子都沒有。我有點疑惑的看著面前這個木蒼,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忽然,角落里傳出一個尖聲尖氣的男子聲音:“大王,這個女子還有用處,暫時還是不要碰她的好?!蔽矣行┍粐樀?,扭頭看房間的一角,一張堆滿書冊的桌子后,一個長的平凡無奇的瘦小男子坐在那里,手里正在書寫著什么。剛才說話的人應該就是他。 木蒼的臉上露出一絲不滿,那個男子繼續勸道:“大王,城里的美人多的是,一會,我讓人再送幾個過來。這個女子面色蒼白,一定有不足之癥,恐怕難以滿足大王的要求?!?/br> 木蒼冷哼了一聲:“國師,不過是睡一晚而已,有何不可?我今晚一定要她!就這么定了!” 那國師搖了搖頭,低下頭去繼續研究桌上的書冊。 我剛想出言譏諷木蒼有頭無腦,身邊的木勒忽然躬身說:“大王,這個女子屬不祥之兆,怎可親近大王?” 木蒼的雙眼一下瞪大了:“不祥之兆?難怪看起來一陣風都能吹走!我還以為大欣的女子都是如此呢!國師,你把這個女人帶下去!我要好好享受我的美人了!” 說完他就一把撕開懷里美人的上衣,在她胸前啃了起來。 我移開視線,那個被稱作國師的男人從桌案后朝我們走了過來:“跟我來?!?/br> 木勒目不斜視,畢恭畢敬的跟在國師的身后走了。我也趕緊離開了這個烏煙瘴氣的地方。只是讓我疑惑的是,從剛才開始,木勒身上的氣氛就完全變了,好像換了一個人。他是那么可怕的人,可是現在卻變的謙卑守禮,好像很害怕那個木漢王。 我跟在他們身后走到旁邊一間小一些的屋子里,那個國師依舊用他那尖聲尖氣的嗓子說:“木勒殿下,請坐?!?/br> 木勒趕緊說:“國師客氣了,國師請坐?!彼麄儍扇嗽谖颐媲白?,然后不約而同的把目光移到我的身上。 國師說:“這位夫人,我們想借你身上的東西一用。木勒殿下,請取下她的一截小指,作為信物給段亦琛送去?!?/br> 我倒抽一口涼氣,取下一截小指?我下意識的把雙手藏到身后,然后竭力讓自己鎮定下來。 我說:“這位國師大人,你取下我的一截小指,是可以作為信物??墒嵌我噼∮秩绾文芸隙ㄟ@截小指一定是我的呢?說不定是你們隨便找了個女人的指頭冒充的?!?/br> 國師笑了:“你是他的女人,他當然能夠認得出是不是你的小指。木勒殿下,請動手吧?!?/br> 我大驚,忙道:“等一下!” 木勒已經站起身走到我的旁邊,我看見他從懷里掏出那把他用來殺了很多人的匕首,心里涼了半截。 我強作鎮定,猛地想到方才木勒把玩的印鑒,我趕緊說:“國師,我有一物,可以作為信物。此物非比尋常,段亦琛只要一看,就知道是我?!?/br> 國師抬了抬眼皮:“是何物?” “段亦琛出征前,曾留下一枚私人印鑒于我,這枚印鑒跟隨他多年,想必一看就能知曉?!?/br> “這印鑒現在何處?” “在這位木勒殿下的手里?!?/br> 國師把目光移到木勒的身上,木勒臉色一變,趕緊誠惶誠恐的從懷里摸出那枚印鑒,雙手遞給國師:“我一時疏漏,還請國師不要見怪?!?/br> 國師笑著接過那枚印鑒:“不要緊,現在想起來也是一樣的。殿下,我現在要去修書一封,派人送給段亦琛。你帶這位夫人下去吧。記得好生看管,要是逃走了或是死了,大王那里,可是交不了差的?!?/br> 木勒將腰一彎,低聲下氣的說:“是,是,我知道了。那我先走了?!?/br> 說著他就伸手將我一拽:“走了?!?/br> 我幾乎是被他拖著出了房間,那個國師在后頭補了一句:“對了,以后還請殿下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免得再生差錯?!?/br> 木勒停住了 “是,不會再有下次了?!?/br> 說完他就拖著我繼續往前走,我分明看見他的眼睛里藏著一絲幾乎看不見的仇恨,我從未見過如此仇恨的雙眼。這個人跟那個國師,一定有什么秘密。 我被他拖到我醒過來時那個院子里,一到屋里,他就一把將我推到地上,然后自顧自的走到椅子上坐下:“我果然是小看了你,居然用印鑒去換自己的指頭。剛才你不是還緊張那個印鑒的很嗎?怎么這個時候,又不寶貝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