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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原本想將水月無跡和赤寒玉也籠在其中,卻有心無力,唯有專心應對眼前的敵人。 龍騰天河身體一動,仰天長嘯,只覺心中無比的難受,那種琴音有如螞蟻般啃噬著心里的每一寸軟rou,令人有種發狂般的顫動。他的雙眼陡然變為一片黑色,身體涌出一股絕對黑暗的氣機,龍騰真氣的最強一層騰然而發。 就在上官紅顏心中死志已生之時,水月無跡的長刀卻點在了木云落的右手拇指之上,一道驚天真氣順著刀體破入水月無跡的體內,古怪至極點。同時,木云落的身體不見任何的動作,仍是端坐地上,卻以背部飄向水月無跡,雙手齊動,各種匪夷所思的動作層出無窮,指力如潮,層層涌出。 水月無跡只覺木云落破入體內的那股真氣,先是灼熱無比,剛剛強行消散,卻又升起一股寒冷如冰的氣勁,接著又是金伐之氣,不一而足,共有五種不同屬性的真氣,想細分也有所不及,即非五種,也絕非是一種?!拔逍邢嗳?!” 水月無跡破口而出,心中的震顫卻是無以復加,終被眼前這位天縱其才的年輕人悟通了最后的禁制,邁入一種暫新的境地,這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的豪舉,未來的成就將是誰也無法預料的,但那必會是超越七大宗師的另一種絕對存在。 念想間,水月無跡的長刀一一擋住木云落的驚神指力,強行制住后退的身形,長刀疾斬,右腳踏前,一聲爆喝:“水月旋氣斬!” 強大的刀氣如巨浪般撲了出來。上官紅顏正好在此時睜開雙目,看到了眼前的異影,木云落十指飛動,迫得水月無跡向后退去,她喜極而泣,臉上的激動之氣絲毫掩飾不住,但接著水月無跡的旋氣斬擊出,她只覺眼前的所有景像瞬間消失,唯有一浪接著一浪的刀氣,連綿無絕,此起彼伏,聲勢浩蕩,眼內耳內盡被這般的異像充斥。 她的秀嘴張大,難以致信的看著水月無跡這般的驚天一擊。木云落的身體在此時卻自地面上站起身來,一頭的長發舞動,一聲長嘯,蓋過了所有的聲音,將氣浪也比了下去,身體不知何時正面水月無跡,右手拍出,森寒迫人。上官紅顏只覺眼前的刀氣陡然被凍住,冰融般消失于空中。水月無跡的身形卻沒有停住,長驅而出,雙手握刀,左右互動,點向木云落的身體各處。 木云落的原本合上的雙目陡然睜開,如太陽般在眼內燦爛,腦海中沒有任何的想法,純以身體自然的反應,應對著水月無跡的攻勢,得自雕像的至理在此刻完全體現在武道之上。他的右手手指飛射,與長刀擊出叮叮當當的金屬之音,同時左手點向水月無跡握刀的右手右腕。水月無跡的左手也在同時探出,與木云落的左手互搏,不分上下。 攻之不下,木云落再變,右手的驚神指力變的更快,而左手改為虛掌,緩慢而來,口中更是狂吼而起,佛門獅子吼傾勢蕩出,將心中連日來的郁悶一朝瀉出。水月無跡的身體終是一震,左手硬接了木云落一掌,臉色忽明忽暗,身體卻借著掌勢飄然而退,如浮云般不需任何的助力,漸漸遠去,同時口中一聲長喝:“撤!” 而在此時,龍騰天河黑色的真氣達至至強點,雙手握刀凌空劈下,地面被刀氣破開深深的裂縫,直襲禪由沁。木云落不見任何的毫動,身體出現在禪由沁的身前,右手成拳,一拳轟出,一連串爆裂聲傳起,龍騰天河的氣機終于開始衰退,一大口的鮮血噴將出來,腳步疾點,也緩緩退去,十二位高手跟在身后,防守著木云落的反撲,跟著遠去。 但木云落卻是沒有任何追趕的跡像,心憐的將上官紅顏抱入懷中,輕撫著她的長發,大步踏向正在和赤寒玉激戰的邱百川。邱百川的身上已然盡是傷口,被傘尖點出了不少的細痕,赤寒玉也有一處受損,但是明顯占了上風?!俺嗪?,今天你別想逃走了,就死在我的手下,陪你已然逝去的父親吧,敢打我女人的主意,必死無遺?!?/br> 赤寒玉早已注意到了木云落強悍的表現,連水月無跡也避其鋒芒,主動避讓,龍騰天河受傷遠遁,十二位隨行高手也未敢出手相試,他早已魂飛魄散,聞言之下,裂地傘狂卷,升騰至空中,消失在眼前。 木云落若有所思的看著漸漸遠去的赤寒玉,似是悟起了什么道理。 第51章 感人情懷 “多謝邱兄相助,只不知緣何僅邱兄一人前來,其余三位前輩和姚簾望門主為何未來?” 木云落仍然抱著上官紅顏,這個自愿為奴的女人,為了他差點香消玉隕,如何不讓他感動。而禪由沁也受傷非淺,木云落憐愛的看著她,目中射出萬般柔情。 “知道木帝君的真氣受損,所以我們門主很是擔憂,便委托我們四人暗中相隨,何護木帝君,只是那三個老家伙因為上次伏擊一事,老是放不開胸懷,怎也不肯前來,非說要等到木帝君原諒他們之后才來,所以便只有我一人來了。只是沒想到江湖中還出了這等高手,若非木帝君相助,說不定我已戰死當場了?!?/br> 邱百川開懷大笑,有種豪邁之氣,接著摸著頭道:“更加沒想到是木帝君的功力又精進一層,連水月無跡也主動退讓,真是讓人意外,我更加的崇拜木帝君了。好了,不打擾帝君和幾位帝妃纏綿了,而且帝君的功力盡復,也用不著我保護了,我先行一步,鄙門門主這幾日可能會至府上探望帝君,有要事相商?!?/br> 說完后裂嘴一笑,飛快撤離。 “紅顏,剛才真是太冒險了,若是我晚一步從冥想中醒來,你豈不是要離我而去了嗎?” 木云落摟緊懷中的妖嬈,有些感動的用臉磨擦著上官紅顏略顯蒼白的臉 容,細膩的肌膚傳言出一種暖玉般的柔和。 “帝君,奴兒歷盡紅塵,游戲人間,只有奴兒讓男人卑躬屈膝的去做任何事,絕沒想到會為了一個男人自愿獻出生命。但紅顏卻在遇到帝君后,使已然干涸的情源重喚青春,變得如同青春少女般患得患失,視帝君的一切比生命更重要,不過奴兒的心中沒有半絲的悔意,以后為了帝君還會奮不顧身,帝君讓奴兒做的任何事奴兒也決不會拒絕。帝君,紅顏是不是很傻???” 上官紅顏的臉上登上一抹羞紅之意,纖手撫著木云落英偉的臉側,展出這般難得一見的濃冽深情。平時她總是將心中的情意壓下,不愿輕易展露出來,只是不想和眾女有爭寵的嫌疑,在這一刻,她再無半絲的掩飾,差點便再也見不到眼前心愛的男人,心中的脆弱一面展現出來,她終是一個女人啊。 “紅顏jiejie,你怎會是個傻女人呢?為了帝君,沁兒也可以不顧生死,這就是我們女人心中的愛意?!?/br> 禪由沁走上前來,拉著上官紅顏的纖手,清柔的說著,嘴角那一抹血絲很是驚心,她也受了輕傷。 “我有你們這許多的美妻相伴,此生無憾?!?/br> 木云落仰天長嘆,虎目中流出感動的熱淚。禪由沁勻稱的身體自他的后背擁住,緊緊和他相依,口中還喃喃的念著他的名字,動情至極,真是一副溫情的畫面。 郎嬋娟神情中竟出現罕有的緊張,驚人秀態的美臉上浮出一抹紅暈,看著眼前溫存的三人,靜靜的站在那邊,沒有走開,但也沒上前打擾?!拔覀冞@般的兒女情長,倒讓嬋娟小姐見笑了?!?/br> 時間流逝之后,木云落始才覺察出眼前的俏麗佳人,不由大為汗顏。 “帝君英雄蓋世,鐵漢柔情,只會讓人感動,何來笑意,只是看由沁jiejie這般的深情,便知帝君決非等閑的男人,讓小女子也神往不已?!?/br> 郎嬋娟很是認真的說著,美目瞄向木云落,眼神內有著一絲的異狀。 “在下有一事相問,這尊雕像是否是令尊天雕前輩的作品?” 木云落避開郎嬋娟有些異樣的眼神,向她主動問了這樣一個問題。 “這尊雕像是我父親的自身像,在他過世前幾天,他想在人世間留下一副最好的作品,便開始雕刻這尊自己的身像,沒想到,在那個大雨滂沱的中午,他雕至這般的境地,就不知所蹤了,唯留下那柄錘子和那把刻刀。后來我想替父親完成這副作品,卻怎樣也無法下手,這種程度的雕刻,已超越了天下所有的至道,讓嬋娟生出一種無力感,唯有放棄心中的想法,拼命提高自身的道行,想有一日能夠達至父親的境地,沒想到,一晃六年,卻還是不敢正視它?!?/br> 郎嬋娟纖瘦的聲音中透著性感的媚惑,真是個讓人心憐的女人,木云落有些憐惜的看著她。 “恐怕天雕前輩并不是身故,而是悟通了天地至理,達至了生命的至頂點,破空而去,這才未來得及向嬋娟小姐交待后事,僅通過這尊代表著天下至道無極的雕像來向嬋娟小姐表達心事吧?唉,沒想到,天雕前輩竟能由刻入道,還將一身的所得以意識加在石像之上,真是讓我有種高山仰止的感觸?!?/br> 木云的話中帶著崇敬之情,天下間誰會有這等的明悟。 剛才雕像透過本體,傳遞出一種無上的天道,讓他在剎那間悟通了五行真氣的相融之機,并攜帶著達至最強點的氣機,出手擊敗水月無跡,讓他主動退讓。至這一刻,他的體內極然充盈著無比新鮮的感觸,龐大的氣機在體內流轉,這不知道能維持多久,待這股氣機散去后,能被他所參悟的,便可化為自身的真氣,否則便會消散于體內。當然,即使那樣,他也不會弱于水月無跡,已然成為江湖中的第八大宗師了,足以與七大宗師齊名天下。 郎嬋娟聽過木云落的話,嬌軀一顫,難以致信的看著他,嘴角嚅動,美目中孕著清淚??吹剿@副模樣,木云落大是不解,有些苦笑般說道:“嬋娟小姐,在下只不過說出了自己的感悟,如果你難以接受,說在下幾句倒也罷了,怎會這般的生氣呢?” 禪由沁和上官紅顏臉上也浮出不解之色,這番話怎會惹來郎嬋娟這般的激動。 “對不起帝君,嬋娟失態了,只是嬋娟有一事想和帝君單獨商量,不知能否讓紅顏jiejie和由沁jiejie回避一下呢?” 郎嬋娟深吸一口氣,臉上竟然浮出忸怩之色,讓人意外。 木云落心中不解,剛要說話,上官紅顏的纖手拉了他的臂膀一下,柔聲說道:“如此便不打擾嬋娟meimei和帝君議事,我和由沁meimei至外面轉一轉?!?/br> 說完自木云落的懷中滑下,俏生生的站在他的身側。 “紅顏,你的身子不便……” 木云落大為緊張,伸出雙手扶在上官紅顏無比窄小的腰身處,細撫著那抹嫩滑的肌膚。 “沒事的,帝君,你不用緊張?!?/br> 上官紅顏打斷了木云落的話,心中卻升起一股甜蜜,這般緊張自己,如何不心生感動,兼之被木云落的大手一摸,心中的yuhuo竟然被點燃起來,臉兒一蕩。禪由沁也行了過來,扶住上官紅顏,含笑對木云落道:“帝君,放心吧,沁兒會照顧好紅顏jiejie的,你就放心和嬋娟meimei好好談談吧?!?/br> 好好談談四字還特意加重語氣,美目中還透出一股暖昧之色。 看著二女如楊柳般的細腰輕扭,消失在門外,木云落不由苦笑搖頭,這兩位嬌妻,好像在暗示著郎嬋娟會對自己以身相許般。這剛一見面,連話也未說幾句,怎會有這種可能性。 “帝君,介意和嬋娟至那邊的竹林走走嗎?” 郎嬋娟站在木云 落的身側,嬌小玲瓏的玉體前傾,臉上圣潔出眾。 木云落略一點頭,有些意外道:“嬋娟小姐主動相約,雖說僅在五步之遙,但我想任何男人也不會拒絕的?!?/br> 說完便伴著郎嬋娟一同向一邊的竹林行去,微風即止,小湖至靜。 兩人誰也沒有多說什么,靜靜的感受著那種欲說還休的心緒?!暗劬?,嬋娟講一個故事,不知帝君不沒有興趣聽下去?” 還沒等木云落點頭或是搖頭,郎嬋娟搖著食指巧笑道:“帝君先不要急著應承嬋娟,這個故事說完后,嬋娟要問帝君一個問題,帝君是一定要回答的,這樣不知帝君還要不要考慮一下???” 木云落一愣,旋又灑然而笑道:“嬋娟也太小瞧我了吧,不管什么樣的問題,我都會認真回答,決不會有糊弄嬋娟的意思,這點我可以答應嬋娟?!?/br> “那好吧,多謝帝君抬愛?!?/br> 郎嬋娟細眉微揚,眼露喜色,雙手負于身后,沿著小湖的一側邁起蓮步,悠然道:“有一戶人家,父女二人相依為命,父親是當世有名的大儒,平淡清和,與世無爭,卻深得太上皇器重,尊為天子太傅。六年前,一個夜晚,這位體力和精力正值巔峰的壯年,對著他尚未成年,年僅十五歲的女兒說道‘玉兒,這幾日爹爹感到有種異常的平靜,感觸到了前所未有的至理,所以可能會離開這里,去探索未知的世界,只是我始終放不下你這心中的牽掛,這卻又不知如何是好?!畠弘m小,卻也感觸到父親對所去探索事情的狂熱,臉上的神采自她懂事以來也未曾見過的。于是,她堅定的對父親說:‘爹,你有任何事,女兒都會支持你的,你不要有任何的束縛,放開懷抱去做自己喜歡的事吧?!薄斑@番話說完,父親便仰天長笑,現出從未有過的豪邁,兩只大手抵在女兒的雙肩處,鄭重道:‘玉兒,當今皇上年紀和你相仿,那一日,他親眼目睹你的神采之后,便向我提親,想將你納入后宮,立為當世皇后,我以你尚年青為由拒絕此事。唉,玉兒,為父希望,你的幸福,能夠掌握在自己的手中。為父將要雕成一座自身石像,如果有一天,有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