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頁
姜蔻，“放到網上，增加曝光度，提高你的知名度有什么不好？” 董憶：“這不一樣，你這是試圖引導網友們網暴我，批評我浪費！” 姜蔻一怔，停頓了下，“原來你也覺得浪費啊?！?/br> 董憶：…… 肖金武剝了根口香糖，咬得吧唧響。 最近做了那么多素材，沒有哪個像姜蔻今天給他找的這個素材有意思。 這66塊真是值。 是他小看姜蔻了。 設備沒帶身上，肖金武拿著手機對著雞蛋液墻，各種角度對著就拍了幾張。 藝術展沒開始之前，董憶自信滿滿，可現在不用三天，現在她就想讓人把那一墻的雞蛋液給清潔干凈。 她甚至能想象到自己的這個作品放到網上后，網友們會怎么抨擊她。 肖金武走向董憶，對董憶伸出了手。 “別擔心，自古以來優秀的作品總是飽含爭議，藝術家被人評價這點心胸也還是要有的?！?/br> “這位小姐我們合作愉快?！?/br> “有你這個藝術作品作為反面……不對，作為例子，大家一定會對浪費，節約進一步關注的?！?/br> 董憶：…… 她想拍死眼前的男人是怎么回事。 而讓董憶更氣悶的是：在對方的詭辯下，她竟然真的伸出了手，同對方握手了！ 直到人拍了照，離開后，才反應過來。 肖金武從藝術館出來，猛地就沖向了垃圾桶。 嘔—— 狂吐了嘴里的口香糖。 姜蔻皺眉，但還是上前遞了紙巾。 肖金武彎著腰緩和了好一會兒，才直起腰。 “砸雞蛋就算了，她就不能讓買些好的雞蛋嗎，我剛剛好像聞到個臭雞蛋味?！?/br> “口香糖都擋不住那股腥味往我鼻子里躥，要不是給剛剛那女士面子，我當著她的面可能就要沖出來，找垃圾桶了?！?/br> “我這個平凡人果然欣賞不了什么藝術?！?/br> 拍了拍胸口，順了順氣，肖金武感激地看著姜蔻。 “姜小姐，真感謝你給我提供的素材了，差不多午飯時間，姜小姐吃飯嗎，我請客?！?/br> 他決定吃點香的，忘了剛剛那股濃厚的生雞蛋液味。 姜蔻低頭點弄著手機，“不必這么客氣，我收了創意費?！?/br> 緊接接收了肖金武的66元轉賬。 再抬頭，又對肖金武道：“今天中午已經有人請我吃飯，你記著欠我一餐好了?！?/br> 肖金武：…… 回到二樓，找到封易信。 封易信笑著和他擺了擺手： “回來了，先和你溝通下，下午的拍攝想法?！?/br> “我會讓人運過來一個玻璃大水缸，你人在水缸里，渾身由長條海藻束縛?！?/br> “而在這過程海藻的束縛會一點點的加大，而你在痛苦的掙扎?！?/br> 姜蔻呆了：??！ 干澀道：“我是來拍攝的，不是來送命的?！?/br> 封易信無奈笑了笑，“這的確是一個挑戰?！?/br> 沉默了數秒，封易信再次開口：“姜小姐害怕了？你有權拒絕?！?/br> 姜蔻搖了搖頭。 “不，你剛剛問我對你作品除了浪費，有沒其他的評價，我還真有點小評價……” 姜蔻一百零一分真心道：“你的作品好像都太壓抑了，太極端了！” 如果不是封易信這么不是人的做法，姜蔻也不會突然發現的這個特點。 封易信臉上的笑容漸漸淡了下來。 姜蔻如果是在一開始給這樣的評價，他或許能接受。 可是在這個時候提出，在封易信眼里，不過是姜蔻畏縮，又舍不得放棄這次機會的一個借口。 因為害怕而貶低他人的作品，封易信對姜蔻的好感在心里大打折扣。 秉著尊重的態度，封易信還是不樂意地問了句： “那你有什么想法？” 姜蔻誠懇建議：“增加一點溫暖，比如這次拍攝可以增加一點溫度?！?/br> 這樣她就不要被綁在水里掙扎，搞不好她會不會一口氣喘不上來…… 封易信臉上已經看不到一點笑容，甚至態度有點冷。 “姜小姐如果這次拍攝你害怕了，我可以找其他模特，這個想法我不打算改?！?/br> 姜蔻一臉糾結，“害怕是有點害怕，不過其他模特能拍，我就能拍，我這只是給點建議，不一定對，就按照您的想法來?！?/br> 封易信臉上終于有了點笑意，調侃道，“可我看你十分勉強?！?/br> 姜蔻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開口：“其實我想問你，我拍這個，你給我買份保險行嗎？” 封易信點頭，“沒問題，我聯系人馬上給你去辦?！?/br> 封易信見自己答應了，姜蔻還是一臉為難，臉色有點掛不住，“姜小姐如果這么為難，真沒必要這么勉強?！?/br> 姜蔻搖頭：“不，我不是為難，只是這拍攝難度超過了我的預期，能給我加點報酬嗎？” 封易信的耐心在臨近爆發的邊緣。 “可以，再給你多百分之十的報酬?！?/br> 但是凡姜蔻接下來再多嘴一句，他就不客氣了，另請高明。 然而就在他答應下，姜蔻笑了。 滿意地笑了！ 剛剛的為難半點不見。 封易信甚至懷疑自己眼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