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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走之前我還特意拿了莫諾云寫的那張單子過來看了看,莫諾云在上面很詳細地寫了亞砒酸,滑石粉,三氧化二鐵三樣東西,而且他還很細心地都用英文備注了一遍,又寫清楚了要買的分量和大概的市價。 我看著也不得不感慨他的博學,我說:莫諾云,你懂得還真多啊。 莫諾云聽了只瞇著眼嗤笑了一聲。不在意地挑了挑眉,眉目間有幾分驕傲自信,拍了拍胸脯朝我得瑟說:是吧,我七歲就跟著我爹天南地北住了一年工地,這種事情還真難不倒我。 他說這話的時候語氣特別的傲嬌,可我聽著卻突然有些心疼。七歲啊,七歲的孩子跟著自己的父親跑了一年的工地,這是什么概念?想著,我就覺得莫諾云小時候也沒少吃苦,抬眼又見PD正追著張大姐拍,我就趁別人不注意伸手摸了摸他的發頂。 莫諾云被我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可他眨了眨眼也側過臉來對著我笑,眼底溫柔而又了然地朝我搖了搖頭。 作者有話要說:留言不,虎摸不,某蘭傲嬌滴說,心情好的時候放某鮮花吃點小肥rou 37第37章 調查了一下學校的環境,我和莫諾云就讓隨隊的兩女一男留下來給孩子們上上課,帶著孩子唱唱歌跳跳舞什么的。剩下的一名叫阿輝的廣東大男孩,就跟著我和莫諾云回營地去取可以改造學校的裝修材料。 通過回亥的介紹,我們才知道島上唯一能用于運輸的工具,竟然是兩個輪子的手推車。莫諾云表情倒是漫不經心,只是PD一扛著鏡頭一撇過去,他就扭過臉嘟囔了一句:原始社會啊。我聽了一爪子過去就推了他一下,而他瞅瞅我眨眨眼閉了嘴。之后,我們被回亥帶去一戶戶居民家,左敲又叩才終于借著了兩輛手推車。倒不是人家不舍得借給我們,而是島上這種兩個輪子的手推車都很稀有,囧 回營地的路上大家都很無聊,幾個人靜靜的也沒人說話,只有車輪在地上滾的聲音。我和莫諾云兩人一起推一輛手推車,推這種車得弓著身子走,活像要下田插秧的老漢。莫諾云一路上都悶著頭沒說話,只四處打量??勺咧咧?,他看見前頭路上出現的一個斜坡就突然來了興致,嘴一勾就揚起一抹邪肆的笑,眼底瀲滟地望著我嘟嘟嘴,指了指我們面前的推車說:丫頭,坐上去唄!說著,還瞅著我眨眨眼。 我看了看推車,就警惕地說:你想干嘛? 莫諾云嘿嘿一笑,挑挑眉也不解釋,伸手拉著我就把我拎上了車,拉著我的手放在車把上,也沒和我通個氣,喊了句;抓穩咯!就開始推著車子往下沖,這一沖我就給呆了,前面那么大一個斜坡??!這直線下去簡直和過山車有什么區別?。?? 我急得大吼一聲:莫諾云,你有病??!就也不管周圍有沒有人,PD拍也不怕了,眼一閉一把抱住他的腰,把臉往莫諾云懷里一埋就任他鬧了??扇艘婚]上了眼睛,聽覺和觸覺就變得異常清晰。我只感覺莫諾云的身體很溫熱,胸前yingying的很有安全感,而他就這么像個皮孩子一樣一路推著我往坡下俯沖,我也像個二貨一樣摟著他的腰縮成了一鴕鳥。 完了之后,PD跟在后面直跑岔了氣,那回亥和阿輝已經目瞪口呆了,他們站在坡上死杵著沒動,只低頭看看自己的車,又抬起臉來看看我們。 而我感覺車子停穩了,就從莫諾云懷里探出了頭來。這時我仰起臉,就正對上莫諾云滿是笑意的眼底。他低頭望著我,伸出手溫柔地拍了拍我的發頂。因為大半個身子擋著我,他趁大家不注意的時候偷偷捏了捏我的鼻尖笑。這時,莫諾云俊朗的臉上掩藏著絲絲狂野的氣息,滿是妖孽蠱惑,但偏偏這種狂放中卻又帶著幾分內斂沉穩。他氣也沒喘,昂起下巴抹了把額角的汗珠,就扭頭對著坡上的回亥他們哈哈笑,那笑毫無城府,清澈得像個孩子。 而阿輝憋了半天,突然就捧著肚子也跟著哈哈大笑了起來,他吼了一聲:來來來,我也來。說著就也三下五除二地爬上了推車,三下兩下像個樹袋熊一樣一把抱住了回亥,鼓搗了兩句滿是廣東話的英語,就仰著臉讓回亥也有樣學樣就這么推他下坡。 我拉著莫諾云的一只手從推車上下來,就見那二貨摟著黑紅了臉的回亥,哇哇叫著也沖到了我們旁邊。這時候PD的臉已經扭曲了,他自言自語地說了一聲:你們可真會苦中作樂的! PD大人你是不是想說你們可真幼稚的?我摸摸鼻子,趕緊低頭找事做,掏了掏口袋里的濕紙巾遞給身邊的莫諾云,又轉身給了回亥一張?;睾ソ舆^濕紙巾拿在手里左看右看,又抬起眼仔細瞅了瞅莫諾云是怎么用的,可最后他卻還是沒有用,只是把濕紙巾揣進了懷里。然后默默抬起手,用手背擦了擦臉上的汗,又很斯文地站在一邊一句話不說地等著我們。 這一幕莫諾云也看見了,他愣了愣,把用完的濕紙巾裝回袋子里又揣進了口袋里。臉上雖然有笑,但卻多了一抹嚴肅,他抬眼看了看還在自嗨的阿輝,不容置喙地堅定開口說:好了,快走吧,別浪費時間了。 后來,節目快結束的時候我悄悄問回亥:當時我給你濕紙巾你怎么不用的?時候,回亥只是紅著臉摸了摸頭說:我老婆沒見過,我帶回去給她看,給她用。這是一句很簡單的話,可我聽著卻只是深深的感動,又側過臉在人群中尋找正在忙著整理垃圾裝船帶走的莫諾云。 --