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66)
我讓他們送多送點來,想吃什么列個菜譜吧。項和掏出手機,他原本的計劃是隨便炒兩個菜配合外賣一塊吃的,現在都有小麻雀了還吃什么外賣啊。 來個麻婆豆腐回鍋rou。 我要水煮魚跟紅燒排骨。 項和一問安楠跟高澤威就一人點了倆,一道素菜三份rou,伸手碰了碰齊容的胳膊,你要來點什么? 隨便吧,也不挑。齊容說,關鍵是小麻雀手藝不錯,比外賣香,吃什么都好。 行吧,小麻雀,你要吃什么?項和又問小麻雀了。 山藥排骨。小麻雀說,然后把筷子放下走了,是要去樓上畫室完成他沒有完成的畫。 畫板前面的凳子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單人沙發,小麻雀坐上去就覺得軟軟的,挺舒服的樣子,小麻雀干脆往后面躺了下去直接呼哧呼哧睡了起來。 他是真的困了,一晚上沒睡就算了還做了一頓連他自己也沒吃飽的飯,一倒下去就不想起來了。 不過小麻雀也沒睡多大一會兒,齊容拿著被子想給他蓋上小麻雀就睜眼了,身體還不自覺的縮了一下。 你這么睡得感冒了。齊容還是給他搭上了毛毯,要不給你整個大沙發上來,畫累了就往上一躺。 小麻雀抱著被子搖頭,看了看畫板說,做噩夢,不想睡。 那你以前怎么過來的?齊容問他。 就這么坐著,實在困極了就睡,不敢晚上睡,醒了看不見人就覺得自己還在那兒,沒出來。 小帆在這兒你就不怕了?也不做噩夢? 嗯,有哥哥很安全。小麻雀說,一提起江故帆就想的慌,心里癢癢的,難受。 我給暖氣打高點,你要熬不住就睡,我們也不碰你,你要怕沒人我叫安楠上來,你不是跟他挺熟的嗎?齊容說,小麻雀敏感的很,就算是睡著了靠近也會被驚醒,除了做噩夢小麻雀全身的神經都緊繃著,對任何人都有防備。 小麻雀沒點頭也沒搖頭,只是拿起畫筆專心作畫,不過很快安楠他們幾個人就上來了,先是跟小麻雀打了聲招呼,問他要不要一塊兒玩會兒游戲,小麻雀搖頭,繼續畫畫。 有安楠他們在那邊吵吵鬧鬧的聲音小麻雀安心許多,畫了沒多大一會兒歪著頭就睡了,這一次睡眠時間也不長,最多半小時小麻雀又揉著眼睛坐了起來繼續畫,這么反復了四五次小麻雀就沒再睡了,花了兩個小時把未完成的畫畫好了才起身。 這畫的快趕上大片了啊。安楠嚼著薯片過來,畫板上無一列外又是一張江故帆的畫像,這次是帶笑的正臉,特別溫柔。 還是自帶美顏特效的大片!項和笑道,這么溫柔的江故帆也只能在小麻雀面前才能出現了。 小麻雀不在意他們說的話,就這么盯著畫看了好久,就像看著江故帆本人那么安心。 一連幾天小麻雀都沒睡好,也沒吃好,黑眼圈重,一點精神也沒有,畫畫也集中不上精力了,干脆抱著被子縮在床上,困了就睡會兒,做噩夢了就起身坐在床上愣愣神。 江故帆的電話是第六天打來的,小麻雀有點發燒,正在床上休息,一聽著電話響就蹦噠了起來拿過平板秒接聽。 哥哥?小麻雀直接開口問,激動的手都在抖。 嗯,是哥哥。江故帆溫柔的說道。 哥哥,我好想你,你什么時候來接我呀。小麻雀抱著平板躺回床上,起的太急有些頭暈。 快了。江故帆把玩著手里的一塊玉石,正面印刻著一個航字,背面是幾個還未成形的線條,這幾天他一有空就在做這個,特別是想念小麻雀的時候。 那是什么時候,明天?我真的很想哥哥,一直都在想。小麻雀蹭了蹭腦袋下面的恐龍,吃飯想,畫畫想,看電視想,睡覺也想。想哥哥夾菜,想哥哥牽手,想哥哥抱,還有親! 想這么多呢?那等哥哥來接你的時候統統補回來好嗎? 嗯,我要哥哥夾菜! 嗯,想吃什么都夾給你。江故帆低聲笑了笑,有好好吃飯睡覺嗎? 他們吃飯搶,我沒那么快,吃剩的。小麻雀委屈的說道,以后只做給哥哥吃,不給他們。 現在也別給,你就做你自己的。做飯這件事齊容跟他說過,夸他手藝好,而且是越做越好吃,說的他都饞了。 我學燉牛rou了,只給哥哥吃。小麻雀小聲說著,燉牛rou他看了視頻,但是一直沒做,不想給他們吃。 好,哥哥很快接你回來,吃小麻雀做給哥哥的燉牛rou。 嗯。小麻雀應聲,聽到江故帆的聲音之后整個人都放松了下來,有點困了。 睡一會兒,哥哥不掛電話,小麻雀醒了也能聽見哥哥的聲音。 哥哥一直說話嗎?我老是做噩夢,夢見那些人欺負我! 那哥哥給你唱歌,就不會做噩夢了。 嗯。小麻雀聽話的閉上眼睛,耳邊很快傳來江故帆低沉的聲音。 小麻雀聽不太懂江故帆唱的什么,歌詞就跟念出來的一樣,沒什么節奏感,但是聽進耳朵里特別安心,沒一會兒就睡著了。齊容在門口看了一會兒,見小麻雀睡著也沒去打擾,關上門走了。 江故帆半天沒聽見聲就知道小麻雀睡了,念歌詞改成了輕哼,把手機放桌上拿起工具繼續在玉石上打磨。 玉石是小麻雀出院后買的,買了一對兒,上班忙,下班又得陪著小麻雀,就一直沒時間弄。這幾天他不用去公司,掀了幾個新起來的場子,又跟老樹打了幾次,得點空就弄這個,一邊磨一邊想著小麻雀,感覺自己從未這么惦記過一個人。 何志新過來敲門,也沒說話就指了指外面,是有事。 江故帆看了一下手機,上面顯示通話一小時十五分,他這一掛斷小麻雀肯定又得醒。齊容跟他說了幾次,說小麻雀不怎么睡覺,今天還有點發燒,再耗幾天肯定得去醫院。 江故帆哼著調子從茶幾下面翻出來一支錄音筆,打開錄音放了一段,設置重復放在了手機旁邊,這才把玉石用紅繩綁好收進盒子里。 黑頭冒頭了,在老樹的地盤上,意思是講和吧,咱們跟老樹一鬧他生意做不了。何志新說,點了根煙抽著,我估計他得把老樹賣了跟咱們做生意。 倉庫找到沒?江故帆問。 找到了,三刀讓郭達帶人去了,黑頭這邊有不少家伙,我們得跟你一塊兒進去,別人我也不放心。何志新說,這事換以前他肯定得好好勸江故帆,讓他別摻和。黑頭跟他們不一樣,跟大灣北坡子也不一樣,他們都是小打小鬧,黑頭可是混跡了大半輩子的黑老大,就算把黑頭送進去也指不定要留下多少后患。 但黑頭是小麻雀的病根,到現在也都揪著小麻雀不放,要不趁現在收拾了再把小麻雀弄出點什么閃失江故帆得后悔一輩子。 刀哥跟我進去吧,你在外面。 那怎么行?雖然我不如你倆,但好歹能當個rou盾。 就你這身板別逗了,改裝的槍都能給你打穿了。江故帆笑了笑,往他肩膀上拍了一下,你就在外面呆著,里面讓刀哥和小西陪著就行。 帆哥!何志新不樂意,他跟江故帆最久,關系也最鐵,沒理由夏霖和小西都去了他在外面待著! 聽我的!江故帆換了一副口氣何志新立馬老實了,知道自己不管怎么說江故帆都不會松口。 樓下夏霖和紀川西已經在等了,上了車副駕駛座的紀川西把一個紙盒遞了過來,打開里面是一把槍,江故帆給槍上膛別在腰后,點了根煙抽著。 計劃都是提前準備,一路上都沒人說話,到了地方下車,酒吧門口停滿了車,分別站兩隊,一邊是江故帆的人,一邊是老樹的人,還有幾個應該是黑頭帶過來的。 江故帆讓何志新留在外面,就只帶了紀川西和夏霖進去,天花板上的燈把大廳照的很亮,能看清楚大廳里只有六個人,加上他們應該是九個。 老樹和黑頭坐在一方,后面各自站了兩個人高馬大看起來很厲害的跟班,老樹身后的兩個江故帆認識,打過幾次交道,是老樹信得過的人,也都知道這一次的計劃,所以他們要對付的人只有黑頭和他身后的跟班。 黑頭有狠勁,檔案里也有命案在身,還有黑頭后面左邊那個打手,是黑頭身邊的金牌,聽說是國外特種部對出來的,還當過雇傭兵,右邊那個剛跟黑頭不久,但身手相當不錯,特別是槍法很得黑頭欣賞。 江故帆拉開椅子坐下,連個招呼也沒打就開始按著打火機,一下一下的,看著火苗子竄起來又滅下去。 小帆!這事我已經跟你解釋的很清楚了,他給我錢,我替他辦事,我的確不知道綁的是你的人!老樹看上去也挺煩的,主要是江故帆這幾天砸了他的場子,揍了他的人,是真砸真揍了! 你這一句話撇的干干凈凈,我的人到現在還沒找著,總得給我一個說法。江故帆靠著椅背,再說了,人是你帶走的,去了哪兒你總不會不知道吧。 放下人就走了,地兒我也說了,他自己再轉個手溜一圈我也沒轍不是! 在你的地盤上找個人不難,我也給了幾天時間了,今兒得給我一個結果!人在哪兒! 實話說了吧!人我是真不知道在哪兒,你要問得問你手底下的人!沒準叛徒不止項和一個!老樹意味深長的看了一樣江故帆身后的夏霖。 別他媽瞎逼逼!刀哥絕對不會做對不起帆哥的事!紀川西指著老樹吼了一聲,氣壯山河之勢??! 看見沒有,你都多久沒管過上水了,現在都認三刀才是上水的老大,你?江故帆?老樹嗤笑了一聲,酒吧那邊可都是三刀帶過去的人,沒有他放水我能這么容易把人帶走? 紀川西還想說話被江故帆抬手打斷了,手上的打火機也放在了桌上,看著對面的老樹,說:你覺得我能信你的話? 信不信你自己判斷,這幾年老江退居幕后,你哥倆也忙著自己的事業,上水的人聽你還是聽三刀的你比我有數。至少在外面提起上水首當其沖的是他,不是你江故帆! 所以呢,今天來是想借刀哥和老樹的手把我除了,好開拓的市場?江故帆終于把目光放在了黑頭身上,至始至終黑頭一句話都沒說過。 第七十九章 哈哈哈哈!黑頭大笑了幾聲,蹭亮的腦袋在燈光下發亮,江老弟哪里話,我可是為了跟兩位講和,都是自家兄弟何必為了一點小事鬧成這樣? 的確是小事,我也說過了,把人交出來,我既往不咎。江故帆笑了一下,不過看這陣勢人你們是交不出來了。 黑頭剛想說什么江故帆就蹭的一下起來了,一腳踢在桌子腿上,硬是把實木桌子向黑頭和老樹那邊移了幾公分。 那我就只能自己動手找!江故帆這一腳動靜挺大,外面已經鬧起來了。 江老二!你別得寸進尺!老樹拍著桌子起來,從腰后套出一把槍指了過來,同時老樹身后的人也掏了槍出來。 我已經夠給你面子了。江故帆沒掏槍,身后夏霖跟紀川西也沒動,動的是黑頭。 黑頭的槍指在了老樹的太陽xue上,還真跟何志新說的一樣,是要把老樹賣了。 艸!你他媽什么意思!老樹轉頭看黑頭,槍口也從太陽xue移到了腦門。 都說江家勢大,就是不碰過界的事,還真是百聞不如一見,這種情況都沒帶槍?黑頭沒理會老樹,把目光定格在了江故帆身上。占著這么多地盤竟然就只是開幾家酒吧,還真是什么奇葩都有。要是你兩都在折在這兒了,我也就能在這兒安個窩了! 江故帆笑,你想的還挺天真的。 黑頭扣上了扳機,就算只能弄死一個另一個也都不會好過! 一聲槍聲貫穿耳膜,老樹立刻向前踏出一步頭向后仰,伸手鉗住黑頭拿槍的手,把□□繳了下來。江故帆在同時單手撐住桌面飛身而起,十足的力道踹在黑頭身上,把他擊飛了出來。 黑頭身后,兩個人跟班已經打了起來了,實力不相伯仲,夏霖緊跟江故帆身后出拳加入了扭打。 黑頭借助江故帆的力道往后滾了一圈,老樹的手下砰砰幾槍也不知道打沒打著,就看見地板上多了一道血痕。黑頭順勢踢翻了一張桌子把子彈擋了下來,掏出另一把槍上膛。 他有兩把槍!強子喊了一聲,被黑頭手底下的那個跟班一圈砸中胸口向后退了兩步,夏霖快速切身過來牽制住了跟班,給強子時間緩和繼續聯手對付。 王八蛋!黑頭罵了一聲,竄起來對著江故帆他們這邊一連開了幾槍,但著這樣高難度的狀態下黑頭沒辦法瞄準,江故帆他們也有所準備,都及時的找了掩護。 黑頭從桌子后面跳到了吧臺后面,杯子酒水被槍子打碎了好多,強子跟夏霖這邊配合著打占了上風,但一時半會拿不下人。黑頭不敢冒頭,江故帆他們幾個也不能冒然上去,容易挨槍子,正僵持著呢從酒吧后面傳過來幾聲槍響。 江故帆猛地看向老樹,他沒有安排人在后面,林宸也不可能一聲不吭的進來還開槍。 艸!不是我的人!老樹吼了一聲,捂著手腕靠著桌面,得虧老子這些都是貨真價實的玩意兒,不然得成馬蜂窩了! 你們倆看著你老大,別出去,找好東西給他擋著!江故帆說,從腰側掏出槍來,他就知道這事這么順! 你丫還真帶了!老樹還挺意外的,老江家的規矩他還是知道的,沒想到還能再一次看到江故帆帶槍。 閉嘴待著吧,瞎折騰!江故帆背靠墻柱,拿著槍沒即刻動手,而是看了看右邊的夏霖和強子,兩個人都及時退開了沒受傷,那個挺能打的人已經不在了,估計是去了黑頭哪兒。紀川西在江故帆旁邊,剛剛槍響兩人都反應的挺快,就是他的臉上讓飛起的碎玻璃劃了一下,沒什么大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