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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長的手指,青白色的臉,都在柜子的后面呢。 安夜的心底油然升起一種懷念的情緒,她病態地將臉貼在柜子上,感受著某種殘存的溫暖。 “咯咯咯?!彼约盒ζ饋?,伸出手捂住嘴偷偷地笑,眼中閃現著一種具有惡意的光芒。 安夜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只是覺得渾身很溫暖,那股暖意從她的胸腔開始燒起,慢慢燃到她的喉頭,好似被什么東西擠壓著,血管都要膨脹到爆炸一般。 “安夜?!” “安夜,開門!”是白行的聲音。 “安夜,你開門啊,怎么了?!你開門??!”這是小周的聲音。 安夜覺得自己無法動彈,她依依不舍地望著那個柜子,腦子也無法思考,更別說支配自己的軀體,逼迫自己離開這里了。 她的手表適時發出滴滴滴的提示聲,那是她設定的九點半的鬧鐘。 距離死亡還有兩個半小時呢。 安夜居然一點都不慌,也無法開口說話。 她的喉嚨像是被血還有棉花堵住了,也可能是因為受傷而無法開口說話。 她張嘴,只能發出“嗬嗬”的呼吸聲,好像頭顱被人攔腰截斷了。 安夜的手上突然察覺到一股溫暖的暖流,和她從前感受到的一模一樣。 是什么呢? 這樣粘稠軟滑的質感。 像是新生嬰兒孕育出來的錯覺。 從一開始,安夜就有這種錯覺呢。 是在孕育小茵嗎? 是用生命當小茵的宿體,讓她繼續存留在這個世界上嗎? 門那邊傳來猛烈的撞擊聲,是小周和白行在想法子進來。 不能呀,不能呀。 她還要……再和爸爸玩呢。 “咯咯咯?!?/br> 什么?和爸爸玩嗎? 安夜的腦海里突然有這樣的念頭,她有些清醒了,抓狂地捂住自己的頭。 她將頭埋到膝蓋里面,不知該做什么。她不敢看,她只是害怕。 安夜感覺到自己的脊背有東西在爬,細細長長的,帶著某種暖意的東西。 是小茵吧? 她來了。 不不不,安夜現在不該坐以待斃。 她對不起白行與小周,她對不起陪伴她的人。 安夜突然爬起來,她猛然打開身側的那個柜門。 隱隱的,她覺得那道視線更加強烈了,帶著某種侵略意義,好似想要強占她的身體。 不可以! 安夜想到從前的那張照片——一雙手從柜子后面慢慢爬出來。 小茵想要從柜子的縫隙里慢慢爬出來。 柜子柜子柜子…… 縫隙縫隙縫隙…… 安夜明白了! 她從地上抄起什么,就往柜子里砸過去! 柜子發出沉悶的聲音,并不是那種中空的清脆響動。 她意識到了,里頭可能有什么東西。 安夜愈發用力地砸了,里頭的木板逐漸出現裂縫,裂開一點口子。 她伸手去掏那些木屑,里頭那一層薄薄的木板被砸破,露出了破舊污穢的衣料。 原來有夾層呀! 她望著里面的黑漆漆的一團白骨,露出一個釋然的笑容。 而里頭的小茵,似乎也笑了,可并不那么明顯,也許只是安夜的錯覺而已。 小周他們終于沖了進來,他看見柜子里面的尸體,突然皺起眉來:“沒想到能藏在這里?!?/br> “好了?!卑惨勾艘豢跉?,終于決定渾身乏力,躺在了地上。 她意識模糊地睡著了,眼前一片黑甜。 等到安夜醒來的時候,已經是隔天下午四點。 白行見她醒了,就遞給她一個已經削好的蘋果。 他看著她吃完,又將筆記本擺在安夜的面前,以一種決斷的語氣說:“離截稿還有三十七個小時,你可以開始寫了?!?/br> 安夜悠悠然豎起了中指:“你還有人性?” 白行有些不滿意,又補了一句:“那么,醫藥費是一百八十六塊,從你的稿費里扣?!?/br> 于是她也只能悶悶動手去寫小說了,畢竟有這樣的上司也是無可奈何的事,雖然值得依賴,但也絕對不是人生一大幸事。 在寫的同時,安夜又理了一下具體的事情大概,按照小周的說法就是,當時的小茵極有可能是被jiejie捂住頭窒息而死的,而且還被裝入密封的厚塑料袋子中,所以被藏入衣柜時并沒有血跡,并且夾層封好,味道也不易泄露,警方也沒有找到尸體。 殺死小茵的動機很可能是因為jiejie看到了父親殺死母親的血腥畫面,精神上出現了異常,加之父親對小茵的疼愛,對jiejie的拳腳相加,愈發形成了這樣扭曲的性格。 至于父親為什么會有這樣可怕的性子,大概是因為他的性格非常極端且扭曲,認為已經撕裂的傷痕是無法愈合的。 也就是所謂的破罐子破摔,他知道無法與自己妻子還有大女兒的關系恢復如初,無法忍耐自己暴虐的性格,所以干脆自暴自棄,對暴力行為毫不掩飾。 直到小茵的出生,父親才意識到這種深陷罪孽的痛苦,所以在面對新生嬰兒的時候就隱藏起自己惡魔的本質,展現天使的面孔。這也是他某種意義上的“贖罪”。 可惜,這樣的“贖罪”本身并沒有任何意義。 安夜將小說的結局設定為女主解救了縫隙鬼,卻發現時限到了,于是她一邊笑著一邊將縫隙女的尸體捧在懷中,漸漸的死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