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頁
她見我癡癡傻傻地望著她,又不說話,說:“你請回去吧,要是覺得我家的酒有問題,下次可以不必來喝了?!?/br> 既然她叫我回去,我居然就乖乖地騎上馬,回去了。 可我自己知道自己不對勁了。 我食不下咽,睡不安寢了。 我總是想去那家酒肆,想看她動作迅速的抱著一缸酒,“嘿哈”一聲就倒進了另一缸里,連一滴也不會灑出來。 我想去繼續看著她跟各種各樣的人聊天,然后用大笑送走他們,好像整個酒肆都被照亮了一般。 我懷疑自己生病了或是中邪了。 我見過如此多的美人,怎么會對這樣一個女人動心? 我叫了軍醫給我瞧病,軍醫說我一切正常。 可我還是失魂落魄一般。 有一天,我聽到幾個士兵在那討論,說蠻夷之人,有的擅長妖術,能動人心魄。 我一聽,大驚!怪不得我最近失魂落魄,一定是那個賣酒女對我失了什么妖術。 我不管當時天已經黑了,騎上馬就往那酒肆奔去。不出所料,酒肆早就關門了。 我下了馬,怒氣沖沖地用輕功進了后面的院子,然后沖著亮燈的那一間屋子,用腳“砰”得一身踢開門,就闖了進去。 “你這妖女!快快將妖術解了!不然,我一定饒不了你!” 話還沒說完,我就傻了。 那賣酒女正在沐浴,站在一個很大的圓木桶邊,光著身子用一只水勺往身上澆熱水。 霧氣蒸騰里,她的身體微黑、飽滿結實,挺翹渾圓的胸脯,雖然不算太細卻有很好看的線條的腰部,順著渾圓的臀部往下,是兩條結實飽滿的長腿。 我傻眼了。 我沒見過這樣結實有力的像豹子一樣充滿驚人爆發力和活力的女人。 她跟我見過的女人那么不同。 她絕對稱不上是美女,可是她卻是鮮活的,飽滿的,野性的。 我覺得口干舌燥,見過多少大風大浪的我,卻在這里傻了眼。 她卻不驚也不怕,好像我不是個男人一般,當著我的面,繼續不緊不慢地完成她的沐浴工序。 她用水勺不斷地往身上澆水,還用一塊不知道是什么東西卻有香香的味道的物件涂抹全身,然后繼續澆水沖洗。 不知道洗了有多久,她洗干凈了,水也用光了,她才放下水勺,拿起旁邊放著的干凈的白布擦干身上的水珠。 她的左腿踩在那個架子上,臀部蹦得更加緊實,還有從腿縫間露出的陰影,擾得我心神大亂。 我猛一警醒,不對啊,我不是來找她算賬的么?怎么站在這里,看她沐浴了呢? 現在想來,我當時應該是惱羞成怒了。因為一向自詡天下第一的我居然會看上一個普通到極點的女子,這對當時的我而言,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我也不知道當時腦子里在想什么,我像瘋了一般沖過去,一把抓住她正在擦拭身體的右手,狠狠道:“你這妖女,干凈收起你的妖術!不然,我真的會對你不客氣的!” 她也勃然大怒了:“剛才就一口一個妖女的叫!誰是妖女了?你是漢人大官就了不起了?可以隨便編排人了?” 我說:“你要不是妖女,沒有使什么妖術,我又怎么會對你這樣的女人日思夜想的!一定是使了妖術!” 她先是一愣,接著眼睛里滿是受傷的情緒,我心里一顫,聽她說道:“是啊,既然我是妖女,你殺了我就是。一個大男人生的跟個女人似的就算了,連說話做事也這么婆婆mama的! 你要是看我不順眼,一刀殺了我便是,哪有那么多話好說! 哼!我就是妖女,迷惑你這等娘娘腔作甚?估計就是到了床上,你也派不上什么用場?!?/br> 她眼神輕蔑,連嘴角都是上揚的,帶著瞧不起的笑容。 我知道西北民風彪悍,也知道男女開放,對于情愛之事從不扭扭捏捏,就算是女人偷了漢子,也不過是跟家里的漢子大吵一架,接下來該怎么過日子還怎么過,那漢子也會繼續偷。 可是聽到她嘴里說出我是娘娘腔的言語,我只覺得一股子熱血直沖腦門頂,當時就覺得這女人簡直是瘋了,而且瘋的罪無可恕。 大怒之下,我忽的一把就將她光滑滑的身子扛到了肩上,然后邁著大步走到最里頭的床邊,狠狠地將她扔到了床上。 這女人果然不是什么簡單的角色,她跟我拼命的廝打,連牙齒都當做武器用上了。要不是我武功高強,不然,還真制服不了這個悍婦。 在她的手腳都被我鉗制住了以后,我低下頭,毫不愛惜的親向她的嘴唇,她跟我糾纏了好一會兒,用力咬住了我的下唇,我只覺得一股腥咸味從嘴里涌出,接著就看見了她眼底的嘲笑。 我又發怒了,這女人,簡直是無法無天了。 她卻在這時笑了,笑得全身都在顫動,她說:“你要是想來,我陪著你就是!說那么多廢話,找那么多借口做什么?用了妖術又怎地,不用妖術又怎地。 男女之間,哪有那么多解釋得清楚的!我瞧你帶兵打仗的時候還挺威武的,沒想到居然也這么婆媽。怪不得我娘時常說,你們漢家的男子,還不如我們的女人呢!” 我說:“我是不是男人,你試試就知道了?!?/br> 她還是笑:“試試就試試,難道怕了你不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