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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睡醒,房間里不見馬驍,念萁覺得肚子餓了,燒也退了,慢慢換了衣服下樓去找餐廳吃飯。吃了一碗海鮮粥,便再吃不下別的東西,但她仍然強迫自己吃了半個饅頭。有米粥饅頭下肚,人精神了不少,付錢時問了服務小姐最近的藥店在哪里,按照指點找了去,買了口服避孕藥和一瓶嬰兒油。 第七章 春風沉醉,暗夜花香 那晚馬驍很晚才回來,念萁睡了一個白天,精神倒好,開著燈坐在單人沙發上看深夜的電影。馬驍看著衣服整潔面容干凈坐在沙發里的念萁,皺著眉說:“怎么不在床上躺著?醫生說你不能受累,看電視看這么晚,不怕再發燒?” 念萁微微笑,說:“等你。你去哪里了,一整天也不打個電話回來,讓我擔心?!?/br> 馬驍不理她的求和,脫下外衣長褲進衛生間洗澡刷牙,水聲開得很響,嘩嘩地掩去念萁的問話。水聲停止,他腰間圍著浴巾就走了出來,翻出睡衣當著念萁的面換了,把浴巾扔在另一張小沙發上,掀開被子,伸手關燈,再不理會念萁求和的笑容。 借著電視的光亮,念萁去衛生間換了睡袍。粉玫瑰紫的真絲睡袍,有著鏤空的花朵和打玫瑰花結的緞帶。那是她精心挑選的獻給新婚之夜的禮物,浪漫的顏色,精致的做工,只她一人細細地欣賞過這件睡袍的美麗,馬驍沒來得及看見這份用心。 念萁躺上床,揭開被子鉆進去,關了電視,房間里暗暗的,夜風吹起窗簾的一角,送進玫瑰的馥郁花香。春天的夜晚溫暖醉人,念萁偎進馬驍側躺形成的空間里,伸臂抱著他的腰,去親他的臉,索要他的吻。 馬驍推開她,翻個身平躺,說:“我累了?!?/br> 念萁知道他在生悶氣,她不怪他,換了誰都會惱怒,不會有人比馬驍做得更好。她躺了一會兒,鼓起勇氣又靠過去,把手擱在他胸前,摸索著解開他衣服上的一粒粒紐扣。 馬驍拿掉她的手,翻身背對著她說:“睡吧,小心又要發燒了。我不想連著三天半夜三更去醫院,我沒那么好精神,我需要睡眠?!?/br> 念萁僵著瞪著他的背,小聲說:“你在怪我?” 馬驍不說話,用很響的鼾聲回答她。 念萁放棄講和和求解,躺平身子,馬驍這時倒說話了,“你可別哭,到時又說頭痛了,還要我去買阿司匹林?!庇兴@句話,念萁連眼睛都不敢濕,也不說話,翻個身背對著馬驍,兩人背對背而睡。 不知馬驍是什么時候睡著的,念萁睜了半夜的眼睛,看著窗簾飄啊飄啊飄了半夜。 睡到清晨,念萁被身后熱熱的身體烘醒了,馬驍的欲望在一夜的休眠后蘇醒,□地頂著她的后腰。念萁緩慢地轉身,面對著薄光晨曦中的馬驍的臉。馬驍還在熟睡之中,身體的自然反應暫時沒有喚醒他,沉睡中的馬驍臉容平靜安穩,黑黑的濃眉,長長的眼線,放松的嘴角,怎么看也不像個陰沉的人。 念萁心里柔情洶涌,她從枕頭底下摸出那瓶嬰兒油,擰開蓋子,倒了一點在手心上,滑潤折磨了兩人三天的身體。她輕輕解開馬驍的睡衣紐扣,手伸到他的胸口溫柔地碰觸,馬驍在夢中嚅囁,嘴唇動了動,不知咕噥了一句什么話。念萁用嘴唇去聽那句話,去吮吸那句話,去親吻那句話,馬驍吐出氣,說出來:“念萁?!?/br> 念萁一顆心放回胸膛里,答他說:“是我?!?/br> 有了這句話作保證,念萁大膽起來,一只手在馬驍的背后上下游走,鉆進衣服里,一下一下撓著,撓得馬驍不知是在做夢還是在清醒之中,翻身把那只撓人的手和那只手的主人壓在身下,一手在絲滑的綢睡袍里尋找。絲綢滑不溜手,微涼冰沁,更滑的是一處熱源,那是他尋找了三天的歡樂谷地,他找得那么辛苦,那么吃力,找得他氣餒,在幾近絕望之時,卻在山重水復之后,于柳暗花明之地找到了。 找到了,再不錯過。 絲綢般的順滑,輕輕一滑就通過了,沒有一點阻礙,他幾乎不相信會有這樣的奇遇。 像是漁郎問津桃花源,極窄的入口之后,有豁然開朗的奇妙天地,來路再曲折,去程已迷失,只有沉醉其間,才不枉這一番奔波。 沉醉再沉醉,迷失再迷失,馬驍在忘我中停頓了一下,睜開眼看著和他臉對臉的念萁,他疑惑地問:“念萁,你用了什么魔法?” 念萁和他唇舌交纏,呢喃說:“是你對我施了魔法?!币粋€字一個字在齒間纏綿,一寸肌膚一寸肌膚地碾壓,深入到不能更深入,充實到不能再充實,盤旋上升,蹦極墜落。 所有的努力都是值得的,所有的羞澀都可以克服。激情之后,可以去做到平時想都不敢想的事情,為了這分激情,又可以付出所有的一切。到底是什么讓一個羞怯的女人變得無畏,讓一個封閉的男人變得開放,除了人的本性,是不是還有更多?是為了得到更多,還是本來就有更多的原因埋在深處,在合適的時機自會自然發散? 馬驍在狂放之后變得溫柔,念萁被他輕輕擁在懷里,幾乎懷疑是不是同一個人。馬驍的氣息噴在她的耳后,像是有話要說,等了又等,卻是沉默,只是把念萁抱得更緊了。念萁并不要求更多,她希望能有心靈的交流,但也沒天真到以為可以一蹴而成。 晨風送進更多的花香,念萁滿心的柔情,輕輕開口說:“玫瑰香?!瘪R驍嗯了一聲,帶著詢問的意思,念萁說:“是玫瑰花的香味。窗戶底下種了好多的玫瑰?!?/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