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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在她說話的時候,項君復只是淡淡的聽著,并不怎么接口。曉寒的身子還是那副發育不良的樣子,這讓項君復徹底失去了對她的興趣。 孟曉寒知道項君復在打量自己,可是她根本不抬眼,也不管鳳如練是不是倒在項君復的懷里,發出陣陣奇怪的呻吟聲。她只管說完自己的話,然后輕輕的問上一句:“夫君還有什么問題嗎?” 項君復會考慮上一會,然后在鳳如練身體的廝磨下發出略粗的喘氣聲,直到這時,他才會說:“沒有了?!?/br> 曉寒會立刻起身:“那我就回去了?!比缓笸崎T出去。身后會傳來鳳如練嬌媚的聲音:“討厭,怎么說那么久的話啊?!?/br> 曉寒總是淡淡一笑,然后就帶著自己的貼身丫鬟回到院子里,繼續處理其他事務。 鳳如練看不起孟曉寒,她經常會故意在孟曉寒去找項君復匯報事務的時候,引誘項君復跟她燕好。曉寒不止一次撞見了他們的好事,她知道他們是在做閨房中的事??墒区P如練那副如癡如醉、快樂無比的神情讓她很是不解。因為對她來說,在她跟項君復為數不多的燕好中,她除了感到疼痛和不適,根本沒有絲毫快樂可言。 鳳如練這樣做的目的,一是想讓曉寒嫉妒,二是想進一步占有項君復的心,好讓自己早些坐上項家女主人的位置。這兩年孟曉寒出落的愈發美麗,讓鳳如練漸漸有了危機感。所以她要加快腳步,趁早將孟曉寒趕出府去。 躺在床上輕輕揉捏自己小腿的孟曉寒,當然并不知曉,家里的如夫人還懷著這樣的心思。她仍在考慮過一段時間的聚會,還有哪些準備工作沒有做好。 她輕輕翻了個身,然后看著帳子頂繼續思索。自從項何氏把項家交到她的手上,她就沒有偷過一天懶,除非是病的爬不起來了,不然,她總是起早貪黑,打點府中的一切。 因為項何氏的教導和臨終托付,曉寒用了自己最大的努力來cao持項家。她謹言慎行、凡事都經過深思熟慮,在人前處處都表現出一個合格的當家主母風范。 只有她自己知道,其實她并不喜歡變成這樣。她想像別人家的女孩兒一樣,過些呼朋引伴、笑鬧逗趣的日子。只是,壓在她肩頭的一切,都讓這些向往變成了奢望。 這一年來,曉寒已經習慣了自己這副老成持重的樣子。只有在很少的時候,她才會露出屬于她的孩子氣的一面。 再次盤算了一遍,確認沒有什么疏漏了,曉寒才放心的合上眼,準備睡覺。朦朦朧朧間,忽然一聲異樣的聲音從窗戶那傳來。 項家是武林中的名門望族,一般的宵小之徒斷斷不可能闖進這里的內院。曉寒一個激靈從床上坐起,躡手躡腳的下了床,拿起掛在墻上的一把寶劍,把長劍抽出,走近發出聲響的窗邊。 借著屋里徹夜不滅的燈光,曉寒看見原本關好的窗戶被打開了一條縫,一絲血腥味順著柔和的秋風鉆進曉寒的鼻子里。 她的神經緊繃,幾乎要開口叫人了,猛地一陣掌風掠過,一只大掌劈手奪過她手中的長劍。她剛想呼救,那人卻順勢點了她的xue道,曉寒的嘴就那樣半張著,發不出一點聲音了。 她很緊張,能這樣躲過項家眾多護衛的察覺,鉆進她房中的人,絕對不是簡單的角色。這個人到底是什么目的,難道是項家的仇家? 曉寒還在胡亂猜測的時候,身后點了她xue道的人忽然發出一聲悶哼,然后輕輕倒在地上。血腥味變得更濃,曉寒的神經也繃到了極點。 隔了一會,地上的人忽然有了動靜,他似乎是在觀察著曉寒,她能感覺到那人的視線落在自己的身上。一股羞恥的感覺涌上心頭,畢竟自己身上只穿著單薄的內衫,而方才的那只大掌,明顯是男子所有。 怒氣慢慢從曉寒的腳底躥上來,這個人想輕薄自己?還沒等曉寒的怒氣躥上頭頂,那個人忽然啞著聲音說:“有沒有傷藥?” 風過不留痕 孟曉寒略微吃驚,她想說有,可是自己被點了xue道,既不能說話,也不能點頭。 那男子似乎是知道曉寒在想些什么,他站起了身子,然后用長劍抵著孟曉寒修長的脖頸:“我解開你的啞xue,你要是敢亂喊,我就殺了你?!?/br> 男子的聲音惡狠狠的,可是曉寒卻并不覺得害怕。從小在項家長大,什么樣的武林豪杰她都見過了,很多兇險的場面她也親身經歷過。不知道為什么,她覺得身后這個男子的身上,并沒有殺意。 男子解開了曉寒的xue道,她輕輕的開口:“在小柜的第一個抽屜里,那瓶白色的就是,藍色的是內服的丹藥?!?/br> 男子再一次點了曉寒的啞xue,然后他輕輕的走到曉寒身前的柜子處,打開抽屜,拿出曉寒說的白色小瓷瓶。 他打開瓷瓶的塞子,湊上去聞了一下:“果然是上好的金瘡藥?!比缓缶筒辉倮頃院?,從懷里摸出一根什么東西伸進瓷瓶里探了一下。 確認了手中的傷藥并無問題,男子脫下身上的黑色錦袍,又脫下上身的中衣和內衫,然后就背過身去,給自己上藥。 如果不是被點了xue道不能動,孟曉寒一定會立刻羞憤的跑出這間屋子。除了自己的夫君,她還是第一次跟一個赤 裸著上身的男子共處一室,盡管這個男子似乎是受了重傷。 男子的雙手在胸前不斷的移動,很快就處理好了傷痕,然后他又穿上自己的衣服,把傷藥放回小柜的抽屜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