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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晚上,她忽然有些不自在??墒抢婊▍s并不知道自己的主子這時心里不快,還以為她是因為太過高興而震驚了。 梨花抑制不住自己的興奮,老夫人去世的時候,最擔心的就是夫人跟老爺的事了。如今,夫人出落的更加美麗動人,老爺也終于發現夫人的好處了,以后夫人該有好日子過了,他們也再不用看那個狐媚子鳳夫人的臉色過日子了。 “夫人,晚上你早些回房,今天就別做那么多事了?!?/br> 曉寒的臉上卻看不到一絲喜色,她淡淡的說:“今日事,今日畢,該做什么還是做什么。再說,夫君也不一定會來的?!?/br> 這一晚,曉寒還是照例忙到很晚才回房。等她拖著酸痛的小腿走回院子的時候,守門的李順帶著夸張的笑臉喜滋滋的跟她報喜:“夫人,老爺來了?!?/br> 曉寒又是一愣,還真的來了?她忙的都忘了這件事了。輕輕嘆了一口氣,來了就來了吧,她淡然的走進房中。 項君復坐在里屋的軟榻上,手中把玩著她放在塌桌上一副未完成的繡活。曉寒露出一個笑容: “我回來晚了,還請夫君恕罪?!?/br> “無妨,我也是剛到。你先去沐浴更衣吧,我還有話跟你說?!表椌龔吞а劭粗鄣讻]有一絲波動的曉寒。 曉寒點點頭,隨著梨花和杏花去一旁的浴房沐浴更衣。浴湯里照例撒了很多花瓣,這種花瓣可以幫助她緩解疲勞。 洗完后,梨花用柔軟的棉布擦凈曉寒身上的水珠,然后幫她穿上質地柔軟的白綢褻褲和水紅色的繡花肚兜,外面套上她睡覺時常穿的軟綢長衫。 曉寒看看質料輕薄的長衫,輕輕說:“再加件中衣?!?/br> 梨花只好又幫她加上一件白色的絲綢中衣,曉寒才放心的走進里屋。 項君復此時已經斜躺在床上,手中的繡活已經換成了一件嫩黃色的肚兜,他的手慢慢撫過肚兜上繡著的戲水鴛鴦,嘴角掛上一絲笑意。 剛走進屋里的曉寒看到這一幕,臉上刷的一紅,梨花是怎么回事,怎么沒把她的貼身衣物收好? 她裝作很鎮定走過去,然后不看項君復戲謔的笑容,淡定的說:“夫君有什么話要跟我說?” 項君復手里仍然拿著那塊輕薄的肚兜,緩緩說:“我們圓 房至今,也有兩年了呢?!?/br> “是,已經兩年了?!睍院幻靼?,他說這個是做什么。 “已經兩年了,可是你仍然無所出?!表椌龔偷恼Z氣忽然變得低沉,似乎是在埋怨自己的妻子,卻忘了自己根本沒有盡過夫君的職責。 曉寒并沒有變得驚慌失措,她只是淡然的說:“夫君想說什么?” 項君復沒有想到她能夠這么淡然,不過心里卻漸漸涌上不快,這個女人,好生無趣。不管是在床上也好,床下也好,她都冷淡的像個石像。像這樣的女人,再好看也沒有用! 先不說自己的妾室鳳如練,這外頭的女子見了他,哪個不是熱情洋溢,恨不得黏上來討好他。偏偏這個女人打小就不愿跟他親近。 小時候她就是用這副乖巧的模樣騙倒了爹娘和其他人,現在長大了,她還是這副死樣子,根本越看越讓人生氣。 他的目光冷冷的看向曉寒只穿著中衣的身子,跟他想象中的一樣,單薄無味。這讓項君復更加贊同自己所做的決定。這樣的女子,永遠都不適合自己。 項君復想到這里,也不再掛上假笑,直接用陰鷙的眼神盯著她:“項家是什么樣的地方你也知道,你兩年都無所出,我也不怪你。我是來知會你一聲,若是如練先有了子嗣,你的正室之位,恐怕要讓出來了?!?/br> 曉寒冷淡的聽他說完話,然后緩緩說:“我明白了。若是鳳夫人生下子嗣,我自會給你一個交代?!?/br> 項君復懶得再跟這個幾乎沒有情緒波動的女人多說話,他翻身下床,將那塊柔軟的肚兜輕蔑的扔回床上,然后說:“你這樣想很好,到時候可別怪我沒提前知會你?!?/br> 說完他就走出了屋子,留下曉寒一人站在那里發愣。 等到項君復出了院子,梨花才躡手躡腳的走了進來。方才的對話她在外頭都聽到了,她沒想到老爺居然是這么沒有良心的人! 夫人沒有子嗣,還不是因為老爺根本不來夫人的院子。梨花也不是小丫頭了,自然知道孩子不是從石頭縫里蹦出來的。沒有夫妻之事,曉寒一個人怎么能生的出孩子來! 要說夫人兩年無所出,那個鳳夫人可是進門五年都無所出了!她天天跟老爺膩在一起都生不出孩子來,說不定是老爺自己有毛??! 梨花想歸想,卻也不敢把這些話說出來。她現在只擔心曉寒有沒有事。 遇襲 梨花走進屋子,看著表情呆滯的曉寒,輕聲說:“夫人,您要歇息了嗎?” 曉寒這時才如夢初醒,她看了看梨花關切的眼神,沖她甜甜一笑:“恩,我想睡覺了?!?/br> 梨花服侍曉寒在床上躺下,又幫她蓋好被子,放下帳子,曉寒忽然柔聲說:“梨花jiejie,今晚陪我一起睡吧?!?/br> 梨花心里一痛,說到底,夫人也只有十七歲。自從進了這項家,她就一直很懂事,從前老夫人在的時候,她還能找個人說說話。如今這偌大的項家,卻找不到一個可以安慰她的人。 梨花脫下衣裳,慢慢的爬上床去,在曉寒的身邊躺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