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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諾云那么認真地瞅著我,我想笑也不能笑,只好抿著嘴忒鎮定地對著他點頭再點頭。他死死盯了我一眼才甘心,又伸手把牛rou干打開放在了手里。 接著帶下腦袋泄憤似地可著勁地咬得壓縮餅干吧唧吧唧響,可莫諾云嚼了兩口還是不夠味,桃花眼眨了眨,突然也從帳篷里探出個頭來朝前頭喊:普通話能標準點嗎?n和l分清楚好嗎?加尿!加尿!你讓唐漸秋加尿!還加料不加尿呢!莫諾云恨得牙癢癢,可他這一吐槽完,又有幾個人噴了,我哭笑不得抱著肚子在帳篷里左搖右擺。莫諾云說完自己也沒憋住笑,可馬上他眼一眨又孩子氣地黑著臉。我見了心下莞爾,還是討好地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伸手給他扇了扇火。 第二天,原本我們隊伍里是要出兩個人去取水的,可偏偏回亥遲遲沒有到,最后還是給別的組幫忙的原住民說回亥的老婆病了來不了。而且今天的天氣非常不好,完全出不了船,大家要取水的話都得等。 聽到這個消息大家很失望,因為一出海就要十個小時在海里漂,這樣的時常已經超過了一般人的承受范圍了,但是我們不去又不好,所以我們一致決定采取最公平的方法抽簽??蛇@回說今天去不了了,莫諾云眨眨眼,又滿臉無奈地把剛做好的簽條給收回了帳篷里。 我實在不知道自己是應該慶幸還好昨天制作打蟲藥材料都給買回來了,又或者我應該郁悶如果遲遲沒有水,這改造計劃沒法完成可怎么辦? 對于我們這一組的任務來說,比起改造教室,給孩子們唱歌跳舞,教孩子們畫畫其實是相對更簡單輕松的活。但是我沒有去,雖然我也可以說我是女生,我已經做了一天重活了我想休息。但就我自己而言,我個人覺得不論從為人的角度,還是為藝人的角度,我都不應該偷懶。 所以,在安排工作的時候,我想了想就換了昨天那兩位辛苦顛船,去買東西男女隊員和張阿姨一起去給孩子上課。而為了方便我們在教室里作業,孩子們都統一被帶到了附近的樹蔭下坐著圍成一圈上課。我幫著帶孩子們過去的時候,仔細望了望孩子們的臉,這些黑人孩子,一個個黝黑的皮膚下,是一雙雙晶亮無比滿是渴望的如星星一般的眼睛。這時候,我的攝影欲又上來了,不假思索,掏起手機就拍了幾張。 昨天我們在教室里面挖好了坑之后,往坑里放了許多松木或甘蔗渣,最后又用我們帶來的裝水泥的麻袋把那些坑都覆蓋住了。今天我們再進去看,就看見了螞蟻遷徙的場面,陸陸續續已經有一些白蟻成群結隊地在往坑里面爬了。 因為這樣震撼的場景,跟著來干活的兩個女隊員都不太敢往教室里走。甚至有個姑娘還沒踏進教室一步呢,就開始垂下臉往自己身上瞅東瞅西,最后她竟然還抬起臉問我:舒爽,你給我看看吧!螞蟻是不是爬到我身上來了???我怎么這么癢??? 我給她問得天雷陣陣,我怎么看!難道讓我扒光你滴衣服在你身上找白蟻嗎?然后,我扭頭看了莫諾云一眼,就果斷推著這兩位女隊員往教室外面走了。從工具里找了幾張砂紙給她們,讓她們先站在教室外面用砂紙把鐵欄桿窗上的那些鐵銹磨掉。 轉身我自己跟著莫諾云進了教室,其實說實話,我也覺得這滿地的白蟻是真惡心,我也總感覺這一走進去渾身都不對勁。雖然莫諾云的神態還是風輕云淡,面上也依舊漫不經心??墒?,當他戴著手套蹲□去,伸手用手去撥那些墻上突起的土包的時候,我站在他的身后清晰地看見莫諾云頸脖上一瞬間就全起了雞皮疙瘩,可見他也不舒服 我默默調整了一下心態,終于咬著牙也套好橡皮手套,蹲下去開始清除墻上地上的土包。莫諾云聽見聲響手上的動作也沒有停,就側過臉來望著我笑。 我不得不說莫諾云的側臉是真的很漂亮,他的五官清晰突出,皮膚很白毛孔很細。他只朝我淺淺地笑了笑,那妖媚的桃花眼底就已經流光溢彩了。而他勾了勾唇,只用溫柔而低潤地聲音問了我一句:手套戴好了嗎?等會小心一點。 我聽了,卻因為貪圖美貌直盯著莫諾云的側臉發了會愣,而他也習慣性地想伸手拍拍我,可手才抬起來又意識到臟,猛地收了回去。我也因為莫諾云的動作回了神,后知后覺地開始低頭檢查自己的手套,埋著頭開始認真清除教室里的層層隱患。 當我們清理完教室里的那些土包以后,因為土包里有少量的白蟻和蟲卵,所以莫諾云把那些土包連著我們用完摘下的手套一起一把火燒了。放火毀尸滅跡的地方我們還物色好幾遍,幾個人就那么像個二愣子似地死盯著火堆看,看著完全燒干凈了我們又趕緊滅火,生怕把人家的島給燒了。 這時候喊了聲休息,莫諾云就松了口氣又回到教室里,望著教室里的坑檢查了一下又抖了抖腳,他才又安心地走了出來。 我見莫諾云出來就連忙遞了瓶帶來的礦泉水給他,他只喝了一小口就遞還給我,做了個手勢讓我也喝。然后莫諾云瞇了瞇眼,撇了撇嘴,一邊揉著自己的肩一邊吊兒郎當地對我哼了聲:這也太費事,要我真一把火把這燒了建新的得了! 我聽完就朝莫諾云翻白眼了,不過心里還有一個聲音就是,還好啊萬幸啊沒被錄進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