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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整天精力旺盛的要命,上午在竹林深處練了許久的劍,把見識淺薄的靳了了看的嘆為觀止。晌午后又開始折騰起他養在宅子里的幾只雀鳥,喂食逗趣不在話下。 且把靳了了呼來喝去,兩只小腿跑個沒停,一會兒給他端茶送水,一會兒給他奉上點心,一會兒說肩酸了要揉揉肩,一會兒又說腿僵了要捏捏腿。 靳了了只覺得在家里幫她娘種地挑水也沒這么累過,還要不斷戰戰兢兢的,生怕他一個不高興,又說出什么嚇人的話語來。 這些倒也就罷了,讓靳了了最不能明白的是,這賈尤振既然沒病,又為什么要納她進門沖什么喜? 倘若他不是這樣裝病,靳了了豈不是也不用過來,受這些莫名其妙的罪了。 玉竹也亦步亦趨的跟著他們,每次靳了了六神無主的時候,他總是會開腔幫個忙。 他們家的少爺有沒有病,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了??蛇@一切,也都是被逼無奈,賈尤振偽裝了這么多年,把整個賈家上下,甚至連自己的結發妻子都瞞住了,他也過的并不好。 玉竹還記得在他們少爺十歲那年,許久未歸的老爺忽然回了家,接著就傳出了少爺身染怪病的消息。從那天起,他就陪著少爺,在這個大院子里,在明的暗的侍衛的守衛下,過了十二年之久。 賈尤振的那些喜怒無常、刁鉆刻薄,都是在這樣的環境下被逼出來的。近幾年因為他們兩人武功見長,才能偶爾喬裝打扮一番,去外頭走走看看。 所以近些年,賈尤振的脾氣已經好了太多,不但學會了說唱逗笑,還常常想些鬼點子戲耍這院子里為數不多的知情人。 可終究接觸的仍是少數人而已,過不多久也就厭煩了。剛巧那李氏按月過來問候他,他懶得搭理,就讓家里的醫師隨便編了個病重的消息。 卻沒想這李氏居然找了算命劉,做主又給賈尤振納了一房小妾。 賈尤振正無聊的快要化成灰了,忽然送上門來個靳了了,說聰明卻又傻乎乎的完全不懂人情世故,說笨卻又讀了不少的書。 他覺得此女甚為有趣,更兼相貌姣好,若是能經自己的手□得當,至少能有好一陣子不會覺得無聊了。 玉竹深諳少爺的心思,所以對不明所以的靳了了充滿了同情。只是,看著喜怒無常的少爺,他也愛莫能助。 什么是真正的“伺候” 夕陽西下,在外頭晃蕩了一天的賈尤振總算回了屋。 玉竹已經叫仆役在院子里掛上了無數個精致的燈籠,屋里的各個角落也都燃上了蠟燭和油燈,照的到處亮堂堂的。 靳了了還不是很適應這種人工造成的溫和光亮,但卻對此感到異常的新鮮。橘色的光亮下,她的小臉看起來喜滋滋的,一對溫潤的大眼睛里,像是住著兩顆又大又圓的黑寶石,好看極了。 賈尤振正坐在一旁等著享用一頓豐盛的晚膳,撇眼瞧見靳了了水嫩嫩的俏模樣,心下一動。 他因為常年裝病,又不喜李氏,只能偶爾裝作精神好的時候去二姨娘那里過下夜,卻每每不敢盡興,怕露出破綻來。 近幾年因為可以出去走動走動,所以才有幸拜訪了一些青樓名花,嘗到了其中的美妙滋味。卻又苦于不能常去常往,所以大多數時候只能積了滿肚子的陽火無處發泄。 他叫來靳了了伺候,本身是沒動了那方面的意思,一來這小閨女年歲太小了點,二來他喜歡的是風情萬種、類似二姨娘那樣的女子,所以對這傻乎乎的靳了了并不感興趣。 可方才這么打眼一瞅,她雖稚嫩,卻有一種青澀如花骨朵般的嬌俏味道,看的賈尤振興味大增。 反正她是自個兒的三姨娘,光擺著不吃,豈不可惜? 于是他換了個姿勢坐好,懶洋洋的對她說:“過來?!?/br> 靳了了乖順的走過去,還沒站住腳,就被他大手一拉,拽進了他懷里,坐在了他腿上。 靳了了嚇了一大跳,手足無措,一張小臉漲的通紅:“夫君,你這是做什么?” 賈尤振一手箍住她的腰,只覺得盈盈一握,似乎多用點力就要斷了,不由憐意大生,另一只手撫上她的臉頰,來回蹭了幾下。 果然年紀小有年紀小的好處,這皮膚吹彈欲破、滑不留手,只有這豆蔻年華的少女才會擁有。 賈尤振正在細細驗貨,靳了了卻被他接連的幾個動作弄的全身別扭,雞皮疙瘩也起了一身,說話的聲音更哆嗦了。 “夫、夫君,你,你……” 賈尤振壞笑一下:“我怎么了?” “你別撓我,我怕癢?!彼斑M門的時候太匆忙,她娘沒給她準備什么閨女出嫁必備的“妖精打架圖”,所以她對男女之事根本一無所知。 賈尤振又是摸她腰,又是摸她的臉的,她根本不知道這是在調戲她,卻覺得像是在跟家里的弟弟們玩耍呢。 他卻不知她心里是這么想的,一雙手不但沒有停下來,反而更加得寸進尺,準備解開她的腰帶,嘴里還兀自說著自認為很有情趣的話兒:“覺得癢了?爺偏不停下來,癢的還在后頭呢。到時候,你會反過來求爺別停下來的?!?/br> 靳了了愈發的糊涂:這少爺怎么跟阿寶他們一樣喜歡玩這種撓癢癢的游戲???她靳了了早在幾年前就對這個不感興趣啦,少爺都這么大的人了,還這么孩子氣,真是不可思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