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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時禮:“……” 她發著燒,小臉紅撲撲,眼睛水汪汪的,嘴角向下抿著,像鬧脾氣撒嬌的小奶貓,惹人又心疼又心軟 傅時禮又好氣又好笑,輕嘆出一口氣,碰了碰她的臉頰:“怎么會夠?!?/br> “先吃藥,乖?!?/br> “不吃藥藥?!彼我裘蜃〈浇?,委屈巴巴的看著他。 生病了倒是比醉酒還會撒嬌。傅時禮頓了頓,低聲,似誘哄:“下周香港蘇富比拍賣會上有一枚雙鉆戒指,梨形白鉆和Fancy Vivid級粉鉆,想要嗎?” 宋音的眼睛“biu”的一下就亮了,咬著下唇,滿眼期待的看著他。 “把藥吃了,拍給你?!彼f。 宋音的視線從他臉上垂落到他掌心的白色藥粒上,安靜了幾秒,忽地輕哼一聲:“你這是在收買我嗎?傅時禮,我是那種會為了兩顆破鉆石就放棄原則的人嗎!” “……” 傅時禮頓了一下,剛想開口,便又聽見她一本正經地說:“我主要是因為生病了,生病了就得吃藥,不吃藥怎么能好呢?!?/br> 她說著話,拿起那兩粒藥塞進嘴里,緊接著又就著他端杯子的手,抿了兩口水,吞咽下去。 而后,腦袋埋進他懷里蹭啊蹭的,像只撒嬌的小奶貓,綿軟無力的聲音都掩蓋不住她興奮又期待的語氣:“什么時候把我的雙鉆接回家?” “……” 怎么能這么可愛。 傅時禮失笑。 - 吃了藥,傅時禮又喂了她半杯溫水,才讓她睡下。 宋音躺在床上,藥效還沒起作用,她反而有些睡不著了。 她半闔著眼睛,咕咕噥噥的問傅時禮,睡著覺呢,怎么會知道她發燒了呢。 傅時禮說,她身上太燙了。 宋音夸張的“呀”了一聲,“是把你燙醒了嗎?” 他忍俊不禁:“是?!?/br> 其實是,她像只沒有安全感的小獸嗚嗚咽咽,睡得不安穩,傅時禮把她往懷里抱緊了些,吻了吻她的額頭,才發現很燙。 他便趕忙起來讓酒店客房服務送來溫度計,不放心她一個人在房間,他讓許助去附近二十四小時藥店買的藥。 她又咕噥:“我剛才夢見你沖進火海救我?!?/br> 傅時禮聲音低:“然后呢?” “然后我就被你喊醒‘大郎吃藥’了呀?!彼€挺不開心。 傅時禮輕笑。 宋音把受傷的那只手放在他胳膊上,想說,其他她還夢見她爸爸了,但提起這個話題又會不開心,她不想提。 宋彰倫是在婚后出軌的,那個女人也是知道他已婚的情況下插足的。后來他們生下一個女兒,比宋音還大三天。他和那個女人的孩子出生后,他堅持要給那個孩子上戶口,宋家以及宋音的mama才知道這件事,在此之前,他是眾人眼中的好男人。 不過,他們都在那次意外中去世了。那次不知道是因為什么事情,那對母女也在場。宋音當時雖然懵懵懂懂,但就是莫名的討厭那對母女。那時候她已經被爺爺接回景城了,是和四叔一起去蕪城,她抱著四叔的腿說什么也不愿意和他們一起上車,才避免了車禍。 宋音輕吐出一口氣,把放在他胳膊上的那只手往上挪,碰了碰他的臉頰。 傅時禮輕握住她的手腕,“受傷的手別亂動?!?/br> 宋音掀開眼皮,看了看自己的手,用腳碰了他一下:“你看見我手指尖上的繭了嗎?” “嗯?!彼穆曇舻统?,很輕地吻了下她的手指,“這是你的勛章?!?/br> 他說,她拉琴按琴弦磨出的繭是她的勛章誒。 她的勛章。 確實很貼切。 宋音忍不住唇角上揚,轉而埋進他頸窩,偷笑。 她笑出的氣息輕拍在他頸窩,癢癢的。傅時禮動了下喉結,捏了捏她的耳垂,語調帶著明知故問的逗弄:“做什么呢?” “沒做什么?!彼我粜÷暪緡?,“你身上的味道很好聞?!?/br> 她說完這句話,腦內忽然白光一閃,浮現出久遠的,被她忽略遺忘的記憶片段。 好像是在某次假面舞會,她和一個男人,也出現過類似的對話。 她為拒絕另一個身上有煙草味的男人的邀請,拉了一個男人做擋箭牌,那個男人問她為什么拉他,她說,你身上的味道很好聞。 后來閑聊,他看著她手指上的薄繭,也說了同樣的話——這是你的勛章。 此外從未有人和她說過手指上的繭是她的勛章,所以她能記起這件事。 宋音在他頸窩蹭了蹭,小聲嘀咕:“傅時禮,你說我們以前會不會見過?” 作者有話說: 傅時禮:這道題我真會。 第36章 傅時禮默了一瞬, 還沒開口,她便自己否定了:“應該不可能?!?/br> 他頓了一下,沉緩出聲:“為什么不可能?!?/br> 為什么不可能? 宋音頓了頓。 因為她記得那個假面舞會, 是圣誕節,在紐約。傅時禮讀書是在波士頓, 按照他的性格,不可能興師動眾的從波士頓跑去紐約參加一個什么留學生舉辦的假面舞會。 最重要的一點是,算起來,那一年, 傅時禮已經畢業回國了。 不是他, 就還, 挺可惜的。 宋音癟癟嘴角, 嘀咕:“還不是因為你太老了?!?/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