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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日,曲錦萱才到會館沒多久,杜盛便送了一筐東西回去。 是荔枝,滿滿當當的一筐荔枝。 瞧著那足有膝頭高的竹筐,桑晴驚大了嘴。她扒拉了幾下,那筐子荔枝圓滾滾,瞧著飽滿得很,顆顆都是紅艷艷水靈靈的。 這么多??? 孫程點頭,一字不落地傳著話:主子說了,讓夫人吃個夠。 桑晴當即擠眉擠眼地看著曲錦萱:那夫人可要好好嘗嘗,莫要負了爺的心意才是。 曲錦萱微赧:替我謝謝夫君。 桑晴嘻嘻笑道:為何要讓人替呢?晚些爺肯定就回來了,夫人不打算親口道謝么?她眉語目笑地遞上一顆過去:夫人快嘗嘗,這一顆顆的,可都是爺對您的心意。 你這丫頭。曲錦萱嫩臉勻紅,忍不住啐了桑晴一口。 她接過荔枝,剝開那帶著羅紋的果殼,釅白剔透的果rou便露了出來,咬去半邊,另半邊則顫顫地,汁水豐沛到要滴出來似的, 瓊漿悶甜,小婦人的那顆心,更是甜沁如蜜。 --- 是夜,月光明皎,星群羅布。 敲門聲響起,姜洵抬眼,看著手端托盤的小女人推門而入。 他蹙額:怎還沒睡?不是讓你莫要等我? 曲錦萱輕聲:夫君回來后一直在這書房忙,晚膳都沒用多少我給夫君送些宵食來。 姜洵離了書桌前,去看她放在榻幾上的宵食。 除了一盅燉湯外,還有幾枚嬌紅欲滴的荔枝。 姜洵問:荔枝用過了?味道如何? 曲錦萱眸子彎彎:很甜,只是聽聞這物濕熱,我不敢貪食,只吃了幾顆。 姜洵點頭:是我思慮不周,你謹慎些是好的。 謝謝夫君,我很喜歡的。 小女人粉魘藏笑,妙盈盈地立著,煙籠芍藥一般悅目。 姜洵瞥她:榻上不能坐人么? 曲錦萱立馬在他對側坐下,且雙手托腮,眼也不眨地盯著他,露著女兒家的嬌態。 姜洵就這么在她直勾勾的目光下,喝完了一盅湯。他放下羹匙,掀眸睇她:盯著我作甚? 女兒家大抵如此,得了夫婿一點寵愛,便滿心滿眼都是歡喜。平時,若姜洵稍微板起臉,或是語氣硬了些,曲錦萱便會現忐忑不安之貌??蛇@會兒,她卻笑得唇似綻桃,脆聲夸他:夫君是我見過的人中、生得最好看的男子。 你見過許多男子?姜洵莞爾。閨中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人,除了她家中那對父兄外,她見過的、有印象的男子,恐怕一只手都數得過來。 可很快,姜洵又笑不出來了,因他想起,她確實見過其它外男。早些,有魏言安之流,近了,便是戚蒙昭那幾個了。 姜洵面色泛了些冷,他喚曲錦萱:過來。 曲錦萱起了身,被男人攬坐到懷中:孩子今日可有鬧你? 她搖頭:沒有的。 她那孕吐早幾日便消失了。事實上,除非是情緒異常激動,或是有外力影響,她腹中這個,其實沒怎么鬧騰過她。 被靜靜攬抱了會兒,曲錦萱似是想起些什么,她自男人肩頭直起身來:這荔枝夫君應當還沒嘗過罷?我剝給夫君嘗嘗。 紅艷艷的果衣被水蔥般的玉指剝除,飽滿的雪丸便呈現了出來,香芬滿溢、剔透濃白,如女子的豐肌燕脂,誘人得緊。 懷中人嬌小輕軟、綿若無骨,獨特的發膚之香牽扯著人的心神。 姜洵喉間滾了兩滾。 果rou遞到唇邊,姜洵偏了偏頭:我方喝完湯,腹中飽脹,你吃罷。 曲錦萱糾結:可我白日間,已經吃過幾顆了 姜洵見她眉目可憐可愛,越發心蕩神移。他聲音曖融,甚至予人循循善誘的錯覺:一顆罷了,無礙的。 曲錦萱一貫聽他信他,便也不再多想,便咬了半邊的荔rou入口。 香甜的粹液溢滿齒頰,小女人腮兒輕攘。這物最是脆甜,還有絲絲桂花香味,即使連啖數顆,也不會生膩。 味道可好? 才嚼咬了兩下,曲錦萱便聽了這問。 她認真點頭,含混不清道:很甜唔 舌尖才抵齒壁,一個甜字尚有小半的音在喉間,便猝然被放倒了。 男人長臂托著她的背,臂彎處則撐著她的后腦勺。 他蠻橫地侵入她唇內,似搶食,又似哺喂。 二人鼻意交融,肆意又克制地溫存著。 不知過了多久,理智回籠的姜洵才舍得退開,把腿上兩腮酡紅的人給扶了起來。 可也只是扶起來罷了,他仍舊廝磨著她,甚至使壞去咬她的環痕,溶漿般的熱氣拂著她的耳輪,直將人磨得如在云端。 小半晌后,他輕嘆一聲:果然甜。 曲錦萱自云霧中抽身出來,她就被摁坐在他腿上,他有多想,她是能感覺得到的。 她吞吞吐吐,聲音極細:夫君若是、若是想要,我可以幫夫君。 姜洵聽了,先是結結實實愣了下,繼而,他退開了些,眼底露出挑逗的笑意來:你打算如何幫我? 這叫曲錦萱怎么說? 她本是白日里,與民婦們一起忙著制那飲子時,偶然聽她們閑聊起這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