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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他,也不過是如此而已。 鳳如練在兩年前曾經跟她說過一句話,讓她至今都無法忘記的話。她記得她用很大的聲音,一字一句的對她說:“像你這樣無趣的女人,根本不會有男人喜歡你!” 原來真的被她說中了!就算自己變美了又如何!男人喜歡她,也不是因為她,而是因為她的皮囊而已! 淚水劃過她的面頰,被風一吹,有些涼涼的。曉寒擦了一把眼淚,輕輕對自己說:別哭,一切都會過去的。 “孟姑娘,你這是怎么了?”蘇無遮突然出現在曉寒的身前,瞪著一雙好看的眼睛,詫異的看著滿臉是淚的曉寒。 “有人欺負你了?還是說,你在氣我做的那件事?要不這樣好了,我給你打一頓,讓你消消氣?”蘇無遮撓撓頭,擠眉弄眼的把屁 股撅起來,朝向曉寒。 本來哭得正傷心的曉寒被他那副怪樣子逗的“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蘇無遮得意的哈哈大笑:“你笑了!你笑了!你看看,你笑起來這么好看,應該天天笑,時時笑才對啊?!?/br> 曉寒點點頭:“謝謝你,我知道你是故意逗我笑的。那件事,我真的不怪你了?!?/br> 蘇無遮揚起嘴角:“我就知道你大人有大量。你要是不嫌我總是胡鬧,以后,我帶你到處玩玩。你不知道,這附近,有很多有趣之地呢?!?/br> 曉寒微笑:“謝謝你的好意,不過,過幾天我就要離開這里了?!?/br> “離開?”蘇無遮差點跳了起來:“表哥他怎么舍得放你走?” 曉寒苦笑一下,他又能有多不舍呢? “我當然舍不得放寒兒離開了!”易殊同優雅渾厚的聲音忽然在不遠處響起。 緊接著,愣住的曉寒就被裹進了一個熟悉的懷抱里,蘇無遮識趣的閃身離開,留下那對相擁的男女。 剛剛止住的眼淚再一次涌出了眼眶,曉寒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鎮定一點:“你說過,只要我想走,你就會放我離開?!?/br> 易殊同的胳膊就像是精鐵鑄成的,他牢牢的把曉寒圈在他的懷里,一絲縫隙都沒有。 他的聲音明顯帶著激動:“寒兒,我不會放你離開!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也請你相信我,我從未把你想成什么不堪的女子。我知道你有多純真和善良,也正是因為這些,我才會喜歡上了你,甚至于無法自拔?!?/br> “可是,我曾經有過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所以,我需要時間來考慮我們之間的關系。我求你,給我一些時日,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好嗎?” 永遠天神一樣的易殊同,居然在低聲哀求她! 曉寒的心顫抖了一下,也許她真的不該這么cao之過急。畢竟,他們在一起相處的時日還不長。 “那么,你需要多久?”曉寒擠出了一句話。 易殊同一直小心翼翼的等著曉寒的答案,聽到這句話,整個人又振奮起來。 “一個月!” “好,我等你一個月。只是,你也要答應我,一個月后,不管你心中是怎么想的,都要原原本本的告訴我。我不能接受……你的欺騙?!?/br> 易殊同的胳膊又收緊了一點:“我答應你?!?/br> 繾綣 自定下那一月之期后,曉寒與易殊同之間又變回了談話前的樣子,甚至比談話前更加親密。 易殊同的心里有些不安,他始終不能確定曉寒在他心里到底有多重要??墒撬荒茏寱院x開他,這點毋庸置疑。 他喜歡看到她,看到她笑,聽到到她用清脆婉轉的聲音喚他“殊同”;喜歡緊緊抱住她溫軟誘人的身子;喜歡在她嬌嫩的紅唇上輾轉反復,直到她喘不過氣。 他漸漸不滿足于這種親密,他心底的野獸在慢慢蘇醒,每一次摟住曉寒的身子,那只野獸就會在他心里蠢蠢欲動。非得拼了命,才能壓抑的住。 曉寒雖然嫁過人,可是在男女之事上卻知之甚少。易殊同每一次的擁抱和親吻,都讓她渾身發軟,臉頰發熱。 他的大掌所到之處,那里的皮膚都會像是著了火一樣,熱的讓她渾身不自在。好多個夜里,她甚至夢到自己跟易殊同兩人,不著片縷的相擁在一起,做那只有夫妻才能做的親密之事。 這樣的夢境讓曉寒早上醒來后羞的無地自容,她怎么可以做這種羞人的夢呢?她跟易殊同還不是夫妻,他們還不可以…… 而且,那種事情真的像夢里那樣美好嗎?曉寒回憶了一下她跟項君復的過往,趕緊拼命的搖搖頭,似乎是想把那段記憶從腦海中抹去。 她,不是清清白白的閨女,這一點,讓她耿耿于懷。 慢慢起身,穿上梨花拿來的輕紗薄衫,還有輕巧柔軟的繡花鞋。一旁守候的其他丫鬟們早就捧上了盛滿清水的白玉杯、精致的翡翠小刷和散發著淡淡香氣的極為罕見的上好青鹽。 細細的漱了口,另有人捧來了雕花的黃金盆,里頭是撒了花瓣的溫度合適的清水。 曉寒在丫鬟的服侍下洗漱完畢,梨花就立刻幫她梳頭上妝。等到一切弄好,她輕輕走出房門的時候,易殊同已經在門外等著她,同她一起去用早飯。 今天早上也不例外,曉寒穿著一身銀紅色的柔紗衫走出房間,嘴角噙著甜甜的微笑,對著易殊同輕輕說:“我好了?!?/br> 易殊同今日著一身白色錦袍,乍看下很是普通,走近了才會看見精致的滾邊和領口袖口處白色絲線繡成的祥云圖案。他的一頭黑發隨意的用一根白玉簪束在腦后,俊美不似凡人的臉上掛著一抹勾魂奪魄的微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