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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由得咬了咬后槽牙。 宋音確實很驚訝,完全沒想到會在這里見到許昶, 下意識問:“你怎么會在陽城?” 許昶簡單說:“有個項目在陽城,我暫時駐扎在這?!?/br> 他轉而看向傅時禮, 頷首打招呼:“傅總?!?/br> 傅時禮很淡地點了一下頭。 畢竟這么多年沒聯系了,就算以前再熟,現在冷不丁的也沒話說。 靜默了一瞬。許昶再次開口:“演奏會結束,一起吃飯?” 宋音彎唇:“這次恐怕來不及, 要么等你回景城, 我們再約?” “也好?!痹S昶點頭, “這邊的事情在收尾, 最多兩周,我也該回景城了?!?/br> 停頓一下,他又笑說:“為了項目的事兒, 我在陽城一待就是兩年,連你的婚禮都沒來得及參加,下次把結婚禮物補給你?!?/br> 宋音笑, 剛想說“好啊”, 還沒開口, 就聽見傅時禮冷淡的聲音響起:“許總想祝福我們的心意,我和阿音已經收到了,禮物就不必了?!?/br> 他起身, 輕攬住宋音的腰, 意有所指道:“演奏會前, 阿音習慣安靜待著?!?/br> 說話間, 傅時禮抬眸看向許昶, 目光清淡,然周身鋒利的氣息外露,給人一種強烈的壓迫感。 逐客的意思很明顯,沒人會聽不出來。 狗男人冷不丁的開口趕她朋友走,宋音心中有些不悅,但當著這么多外人的面,她也不可能和傅時禮發生爭執讓外人看笑話,只能站在傅時禮這一邊。 宋音頓了頓,恍然想起來似的,看向辛薇:“我沒看時間,快開始了嗎?” 辛薇會意,看了眼時間,打圓場:“是到你該準備的時間了,我也給忘了?!?/br> 她轉而看向賀廳長和許昶,“不好意思啊,咱們等演奏會結束了再慢慢聊?!?/br> 賀廳長也跟著笑說:“演奏會要緊,宋老師就先做準備吧?!?/br> 他剛想繼續打圓場的喊許昶,一轉眸就看見許昶和傅時禮四目相對,感覺兩人的視線之間都冒火星子了。說許昶是他世侄,只是帶了人過來方便介紹,其實許昶是他兒子的上司,他也不好真像對自己世侄似的將人帶走。 許昶和傅時禮,他都得罪不起。 宋音轉眸看向傅時禮,又順著傅時禮的視線看向許昶,腦子里緩緩冒出一個問號。 這兩人什么情況? 她沒有其他人那么多顧慮,直接說:“你們倆要是有話想和對方說,可以去隔壁的備用休息室?!?/br> 兩人不約而同收回視線。 許昶看向宋音,笑說:“回景城再聯系吧?!?/br> 宋音點點頭。 幾人出去,休息室就只剩下宋音和傅時禮。 相比較他把人趕走的事,宋音對他和許昶之間有什么矛盾更感興趣。 她轉過身,就好奇的問:“你和許昶有什么過節?生意場上的對手?” “他?” 傅時禮輕扯唇角,冷笑了一聲,語氣充滿鄙薄和不屑。 宋音簡單翻譯了一下他的意思——“做我的對手,他也配?” 宋音:“……” 可以,這很霸總,又被他裝到了,可惡。 “那你倆剛才干嘛呢?”宋音揚眉,“難不成還能是單純欣賞對方的顏值?” 有什么好欣賞的,許昶又沒他好看。宋音在心里嘀咕,沒說出口。 “……” 傅時禮看著她一臉吃瓜的小表情,差點被氣笑。他屈指輕敲了下她的額頭,“不知道么?” “你又不說,我怎么知道?!?/br> 宋音轉身坐進沙發,半思索著說:“總不能是情敵吧?我知道許昶哥哥喜歡過誰,你又不可能喜歡她?!?/br> 許昶,哥哥? 傅時禮咬了咬后槽牙,“你叫他什么?” “許昶——”宋音停頓一下,反應過來,“小時候叫習慣了,現在大了,確實不好再這么叫,剛才想問題呢,沒注意?!?/br> 她和許昶兩家的長輩是熟識,她爺爺和許家爺爺住得近,她和許昶從小就認識,還有大院的其他幾個孩子,算是一起長大的。 只不過她小時候經常世界各地比賽,常不在家,又出國早,后來和他們就不怎么聯系了。 上一次聽到許昶的消息,還是她結婚前那段時間,方以晴說的,說許家遇到點什么問題。她聽過就過了,也沒在意。 她正走著神,傅時禮忽然將她攬進懷里,低聲問:“如果我和他真是對手,你站誰那邊?” 宋音下意識想到的就是生意上的對手。她心說,他們生意場上的事情和她有什么關系,干嘛要讓她站隊。他競爭對手這么多,她還個個都要挑著站隊嗎? “我才懶得管你們?!彼止玖司?,停頓一下,又說,“不過私心上,我還是希望你別輸?!?/br> 傅時禮神色疏淡,也沒應聲,只很輕淺的牽了下唇角。 這時,宋音又開口:“你最好是次次都贏,要是真輸到破產了,那不是得要我養你?” 傅時禮:“……” - 這場演奏會和以前的每一場都一樣,很成功。結束后,宋音在慶功宴上露了個面,便和傅時禮回酒店了。 洗完澡,宋音靠在床頭,邊玩手機邊問:“我明天的航班飛蕪城,你要回景城嗎?” 傅時禮抬眼:“希望我陪你去蕪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